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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了口氣,宸華出手打壓后輩,溫家的顏面算是保住了。眾人都將目光放到宸華身上,眼神都是一個意思,都在暗示著‘希望仙尊給一個合理的解釋?!吘顾頌橹鬓k方,卻出手干預比試,實在是說不過去。宸華在眾人灼灼的目光注視下,依舊八風不動。他飄身而進,姿態飄飄若仙,一躍跳上了風華臺。然后親自彎腰撿起了溫笈的璇璣劍,然后雙手奉上。整個過程溫笈呆若木雞,反應過來時已經順手接過了宸華遞上來的劍,這時也不好再發作,于是只是憤恨地盯著宸華。宸華擋在楚征瀾身前,低聲問身后的徒弟道:“你沒事吧?”楚征瀾微微有些愣怔,他沒想到宸華會公然出手救他?;蛘哒f,他在戰斗的時候,從來沒有想過要依靠另外一個人。所以直到宸華出聲問他,他才回過神來。“我,我沒事?!背鳛懜纱嗟鼗卮鸬?,方才溫笈攻勢雖然凌厲,卻是沒有傷到他,宸華便將璇璣劍攔了下來。宸華聞言點頭,接著對溫笈說道:“溫宗主,得罪了,在下失禮之處還請宗主原諒?!?/br>宸華這樣謙恭有禮,叫溫笈滿腔怒火也無處發作。不過他聽宸華一口一個‘溫宗主’叫著,語氣尊重,倒是十分受用。“哼,仙尊這樣護著自己的徒弟,未免叫仙門大眾看你的笑話?!睖伢刨瓢恋卣f道。“不勞溫宗主cao心宸華的顏面之事,劣徒修為淺薄,功法生疏,自然不是溫宗主的對手。一切皆是宸華教導不力,還請溫宗主看在宸華的薄面上,饒過小徒?!卞啡A說罷又是深深鞠躬。宸華此次出手干預比試,原本是他的錯,然而此番他道歉態度誠懇,儼然一個心疼徒弟的慈師形象,倒是也叫人無法指摘他護短。反而是溫笈對待比自己年長的仙門前輩,還出言譏誚,顯得落了下乘。溫行止在臺上看著好友進退有度,而自家家主卻是毫無分寸,忍不住也御劍上了風華臺。溫行止站在溫笈身后,用手按住了暴躁的溫笈,隨即對著宸華躬身施禮,接著開口道:“仙尊仁心,我家家主自然可以體諒,比試便到此為止吧?!?/br>溫笈還待在說些什么,卻被自己叔父一個冷冷的眼神瞪了回去。他原本怒火中燒,可是被溫行止一瞪只覺得像是寒冬臘月里被人潑了滿身的冷水,直從骨子里透出凜冽的寒意來。溫行止見溫笈老實下來,一瞬又恢復了溫潤君子的模樣,對著宸華歉意地笑了笑,拉著溫笈下了風華臺。而宸華也攜楚征瀾退了回去。原本興致高漲的眾人頓感索然無味,本以為可以看到兩大門派的精彩爭斗,沒想到卻被宸華輕而易舉地化解了。溫笈下了風華臺猛地甩開了溫行止的手,氣急敗壞道:“宸華算什么?就是他們天虞山的開派始祖也不過是我們溫家的一個家奴罷了。也只有你們這些人會把他當成什么‘第一仙尊’敬著?!?/br>溫笈這樣說,倒也不是空xue來風,天虞山與溫家的確是淵源頗深。天虞山的開派始祖,從前便是溫家的外門修士,名字喚作溫澤的。溫澤天資超凡,于修道一途更是頗有心得,可是他身為身份低微的外門修士,自然是接觸不到溫家核心的法術的。無奈之下他自創心法,后來居然也小有所成。溫澤一向有遠大的志向,可是卻被世家的體系牢牢地束縛著,導致自己的抱負無法舒展。于是一氣之下離開了溫家,開始自己一個人的游道之路。后來途徑天虞山時,他看出此山靈氣繚繞,極是不凡,簡直堪比幾大仙府。遂于天虞山定居,自號天水真人,廣收弟子。溫澤收徒無論出身,但看修行的資質與道心,于是向道之人紛紛投奔,沒有幾年時間便發展壯大,門下弟子三千,多有法力高深之人。此后又有不少人效仿,于是修仙門派便如雨后春筍一般冒了出來,而世家的勢力則是一再衰減。天虞山作為最早的師系門派,理所當然地成為了仙門之首。不過盡管如此,在幾大世家眼里,還殘留著頑固的世家體系思想。顯然溫笈便是其中之一,雖然他已經深切地感受到了仙門世家的沒落,但是身在其中還是從心底里不愿意承認這樣的變化。有這樣的精彩在開頭映襯,接下來的仙劍大會實在是乏善可陳,在此也不必贅述。九天之上、縹緲的云煙之中,正是宸華的仙居所在,宸星宮就在這一片繚繞的煙云中若隱若現。楚征瀾經過比試,沒有留下來接著觀戰,便被宸華帶回了宸星宮審問。“多謝師父相救?!背鳛憣χ啡A的背影道,這一句倒是發自心底的真誠。無論前世還是今生,他楚征瀾一向都是愛憎分明之人。誰知宸華卻嚴厲地問道:“你方才所用的招數是從哪里學來的?”楚征瀾沉默不語,方才情急之下他使出了前世的法術,雖然不是他后來慣用的,但是以宸華的機智,想必能夠探尋一二。宸華見他不語,越發心下疑惑,楚征瀾平日里所作所為頗有些不尋常之處。他原本打算慢慢探究,可看如今的情勢卻是等不得了。宸華正要再問,卻聽見有腳步聲傳來。一個威嚴沉穩的聲音問道:“師弟可在?”來人說話間轉過了屏風,正是天虞山的掌門崇華。“見過掌門師兄?!?/br>“見過掌門?!?/br>“嗯?!背缛A淡淡回應道。“掌門師兄不用看著仙劍大會嗎?”宸華問道。“仙劍大會有你二師兄盯著,我過來看看你?!背缛A雖然嘴上說是看宸華,可是眼睛卻盯著楚征瀾看。方才的比試他也是一直看著的,楚征瀾招式邪異,一點兒也不像是出自天虞山,叫他好生奇怪。后來他見宸華上場維護,也不好橫加干預,直到宸華帶著楚征瀾離場,他才按捺不住跟了過來。“方才我見你所用招數全然不似我天虞山的風格,我已經問過先前你的教導師父,他說不曾見過你所用的招式?!背缛A聲音中充滿威嚴地問道,同時窺著宸華的神色。“師兄,是我教給他的,他沒有學到精髓,故而顯得怪異了些?!卞啡A雖然不明真相,但是卻下意識地替楚征瀾遮掩道。“哦?我怎么不知師弟你何時修煉了新的法術,還已經教給弟子了?!背缛A并沒有因為宸華的開脫而安心,畢竟楚征瀾方才的招式狠厲陰辣,全然不像是宸華的手筆。“師兄是在懷疑什么?我不過是想要探索一下不尋常的路數罷了。其琛年紀尚輕,出手沒有分寸,學的也不正規,這是我的錯失,還請師兄責罰?!卞啡A躬身道。崇華見他一心維護楚征瀾,心下生氣。轉念一想,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