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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說邊轉身而去:“那要看你為什么了,為了不得不去做的事情,誰來擋……都是沒用的?!?/br>沈苑休望著他的背影,“哪怕是門主呢?哪怕會傷了他的心?嘉賜,你還記得我對你說過的話吧?”有些機會,只有一次。常嘉賜腳步一停,又繼續向前。“若真如此,那不是更證明我倆本來就只是一場孽緣嗎?既然是孽緣,早一日斬斷,早一日干凈……”作者有話要說: 反派大旗又要扛起來了第90章從星部出來后常嘉賜去囚風林轉了一圈,那兒除了妖修魔修繁多外,偶爾也有途徑的靈修,且多半都是無門派所倚仗的散修。常嘉賜在一樹叢間蟄伏半日,選定了一個修為不高不低,以自己眼下受了傷卻還是能將其拿下的修士下了手。那是個五大三粗的男子,身材魁梧,靈氣旺盛,像是完全沒防備有人突襲自己,所以幾招就被常嘉賜撂倒了。常嘉賜提著他飛到了一處荒郊野嶺,拿出沈苑休給自己的符文開始依著在地上畫陣。焦焦在一旁似有所感,十分興奮的一會兒繞著那嚇得大呼小叫的男子轉,一會兒繞著常嘉賜轉。常嘉賜丟下手里的石頭,點點蛇頭站了起來:“別搗亂,下回抓個別的給你?!闭f著手指成訣開始催動起陣勢來。不一會兒地上就冒出了鮮艷的赤色,常嘉賜一手夾著另一張子符,一手將那無辜的人扯到了陣里,面對眼前人凄厲的哀嚎咒罵,常嘉賜面無表情的動起嘴巴,目不轉睛的看著陣內的金紅符文爆出,然后一點一點把里頭的人徹底吞噬,化為一道青煙。待陣停下,常嘉賜的后背已經被虛弱的冷汗沾濕了,相較于他有些蒼白的臉,他的眼里反而劃過一道魔魅的紅光。常嘉賜低頭望向指間的子符,就見符面多了一層炫色,常嘉賜滿意的笑了。果然有用。將符收好,常嘉賜穩了穩虛耗的氣息,這才抹去地上的痕跡,然后帶著焦焦向九凝宮飛去。妘姒吃了藥正在睡覺,不知是不是常嘉賜的錯覺,比起昨日,她的臉色更差了。常嘉賜心里一痛,掏出那沾著靈氣的符悄悄的貼在了妘姒的肩膀處,口中念念有詞,沒多時就見那符上的光暈像水一般慢慢滲入妘姒的內衫,然后又消弭在了她的體內。常嘉賜連忙去搭對方的脈,雖然十分稀少,但的確有一股新鮮的靈氣浸入了妘姒的氣脈里,讓妘姒灰淡的容色都稍稍明亮了幾分,這讓常嘉賜實在驚喜。只可惜那么大一個塊頭的靈修,死了也只能給妘姒漲幾絲修為,若想要真正將她的元氣補足,也不知要幾多這樣的人,難怪幽鴆要用墨鴉陣那一手了,狠辣,卻有效。而那毒鳥能行,他常嘉賜自然也行,只要有一絲希望他就絕沒有收手的理由,無論要付出多少代價。看著眼前睡得比之前安穩了一些的妘姒,常嘉賜心思煩亂的抓住了jiejie的手。今日雖然成了,但抓這樣一個修士就耗了自己那么多的道行,難道以后每抓一個也要如此?就算自己愿意費這樣的力,可jiejie怕也是等不起的,那要如何是好?自己沒有那么多功夫了,他需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得到盡可能多的修為……那修為最好是能為他所用,可以啟動陣勢,也可以分給妘姒。思來想去,最好的對象只有一個……那個人有無邊的修為,又與自己朝夕相對,再沒有比他更適合的人了。只是當那高大人影在眼前閃現時,卻莫名刺得常嘉賜眼眶一酸,他連忙閉上眼,心跳猛烈的就像要錘破自己的胸腔,一下一下,沉重而鈍痛。明明對他動手一直都是自己之前的執念,可在對方身邊不過才待了一陣,聽了他幾句花言巧語,這念頭再起時竟像是要剖開新長的血rou一樣挖心掏肺,想一想就疼得常嘉賜渾身顫抖。為什么,忽然變得那么難……常嘉賜面容閃過一絲扭曲。可是再難,自己也沒得選擇了。一下睜開眼,常嘉賜眼中的繁復已全數褪了下去,望著妘姒的眸色變得一片平靜。他忽然無聲的自言自語了起來。連棠,當年如果她沒有嫁給那姓梁的,你和我早就魂飛魄散在那游道士的陣里了,不會有今天的你,也沒有今天的我。這是我和你一起欠她的,我們兩個都欠她一命……********作為微云城內最大的銷金窟,牡丹閣每日不知要送往迎來多少修士,上至高派掌門,下至沿途散修,閣內的姑娘小倌什么樣兒的角色沒有見過,也自認除了佛修道修,沒一個能輕易逃脫他們的掌心。可是今日卻遇上了一位怪客,那人一身金紅色的外袍,頭戴同色的紗帽,身段如風,一走進來便聚起了閣內所有的目光。那客人要了一間雅廳,讓老鴇把所有相貌好的姑娘公子都叫出來。老鴇見他拿出的那大顆靈石立馬應聲,不一會兒這碧玉紅袖、傅粉何郎就站了滿滿一屋。紅衣人的紗帽一直未揭下,透過那紗簾眾人瞧不清他的模樣,卻能覺出一道道凌厲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不像來尋歡作樂的,倒像是來尋仇的。半晌,紅衣人問那老鴇:“就這些?”老鴇原本想說我這兒都已是最好的姑娘了,你這位客人連這些都看不上,莫非想找天上的仙子?然而一聽對方說話幽幽涼涼的聲音,還有那袖邊露出的瑩白纖長的手,看慣了美人的老鴇就知道眼前這位的樣子必定非同一般,瞧不上胭脂俗粉也是正常,眼珠子一轉,把屋內的人都揮退后,擇人去叫蒹葭姑娘和水芝公子。不一會兒那兩人就來了,果然比起之前的矯揉造作要好上許多,那女子眉目如畫溫婉柔嫻,那小公子則面如冠玉靈動嬌稚,模樣竟還和一個人有三分相似。紅衣人見了他倆周身的不耐一下子就消弭了不少,只是打量的目光卻反而更犀利了。老鴇聽見他問那姑娘:“你覺得自己樣貌如何?”蒹葭不卑不亢道:“算不得傾國傾城,但也能當一句‘冠領群芳’?!?/br>紅衣人挺滿意她的回答,又問:“你見過九凝宮的花宮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