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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常嘉賜的命,叫常嘉賜如何明白???是,他是想讓東青鶴死,但是他要自己親手將他送上黃泉路,討回自己所受的苦,而不是看著對方以這般舍身成|人的姿態來挽救自己,常嘉賜不需要,也不會信!東青鶴對上眼前那張與其說是茫然困惑的臉,常嘉賜眼里的神情更像是遭遇到讓他不敢接受的真相一般,帶著一種恍惚的驚懼之感,東青鶴心頭一緊,伸手捏住了常嘉賜的下顎,逼迫他抬起了臉。“嘉賜……”東青鶴又叫了一聲,嗓音重了一層,“你真的不知道嗎?”常嘉賜眸光動了動,遲滯地對上東青鶴的臉,然后被他眼里深沉的情緒激得一驚。他張了張嘴巴,卻沒有說出話來。東青鶴則環緊了常嘉賜的腰,指尖在常嘉賜臉頰上的嫩rou處輕輕摩挲起來。周圍蒸騰的熱氣醺紅了常嘉賜的臉,也朦朧了他臉上交錯的傷疤,讓他的面容回復到了曾時的幾分清麗,看得東青鶴眼瞳縮了縮。他說:“那時在地府,你也問過這樣的話,你記得嗎?我說待我們離開后我再告訴你……但結果我食言了,好在雖然晚了九百年,我卻重新找到了你,這一次……即便要付出再大的代價,我也不會讓曾經的一切重蹈覆轍?!?/br>說完,東青鶴在常嘉賜驚愕的目光中低下頭覆住了對方的雙唇。神思不屬的常嘉賜根本沒有任何防備,輕易的就被東青鶴懾住了唇瓣繼而順利的長驅直入。東青鶴的舌同他的胸膛一樣火熱,竄至常嘉賜的冰冰涼涼的口腔便燙得他本能的向后退去,然而后腦卻被一只大掌抵住,半點不讓他逃離。而東青鶴的吻也像他的人,看似溫柔如水,實則強悍迅猛,且帶著綿密的細致,從細軟的舔|舐,到深深的糾|纏,再到無所不在的席卷,一步一深入,麻痹敵人,圍困敵人,擊倒敵人,直到連后路都被全全封殺,讓對方退無可退。常嘉賜的掙扎在這般的攻勢下自然漸軟弱了下來,哪怕指尖陷在東青鶴的傷口處,也沒有讓東青鶴停下。待到東青鶴親夠,常嘉賜的嘴巴都麻了。作者有話要說: 最后一段莫名其妙卡了半個小時,算了,就寫到這吧第67章東青鶴退出常嘉賜的唇間,只同他額頭相抵,凝視著常嘉賜的瞳仁中滿是熱誠之色,深重的竟帶著威壓一般,還有他那全全將懷里人圍攏著的灼炙氣息,都逼迫著常嘉賜難以忽視,只得面對。常嘉賜抿了抿腫痛的唇,懷疑地重復了一遍東青鶴的話。“……即便要付出再大的代價?那……什么樣的代價,你都愿意付嗎?”東青鶴感受著對方言語時拂過自己嘴角的氣息,享受地問:“你想要什么代價?”常嘉賜瞇起眼,鄭重地道:“如果我說,我想要……你去死呢?”說完他死死地細探著東青鶴的眼睛,似乎想一路看到他的眼底,不放過對方任何一絲虛偽和游移,然而結果卻讓常嘉賜失望了。東青鶴眉眼如昔,只除了嘴角隱約的一點淺笑,他的表情沒有半點退讓之意。“為了你,我自然愿意,可是……”看著常嘉賜先揚后抑的眼神,東青鶴繼續道。“如果有的選,我更希望我們兩個人……一起活下去?!?/br>說著,他指尖一點,一直攥在掌中的瓷瓶便傾斜而下,里頭的殷紅液體也滴入了木桶之中,漸漸將身下的水染成了血紅。常嘉賜嗅著鼻尖飄散的腥味,只覺自己浸沒在東青鶴骨血中的四肢皮膚都跟著麻痹虛軟了起來,他難受地握緊了拳頭,嘴里仍是倔強道:“可若是……根本沒有這個選擇?”“我相信會有的?!?/br>東青鶴輕輕一笑,寵溺地點了點常嘉賜的額頭,見他滿臉的懷疑,東青鶴又嘆了句。“萬一到頭來真的沒有……又哪里需要你那么辛苦的動手?!?/br>他這一句說得十分隨意,那么悠悠淡淡的,不細聽幾乎都要湮滅于水聲里,卻使得將其入耳的常嘉賜霎時懵在了那里。若說東青鶴的心頭血是碳、纏|綿的吻是油,他們聚攏成一把炙火灼在常嘉賜冰封已久的心上燒出了一個洞,那么東青鶴的這一句低嘆就仿佛是一道巨雷,直接將嘉賜那閉塞千年的心門炸得瓦解星飛!他的意思……他的意思……常嘉賜難以置信。察覺到常嘉賜眼中迅速涌起的淚光,東青鶴低頭在他眼簾上親了親,咸澀的滋味立時彌漫在了舌尖。東青鶴抱緊人,心疼的笑道:“說了是萬一了……在此之前,我自然傾我所能讓你安好,所以,你也要聽話,好不好?”靠在身前那片寬闊的懷中,常嘉賜第一次忘了掙扎,他覺得自己在做夢,一場不知是美夢還是噩夢的夢,他曾為了要東青鶴的命費盡心機九死一生,結果到頭來,其實只要自己的一句話便可心想事成?這究竟是造化弄人,還是自己太蠢?“這一次,我……寧愿你騙我,寧愿你騙我……”常嘉賜埋在東青鶴的胸口顫抖地說。東青鶴掬起一捧水澆在他赤|luo的背上,小心地撫過其上的傷痕。“我永遠……不會騙你?!?/br>常嘉賜重重地閉上眼,眼淚終于順著臉頰滾落而下,一滴一滴砸在了東青鶴被水一泡顯得血rou模糊的心口處,也刺得東青鶴第一次覺得這傷口是這樣的疼痛難忍……********本以為這一覺會睡得輾轉反側,誰知泡完藥浴被東青鶴抱上床后常嘉賜再醒來,天光都已大亮了。一睜眼常嘉賜就覺出自己身體的異樣,與之前渾身的虛軟相比,今日的他雖然依然四肢沉重,可小腹處卻隱隱涌動著一股氣流了,那是他的丹田,經由東青鶴這般舍命相救,常嘉賜的修為終于開始依稀回來了。意識到此的他心頭忍不住一喜,然目光轉到一邊時,那點喜色卻又化成了一半酸和一般苦。身邊的人還在安睡,不知是否因為昨日又給自己運氣療傷的緣故,東青鶴的臉色依然有些蒼白,并不像他自己所說的那樣過一陣一切都會恢復。想到之前自己聽到的那些話,常嘉賜就覺心口處空落落的,那里原來都被積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