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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跟你說了什么?”夏毅的不知道是被凍了還是怎么了,說話帶著磕巴。“這輩子還沒說,不過上輩子她都說完了,你看,我這段位大概hold不住太后,您老消停點離我遠點,你清凈我也清凈。不是么?”話都挑開了,肖瀟反而不那么糾結,看夏毅吃了癟,心情沒緣由的就是好的不行。夏毅可就沒那么好的心情了,他張嘴琢磨了半天才說:“那個婚約不作數的,就是大人的玩笑?,F在什么年代了,早就不興這些了?!?/br>肖瀟在冷冷的空氣里微笑了一下,吐出的氣霧一瞬間消散開來,像他的語氣一樣縹緲無力:“你還跟以前一樣,大包大攬的,夏大帥,我承認你的能耐,但是抱歉,這一次我不想奉陪。如果你不退宿,那我只能調去一班了?!?/br>肖瀟轉身的背影很決絕,夏毅想阻攔的聲音停滯在嘴邊,但最終只是瞧著那個人,越走越遠,消失在街口。這次談話后夏毅很守信,雖然沒有退宿,但404寢室的床鋪卻從此空置了一張,夏毅土豪屬性發作,在宿舍里有床不睡,在外頭又租了房子住著,打著住宿生的名號過著走讀生的作息。用袁大胖的話講:“等我有錢了,宿舍床鋪買倆,一個用來躺,一個用來蹦跶!”江瘦瘦嫌棄道:“那你還是先減肥吧,你蹦跶起來地動山搖?!?/br>擺脫了校外混混的江家哥倆按部就班的在學校里念書,擺脫了夏毅的肖瀟卻有點提不起精神。肖瀟覺得自己這是在犯賤,就好像抽了某種上癮的東西一下子戒不掉似得。有時候還會抓著那藍色瞳孔的鷹眼紐扣發個楞什么的,但這不影響他讀書寫字,下半學期下了點心思學習,果然給他帶來了不小的收益。而薛太后,自平安夜那幾條短信后,也再沒sao擾過肖瀟。薛美女自有其驕傲的資本,既然約不出肖瀟的人,她也就不再自找無趣。也或者,她有她的陽關道,這輩子和夏毅的婚約還沒消除,她當然還有機會把夏大帥再綁回去。……一場大雪之后,美好的寒假就到來了。走讀生考完一溜煙的跑沒了影子,肖瀟整理了一下東西,在四點前離開了寢室,回家過年過寒假去。但這美好的歸途卻被公車顛簸的意興全無,肖瀟頭昏腦漲的從車上下來后,先對著樹樁子吐了個天昏地暗,半天不知東南西北。“禪寶!哎,臉色怎么這么差!”肖爸爸遠遠的就看到了扶著木樁子的肖瀟。“爸?!甭曇粲袣鉄o力,別提多可憐了。肖爸爸拿了肖瀟的行李,說道:“能走么?要不我背你?”肖瀟笑著直搖手:“爸你別嚇我,我都比你重了,咋背啊,我背你還差不多?!?/br>“兔崽子,”肖爸爸背著肖瀟的書包,左手提溜著行李箱,還有空手拍了一下肖瀟的后腦勺:“出息?!?/br>肖瀟看著老爸的背影,忽覺心疼。無論外面多少風雨,家始終是他的港灣。肖瀟帶著審視細數逝去的過往,捫心自問,再一次重生,又怎么忍心再次傷害自己的最親的親人?回到家就有熱乎而豐盛的飯菜,肖mama各種溫暖牌,把肖瀟整個當成了塊至寶,捧在心里呵護著。室內溫暖的氣息模糊了窗外的寒冷,肖瀟把窗簾拉上,就著電視機的聲音倒了碗甜湯喝,爸媽已經回了臥房,他一個人在客廳里犯傻。電視正在播放某部古代大片,女豬腳一口血掛在嘴角愛掉不掉,男豬腳撕心裂肺的苦喊:“你不能死,你不能死?!?/br>就著挺誅心的生離死別,肖瀟稀溜溜把銀耳甜湯喝了,滿意的磕巴磕巴嘴,然后手機響了。——到家了嗎?夏毅。慣例這種短信肖瀟是不會回的,他刪了消息百無聊賴的換臺,但心里總覺得空了一塊,想找點事情把它填滿,卻終究徒勞。視線瞥到墻角的鋼琴,安靜肅穆的站立著。紫色天鵝絨幔鋪陳其上,好像一種召喚。肖瀟關了電視,走過去翻開了琴蓋。先是兩個簡單的音符,之后索性坐了下來。肖mama坐在床上看電視,肖爸爸就著小夜燈看書看的正精彩,門外突然飄來了一陣悠揚的琴聲。“哎喲,禪寶準備考級了???”肖爸爸對此沒有研究,抬眼問道:“怎么了?什么曲子?”“莫扎特的奏鳴曲,說了你也不懂?!?/br>肖爸爸特別有自知之明和點破真想的眼力見,嘟噥了一句:“我看這小子就是無聊的?!?/br>一轉瞬的功夫,莫扎特變成了歡脫的,肖mama:“……”☆、世家厚重的毛毯阻隔了尖細的鞋跟發出的篤篤聲,恨天高走的悄然無聲,一雙修長筆直的腿,一條及膝的紫色包臀裙收裹在細腰之上,上身一件有著細密刺繡的真絲襯衫,既不太正式也不過分休閑,一頭染燙的分外妥帖的大波浪,隨著步伐微微起伏,均勻的褐色在暖色燈光下,反襯著誘人的巧克力色澤。這個女人身材很好,打扮也極為妥帖。Waiter收走了她手里的大衣,掛在了每個包間都有的衣帽架上。然后禮貌的鞠躬,說了聲:“您稍等?!蓖肆顺鋈?。這是一個三十平大小的包間,三側還墻一側是整面的玻璃,L城的夜色此刻正匍匐在這褐發女人的高跟鞋之下。包間里沒有人,灼人的暖氣令人昏昏欲睡,她沒有就著餐桌坐下,而是走到了玻璃墻前,百無聊賴的俯瞻夜色。過不一會,抬手看了一下手表,精致的碎鉆表面上折射了一縷輝光,在女人不算年輕的眼角投射出一片淡淡的皺紋。她不再年輕,但依然芳華不減。大約是等待過分漫長,女人收回了視線,把包間的電視打開,里頭的節目喧囂而無腦,打散了包間里寂寂無名的蕭條感。手機忽然在手提袋里震動,女人看了一眼來電,接了起來,方才的心浮氣躁緩和成一縷柔情:“喂?夏總???哦沒事沒事,L城堵車出了名的,不著急……嗯當然了,那我幫您叫上倆個菜等著吧?……哎沒問題,客氣什么……哎好好,那等會兒見,沒事兒……哎好,再見再見?!?/br>電話掛了,女人又開始說不出的浮躁,她沒有立即叫來服務員點單,而是又撥出了一個電話。電話響了很久才接,女人也變的更為不耐煩:“死哪里去了,接個電話磨磨蹭蹭!”“做什么,我在機關里吃飯,你那邊怎么樣了?!币粋€男人的聲音。“夏總和他老婆堵在路上了,還沒來?!?/br>“那就等著么,我這還有事兒,先掛了!”咔噠,電話毫無征兆的斷了,女人好似對這種不禮貌習以為常,淡然的按下手邊的服務鈴,Wai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