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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他原來是個好人的意思嗎?可是自己遇上混沌才九百年,他脾氣差已經很多年了啊。“我……你……”常嘉賜支吾了半天竟然不知道怎么跟東青鶴解釋,只能一頭霧水地問,“所以……你想如何?”東青鶴坐到床邊把常嘉賜攬到了懷里,笑著道:“我會在給你治傷時,順帶想法子驅散你身上的魔氣,待到沒了混沌干擾,你便能重新開始了?!?/br>重新開始?怎么重新開始?讓他重新活一遍嗎?按著他東青鶴的意思?“我……我要不愿呢?”常嘉賜咬牙想脫出對方的懷抱,結果使了半天勁都只能勉強抬起頭,跟看瘋子一樣看著東青鶴。東青鶴垂眼回望,仍是微笑,嗓音輕軟,眼眸澄亮。他說:“為了你的身子著想,你不能不愿?!?/br>常嘉賜:“…………”作者有話要說: 串一下前面不少章的伏筆~強行好人調|教開始第56章眾門派原本打算兩日內補完四方結界便從祿山閣各自返回,誰知被混沌巨獸這一攪和幾乎打亂了他們全部的計劃,而作為首功之臣的青鶴門門主又一心撲在救助他的小徒兒上,大家也不好當先告辭,于是這一耽擱就耽擱了不少時日。好在這一日,東門主終于向無泱真人告辭離去,眾人松了口氣之外也紛紛趕來相送。常嘉賜其實不想走,他在這兒已經夠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到了東青鶴的地界不是更要被他搓圓捏扁?雖然那地方他已是待了小半年了,但今時不同往日,剝了偽裝又無修為的自己指不定會被門里的人怎么折騰呢。只不過你讓常嘉賜就留在祿山閣,他也不愿意,別以為他不出門就不知道自己屋前每日有多少雙眼睛探頭探腦,美其名曰關心他的傷勢,還不是想知曉他和東青鶴是什么關系,結交不上東門主,和自己套套近乎也是不錯的,卻不想常嘉賜最恨的就是自己成為那個同東青鶴有牽連的踏板!不過無論他樂不樂意,這走不走輪不到他做主,東青鶴自有無數理由能讓常嘉賜反抗不了也無話可說。不過有一點常嘉賜還是十分堅持的,雖然他并不至于多看重自己的容貌,但是他這人最要面子,就這么讓他頂著眼下的模樣受外頭那么多人的打量參賞,那還不如一刀捅死他來的痛快。幸好東青鶴知曉他的脾性,早早就給嘉賜置備了行頭,待我們大門主親自給人穿上紅色的紗袍,又戴上同色的紗帽,將常嘉賜自頭到尾連根手指都遮了個嚴嚴實實后,常嘉賜這才放下心來。“行,就這樣吧?!背<钨n勉強說。他走路還有些跌跌撞撞,東青鶴要來牽他,卻被常嘉賜用力打開了手。“我自己能走?!彼髲姷?。東青鶴無奈搖頭,只能暗暗地隨在他身后兩步處,走了出去。門一開,外頭齊刷刷射來的目光就嚇了常嘉賜一跳,他雖猜到有不少人在關注著這里,卻不知道會有那么多,幾乎上回在三元殿商討布結界時出現的門派來了大半,將這個小院圍得滿滿當當,一見到常嘉賜的身影,有些之前見過他大戰混沌的都紛紛露出佩服的表情,而有些沒見過的,則眼帶好奇,巴不得能從紗帽下窺得一點點常嘉賜的神色。不過幸而他們看不到常嘉賜的臉,因為那臉上正翻著特別不雅觀的白眼,催動著步伐就想速速離去。只是一來周圍瞧熱鬧的人太多,二來常嘉賜久未下床,又無修為護體,躺得身衰體弱,挺著背脊站那兒就夠虛出一身冷汗了,更別說還要騰云駕霧。就在他雙腿發軟打顫時,后方探來一只有力的臂膀,抵住了常嘉賜的后腰,一個堅實的胸膛也跟著靠上,讓他的后背也有了支撐。東青鶴好聽的聲音緊跟著在常嘉賜的頭上響起。“你現在還不宜浮云,我們坐別的回去?!?/br>說著,又是一聲清越的口哨聲響起,飄飄四散,直透云端。不一會兒遠處便跑來一樣閃著燦光的東西,常嘉賜本以為又是南歸,結果再細細一望,卻發現從天而降的竟然是一匹馬。那馬通體雪白,只眉心和四蹄處有一撮淡金色的細毛,瞧之只覺威風凜凜,眼瞳生光。“風驪……”“竟然是風驪獸?”聽著兩邊響起的驚嘆,常嘉賜也跟著訝然。他自然也知道風驪馬,傳說中可逐日追風的神駒,對于它修真界還只是多有傳言,并沒有什么人真正見過,沒想到東青鶴卻一直藏著一匹。這家伙到底還有多少寶貝沒有拿出來?!常嘉賜隔著紗帽狠狠地瞪他。不過有了風驪出現,周圍人的視線便從常嘉賜身上轉到了后者,還不自覺地分立兩端,為風驪和東青鶴讓出了一條空道來。東青鶴半推半攙著把常嘉賜弄到了風驪的跟前,然后沒管他的掙扎,直接在他腰上一托就把人抱上了馬。常嘉賜自然大怒,趁著東青鶴也跨坐上馬時,用手肘狠狠的在他胸口頂了一下。就常嘉賜此時小雞啄米的氣力,打在東青鶴身上能有什么痛癢,結果常嘉賜卻莫名覺得身后人的身形一僵,不過下一刻又自如了下來,仿若只是常嘉賜的錯覺。此時無泱真人和吳璋走了出來同東青鶴話別。無泱真人感激于東門主的相救,連帶著將一邊的常嘉賜也好好夸了一通,引得兩旁不少附和。若不是常嘉賜本就穿了一身紅,他臉上不知是怒還是羞的臊氣都能堆得能從腦門心兒上冒出煙來。丟人!而另一位吳璋說得倒是些常嘉賜聽不懂的話,他搖著他那面瑰光熠熠的玉骨扇,對東青鶴笑道:“我們親兄弟明算賬,看在你救了我命的份上,那些東西我給你個半價,只是……兄弟,就算再上心也該好好顧著自己,我還等著你還債呢?!眳氰斑呎f邊瞥了眼常嘉賜,然后抬起手里的折扇在東青鶴胸口點了點。東青鶴輕輕唔了聲。常嘉賜則一頭霧水,不過他忽而想到什么,忍不住左顧右盼起來,看了一圈卻沒有在人群里發現自己想看的人。“在找什么?”東青鶴附耳輕問,微熱的氣息吹拂在他的臉頰上,燙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