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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兩個探子遭到誅殺,見到青鶴門的人傷的傷殘的殘,他笑得十分得意。“看來所謂的修真界第一大派也不過如此,我們幾個人就足以整得你們落花流水,什么靈修,什么高手,呸!怕是那東青鶴來了也就給爺爺擦鞋的份兒,哈,就讓爺爺我一個一個送你們上西天!”李湯同未窮打了良久,雖然對方中了毒,修為已是折損大半,但李湯還是沒少吃未窮的虧,渾身上下的骨頭都快散了,如今瞧見人倒在遠處不能動彈,自然心里快慰,三兩步來到未窮跟前,森冷笑道:“那便第一個拿你開刀!”說完手起劍落,隨著未窮的一聲悶哼,他的劍就穿透了對方的胸口!秋暮望在一旁看得目呲欲裂,正要暴起,又被另一位墨苑長老宣鷹所洞察,狠狠地制在了原地。“好了,下一個輪到誰呢?”李湯抽回劍,笑笑著又轉頭四顧起來,目光掠過呆滯的魚邈、瑟縮的青儀青越,慢慢頓在了常嘉賜的臉上。李湯眼中閃過一絲驚異,轉瞬又弱了下去。“你是妖修?”他一邊問一邊走了過來,伸手摸向常嘉賜的臉,“果然漂亮……”常嘉賜一下就黑了臉,他媽早知道自己有此一遭,該晚些時日再治那頭臉的傷,看不把這賤人惡心死!“李長老!”此時一聲低喚阻了李湯的動作,叫得人竟然是那位宣長老,“李長老,門主說過,他要活的?!?/br>李湯有些不滿:“說了要活的,但沒說不讓碰啊?!?/br>“門主的意思誰都摸不透,況且你又不是不知道眼前這個人的情況,門主一會兒便會到,你若嫌命長,你自可試試?!?/br>這話說得院內的人都向常嘉賜看去,秋暮望和沈苑休是眼帶審度,魚邈則是驚訝,而青越和青儀就是赤|裸|裸的懷疑了。在各方注目下,常嘉賜的神思倒沒那么復雜,他只是在訝然幽鴆要留著自己到底想干嘛。宣鷹的勸誡莫名讓李湯收了那念頭,但李長老反而更怒了,不讓他碰那個美人兒,他只能另尋目標。視線又在院里轉了起來,最后落在了那角落僅剩的那個人身上。“嗯,這個也不錯……”隨著秋暮望猛地挺起背脊,李湯的腳步停在了沈苑休的面前。“同是魔修,命硬,比靈修和妖修要耐玩多了,在門主來之前爽一爽足夠了,甚好……”說著李湯猥瑣大笑著一把攥著沈苑休的脖子就將人提了起來。沈苑休倒未掙扎,只是臉色極其難看,反倒襯得他越發柔弱可欺起來。眼見著人就要被拖至一邊的林子里,那宣鷹也未制止,忽然一道綠光猛然從李湯的胸前穿過,將他的心口處鑿開了一個大洞!李湯一怔,回頭就見地上躺了一柄劍鞘,再看向遠處,本該癱軟虛乏的秋暮望不知哪里來的氣力,猛然震開了宣鷹又重新站了起來,他雙目如電,眼瞳赤紅,一臉陰狠地看向遠處的人。“你竟然還能……”李湯不敢置信,捂著胸口的大洞坐倒了下來。秋暮望提著手里的劍一步一步向前走來,只是行到半路又被起身的宣鷹攔住,兩人再度戰到了一起。那頭的沈苑休望著那道綠色的身影,知曉對方是催動了體內最后一股丹田氣力在拼死一戰,那也是秋暮望的魂元之氣,所以即便最后他沒有被那宣鷹所殺,過度虛耗下秋暮望也會因為力竭而亡……“暮望……”沈苑休悲傷的低喚,轉眼對上常嘉賜的目光,他們都從對方的眼神里看出了擔憂和忌憚,秋暮望支撐不住多少時候,若他們再不想法子,若東青鶴等人再不回來,待幽鴆來了,他們一個都別想逃……********離了東青鶴,慕容驕陽和破戈二人走著走著竟走出了八荒陣,雖中途依然有些蛇蟲毒物阻礙,但他們依然成功的來到了行客山腳下,再看周圍,除他們二人外,吳璋和云蠶子也走了出來,由此可見這個八荒陣并未他們之前所料的那般艱險。但是破戈和慕容驕陽仍覺不對,于是他們又等了須臾,更多的門派脫離了八荒陣,連花見冬她們都出來了,卻唯獨不見東青鶴的身影。“東門主何在?”云蠶子問。“青鶴還在陣中?”吳璋也覺得奇怪。“少了東青鶴,這八荒陣便破不了?!被ㄒ姸苯恿水?。破戈和慕容驕陽回憶著之前二人所見所聞,道:“我們一路循著那布陣人的氣息,在陣中時輕時重,看似偶有破綻,卻根本抓不住?!?/br>“我去找門主?!蹦饺蒡滉柛纱嗟霓D身。可是他才行了兩步,眼前的陣口卻忽然一個閃爍后隱沒了下去!陣口消失了?那便意味著東青鶴被困在了八荒陣里?而八荒陣不破,他們自然也到不了囚住無泱道長的行客山,進不得,退不得,他們是要在此等死嗎?眾人不由面面相覷,表情都沉了下來,有人說要去找東青鶴,有人則說應該在原地等待,一時間七嘴八舌亂作一堆。還是破戈和慕容驕陽比較鎮定。“今日種種布置看來皆是沖著我們門主,而我卻不信這天下間有何物能真正困住他,我們唯一能做的,便是不要再給他添亂,”慕容驕陽說著沉沉掃了一圈周圍眾人,少年眉里眼間的堅毅竟把一干心慌意亂的人都鎮住了。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繼續說說門主看到的好東西第79章珠簾粉帳,馥郁飄香,這兒一瞧便是一處精致的女子閨閣,只是原該和暖柔靜之地此刻卻望之一片凄切,不止內室站的人個個愁云慘霧,屋內四處更可見斑駁血跡,滿室凌亂。東青鶴看著那個叫連棠的男子直挺挺地跪在床前,直到床上的女子一聲痛呼才拉回了他出竅的神智。“連大哥……”低喚的聲線已氣若游絲。連棠膝行到床邊,抖著手握住了那向他探來的柔荑,一張臉白如金紙。“楊小姐……”連棠悲傷地應聲。楊大小姐聽著苦笑了起來,艱難道:“哪怕……到這樣的時候,你都不愿意……喊我一聲名字?!?/br>連棠張了張嘴,終于紅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