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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發現是青儀,拉過被子覆上常嘉賜,東青鶴轉身走了出去。青儀在外頭小聲道:“門主,破戈長老尋到了蘼蕪長老的蹤跡?!?/br>東青鶴頷首,隨著他去了霞舉殿。破戈的確發現了蘼蕪的蹤跡,在一處不甚起眼的山坳里。“……我在那里頭來來回回巡查了三次才確定是蘼蕪的氣息,還有地上被人抹去,但依稀殘留施過煉魂陣的痕跡,”破戈道,“雖然話不中聽,但我覺著,蘼蕪長老該是兇多吉少了?!?/br>“煉魂陣?魔修為什么要吸蘼蕪長老的修為?是否和殺死妘姒長老的人乃一伙?”哲隆在旁問道。“門主怎么認為?”破戈看向東青鶴。東青鶴則看著手里的藤條,半晌搖了搖頭:“不是?!?/br>“不是嗎?”哲隆奇怪,“蘼蕪是被魔修所殺,妘姒也是啊?!?/br>東青鶴道:“妘姒是被妖修所殺……這藤條你們忘了?當日有人用這個對付過九凝宮的人?!?/br>哲隆記性不好,但是破戈卻記得。“是那回……劫刀的時候,竹死島的人用的就是藤條!”當時常嘉賜還是花浮,他和一個叫迷閨的人一道出現的,“殺死妘姒長老的是……竹死島?!”“那竹死島的人不就是偃門的人嗎?”哲隆皺眉,就算是妖修但也同那些魔修狼狽為jian,為何門主覺得是兩撥人?“偃門殺妘姒還算有緣由,”因為妘姒對常嘉賜十分重要,“他們為何要對蘼蕪動手?”而且蘼蕪還是在青鶴門失蹤的,難道好容易進門就抓一個回去煉魂?“門主覺得殺蘼蕪的另有其人?”破戈問,“是一個很需要修為的人?”東青鶴未回,只是垂下眼不知在想什么。此時外頭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這回不是青字輩的小廝了,而是金部的弟子,也就是哲隆的手下。那弟子急道:“門主,萬遙殿的天羅刀,還有……其他幾樣東西剛才都被人劫走了!”“什么?!”哲隆拍桌而起,“哪來的賊子?!好大的膽子!”那弟子猶豫了下:“是……是常師弟,他闖入萬遙殿拿了東西就離開了青鶴門!”眾人皆驚,紛紛向東青鶴看去。常嘉賜走了?!作者有話要說: 轉折開始有人希望我預告一下,好的,第一波預告,妘姒之后大概還有七到八個便當要發,全是之前出現過的XD第97章前一刻東青鶴離開片石居,后一刻在榻上睡得香甜的常嘉賜便睜開了眼,他看著空空如也的手,又看了眼胸口的護身符,慢慢坐起了身。那把天羅刀、那條絡石鞭,還有一枚紅纓玉已在萬遙殿放了快兩個月,起先自然是有人把守的,可久未見常嘉賜惦記,連東青鶴都有些大意了,于是讓常嘉賜奪了個措手不及,再發現時人都沒了蹤影。而拿上這些東西的常嘉賜迅如極電的掠出青鶴門,提氣騰躍近一個時辰后,來到了一處寬闊之地,眼前急湍甚箭猛浪若奔,金橙色的大海在艷陽之下就像一團團洶涌燒紅的火,壯闊中又帶出nongnong的魔魅陰森。此地便是黃蘆火海,修真界中一片荒蕪卻又極兇之地,傳言海內有無數妖物蟄伏,尋常修士每每過此皆是九死一生,故而平日罕有人至。不過仍有一些神秘詭奇的門派棲身于此,其中就有一個島嶼名為竹死。常嘉賜凌空而起,百步之內就穿過了那被人忌憚的火海,踏著熟悉的小徑落到了島上,同時他袖中的絡石鞭已滑至手心,眼內滿含殺機,仿佛此刻誰來都難以從常嘉賜的手底逃脫。只不過最后這殺戒卻沒有開成,因為常嘉賜一路行去,一個人都沒有遇上。他在竹死島過了幾年,對這兒的地形和情形也算熟識,平日這時候島內該是十分熱鬧的,尤其是教中的演武場,會有不少弟子在清晨比試切磋,還有來回的侍者,為何此刻都沒了聲息?常嘉賜又在教內繞了一大圈,的確沒有見到一個人影,不僅如此,屋內的桌椅傾覆,擺設凌亂,到處都有打斗的痕跡,但是卻沒有看到尸首。有人襲擊了竹死島?會是誰呢?那些所謂的正派人士嗎?青鶴門?常嘉賜一一思量,可今早也沒聽東青鶴提起,應該不是他,那是九凝宮?可常嘉賜不認為妘姒死了,花見冬會那么好心費工夫來為她報仇,而且滅瑤迷閨他們的道行并不比九凝宮的人低,就算稍有傷亡也不該像是被掃蕩過了一樣。難道是偃門?但竹死島的人為他們效力,偃門何故要反過來搞他們?常嘉賜想了一通都沒尋到答案,只是雖然沒有答案,但他知道,竹死島無論發生什么事都和偃門脫不了干系,自己要想追查出點什么,只有自那里下手。握了握腰間的天羅刀,常嘉賜眸內兇光一閃,返身從竹死島躍出,向修真界北面飛去。雖說東青鶴反復告誡他此處兇險,但眼下的常嘉賜已沒有什么好顧忌的了,他憑著當時和沈苑休來過一回的記憶,順利的找到了偃門的入口。不過經過之前幾番交手,幽鴆也知道青鶴門等人在想法子對付他了,相比較他之前所見的松散隨意,偃門明顯加派了守衛,門外瘴氣繚繞,遠遠看著都覺威壓森森。常嘉賜一邊遙望,一邊慢慢凝起腹內的氣息,忽的耳際紅光一閃,他整個人便消失在了原地!偃門內的魔修只覺眼前隱約晃過一陣冷風,再去尋卻什么都沒看見,只當自己過度緊張,出現了幻覺。雖然有紅纓玉傍身得以入到門內,但偃門那么大,常嘉賜若要細查還真猶如大海撈針,結果就是他在里頭兜兜轉轉了近一個時辰修為耗了不少卻依然一無所獲,常嘉賜知道要再這樣下去,不是他自己找得筋疲力盡就是最后被人發現讓幽鴆給甕中捉鱉,正打算尋個魔修下手嚴刑逼問一番,沒想到機會卻自己送上了門。遠遠的,常嘉賜竟然看到了幽鴆。那個男人依然戴著面具,身后隨了三四個侍從,正從一座石橋上走過。常嘉賜眼內一閃,心道真是天賜良機,立時尾隨而上。他本打算待幽鴆回房或者是行到人少處就對他下手,結果幽鴆下了橋并沒有往那前繼續而去,而是拐了個彎來到了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