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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更何況,沒有這天羅地網認新主,混沌獸也沒那么容易被絞殺?!?/br>“可是,他早有意偷刀,并非所為混沌?!被ㄒ姸淅涞幕?。“他之前居心叵測無可辯駁,可這一次他拿了刀,卻沒有走,而是幫襯著門主一道對付了混沌,救了那么多人的命,其中也有花宮主的,這份情,我覺得比刀要重?!?/br>“這……”“當然,”破戈又阻了花見冬的話,繼續道,“此一事彼一事,花宮主想拿回自己的東西也是無可厚非,不過事有輕重緩急,死物再貴又哪里及得上人命,這一時半會兒道理也算不清,刀也復原不了,花宮主不如待門主回來再好好定奪,就算要治那人的罪,也得等他好了再說,不然,豈不是要給人落下話柄?”破戈這話一出引得兩邊不少贊同。未窮的聲音也響了起來:“我們門主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將神兵歸還,自然是有顆公正之心,不然這天羅地網算起來還是驕陽拼命奪回的呢,花宮主心急也心急不來啊,難不成你不信我們門主人品?”經混沌巨獸一役,東青鶴那不顧自身危難奮勇殺敵的英勇氣概早已深入人心,加之他那仿若無止盡的滔天法力,更讓以強者為尊的修真界是又敬又畏。說白了,九凝宮這寶貝就是她們白撿來的,你家明明用的是劍,之前誰知道這刀是你的啊,就算真是你的,也是東青鶴替你找回來的,還找了兩次,你不僅不記人家的恩,還懷疑已快被眾人奉若神明的東青鶴有所偏頗,這就讓大家不高興了。而且大部份的修士之前與常嘉賜這個人無冤無仇,更不知道他做了些什么,心里只曉得那紅衣男子幫著東青鶴一道千辛萬苦的殺了混沌,兩人拼死殺敵風里來火里去的艱難場面,不少還有些意識的掌門、長老癱在那兒可是前前后后都看在眼里的,想必日后都不會輕易忘卻,而救了那么多人的對象還在那生死線上奮力掙扎,你卻跑來問救命恩人討要殺兇獸的刀,且你拿回去也沒法用,還不是束之高閣?這叫什么?這叫不近人情,暴殄天物,小肚雞腸,更重點的說,簡直是趁火打劫,恩將仇報!兩邊悉悉索索的非議和責難自然入了九凝宮人的耳朵,花見冬向來被眾星拱月慣了,何時受過這般苛待,沒想到那卑鄙齷齪的小人竟然靠著東青鶴搖身一變也成了英雄,當下怒得氣息都粗喘了起來。可是她也知道自己錯過了最好的機會,此刻已不宜再堅持了,若想收拾那小子只能再尋時機,于是隨意丟下兩句“既然如此,那我就待門主回來再行探視”等等的話,帶著人匆匆離去了。破戈又把其余想進門關心的人也一道打發了,外頭總算又恢復了靜謐。常嘉賜倚墻抱膝而坐,默默望著漸漸昏沉下來的屋子,似還有些回不過神來。直到漆黑將四處全全浸染,常嘉賜的門才動了動。東青鶴一搭上手就覺不對,他轉身捻了個半隱身的口訣,直接穿墻而過進到了屋內,一眼看見了癱坐在冰涼地上的常嘉賜,他的腿還被地上的瓷片割破了。東青鶴心里一驚,連忙把人抱起放回了床上,又揮袖點起了燈。“怎么到那兒去坐著了,是不是凍到了?”東青鶴邊說邊摸到常嘉賜露出的一點手指,果然一片冰涼,他坐到床邊將人一把抱到了懷里。常嘉賜軟軟地靠在他的胸前沒有掙扎,須臾忽然問。“東青鶴……你這樣盡心盡力的治我的傷,是不是為了等我全好了,再殺了我?”第55章聽到常嘉賜這樣問,東青鶴微微一愣,不過他卻沒有如之前那樣立時擺出溫柔的面容對懷里的人否認解釋,反而低下頭輕輕地問:“你覺得你做了什么,會讓我要你的命?”東青鶴不對自己搞那些虛情假意,常嘉賜反而能較為冷靜的思考,此刻他冷哼一聲,問:“東門主這是要套我的話?您難道沒全猜出來?”“猜到了一些,可有些細節還未對上?!睎|青鶴說,“這不是套話,我只是希望有些事你能如實告訴我?!?/br>常嘉賜當沒聽見后頭半句,只好奇道:“你猜到了哪些?又有哪些還糊涂著?”東青鶴說:“你不是常家村的人,小屏山那兒村落不少,你只是尋到了一個剛巧與你同姓的地方,先對那里的村民使了幻術,讓他們以為你也是村中人,然后就去到囚風林,引來梼杌。你是妖修,梼杌本就愛吞食妖修內丹,輕而易舉便會上鉤,之后自然就會如你所愿。只不過我曾問過苑休,他說他當日乃是無意間自小屏山上行過,見到村中起火才到人界相救,既然如此,你又如何預判他的行蹤,并且知曉羊山派會為了報復他將你帶到門里呢?”常嘉賜好笑:“門主怎得知道沈苑休沒有和我串通因此誆騙你呢?我不信你們之前沒有懷疑過他?”誰知東青鶴卻斬釘截鐵的說:“苑休不會騙我?!?/br>“那你為何還要布下那么多人去抓他?我看那位秋長老都認定了,你倒是對你的好徒兒了解甚深吶?!背<钨n語帶尖刺,一聽東青鶴那自信的口氣就十分不滿。東青鶴嘆了口氣:“暮望身處局中,自然沒有旁觀者清,苑休當年是有錯,但他殺人向來利落,從來不會用魔修的手法,我布下人抓他,一來想給暮望一個交代,二來,梼杌與青溪之事雖然與苑休無關,但是他在青鶴門養傷日久都沒有想過離開,定有所圖,這忽然人就不見了,我便想知道他在找什么?!?/br>常嘉賜聽了心里暗暗一驚,這長腿雞看著心胸寬廣待人溫善好像你說什么他都相信,你做什么他都不愛刨根問底,但其實心里跟明鏡兒似的,青鶴門里發生得一切他都看在眼里放在心里,真夠陰險的。常嘉賜一邊想著不會那北斗七星陣的事兒都被他偷聽去了吧,一邊接到東青鶴疑惑的目光,常嘉賜不快的踢了他一腳,暗忖,現在難道連我罵他都知道?他腿上還沾著血跡,東青鶴見此,也不計較他的無理,只把人放開靠在床頭,自己又去點了盞油燈過來,微微俯下身解開常嘉賜腿上的白紗,把嵌在傷口里的碎瓷都挑了出來,然后又重新包扎。飄搖的燈火間,東青鶴的側臉看著格外溫柔,常嘉賜盯了那人兩眼,像有些呆了,直到東青鶴頭也不抬道:“你還沒說?!?/br>“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