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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又問:“你還記得自己是如何遇上那妖怪的嗎?”“我……”嘉賜緊皺眉頭,努力回想,“我看到妖怪來時,就和哥哥躲到了家門后的一口枯井里,待我們再出來,周圍的屋子都被燒了,我看見前方有火,還有那個人在和妖怪打斗……我就和哥哥往另一頭逃走,但是那妖怪好像發現了我們,就變成了一團火拼命追著我們,還燒到了我的衣裳,后來……后來……”后來他倆就被追著逃上了山。破戈掃了眼嘉賜那焦黑帶紫的衣角,轉而看向東青鶴。東青鶴印證了他的想法:“梼杌生性狡猾,除了口噴的紫金業火兇悍外,還擅于寄魂化形,當時它定是被苑休打得招架不住,猛地見了毫無抵御能力的凡人出現,便想化成一團業火附上其身暫為宿主,謀定后動?!?/br>“誰知那才被附身的新宿主卻一頭跑上了小屏山逃命,山上有門主之前親立的結界在,低階妖獸可存,高階妖獸反而一入必死無疑,于是梼杌那本就傷了大半的魂魄徹底消弭,只剩內丹在宿主體內留下了?!逼聘杲涌诘?,轉而又向嘉賜感嘆,“上山差些讓你丟了性命,卻也無形中撿了一條性命,真是有趣……”嘉賜越發的茫茫然,就聽那大神……不,那位門主大人也笑著對自己道:“這般巧合也算是天意,既如此,你們可愿意暫且留在門內?”“???”嘉賜傻傻地看著他,聽得糊里糊涂的。破戈笑了:“門主這是在護你吶,你腹內有梼杌內丹,那東西勉強也算個上品,讓一般修行者吞下多個一兩百年的修為不成問題,要不然你以為你駁了那徐風派二人這么大的面子,他們為何不多做糾纏反而要急著帶你走?”嘉賜繼續傻著一張臉:“為……”為什么?哲隆低沉說:“為了回去拿你煉丹!”嘉賜著慌,竟用了剛才聽來的話反駁:“我……我只是……凡人……”破戈搖頭:“你哥哥或許還是,可你吞了梼杌內丹,又得了我們門主真氣治傷,現下已不是凡人了,唔……少說也能多活個兩三百歲?!?/br>兩、三百歲???嘉賜震驚。又聽破戈道:“當然前提是你得活著,今日之事怕是不消多久就會傳遍上下兩界,如果你出了青鶴門,應該會有不少和徐風派一樣的‘有心人’等著盼著接你回去?!?/br>“?。?!”想到要被煉成丹藥,嘉賜立馬迎向東青鶴,連連道:“我……我留下,請……請門主不要趕我們走,請門主不要……”東青鶴看著那戰戰兢兢的孩子,安撫一笑:“你愿意留下,便不用怕了?!?/br>回頭又對破戈道:“給他們在門內妥善安置一處?!?/br>“我讓白澗去辦?!逼聘挈c頭,又看了眼隨手一同提過來的沈苑休,無奈地問,“若妖獸與他無關,那又是誰放梼杌出來的?怎么正巧被他撞上了?”東青鶴也在看地上那人,片刻嘆了口氣,喚了一聲,片石居內走出兩個青衣小廝來。“青越,你先把他關在后山養養傷,過幾日……我親自去問他?!?/br>東青鶴指著沈苑休說罷,又轉向另一位小廝。“青儀,青溪受了傷,你去偏殿那兒將他領回來好好照顧,有什么需要的可去找金長老?!?/br>兩個小廝應聲后,東青鶴又對嘉賜和常旺點了點頭,一甩袖袍進了眼前簡樸的殿宇。身后的常嘉賜直覺就要邁腿跟上,卻被那小廝冷冷喝阻。小廝居高臨下地說:“門主居所,不經傳召誰都不得入內!”破戈將沈苑休交出去后回頭笑道:“嘉賜,你們不住這兒,你得跟我走?!?/br>嘉賜在那小廝冷冽的打量中委屈地縮了縮脖子,聽話地跟在了破戈的身后,只是走了幾步,他卻又忍不住回頭看了眼那人離開的地方……第四章.東青鶴將常家兩兄弟交給了破戈,而日理萬機的破戈又將他們交給了自己的弟子白澗去安排。白澗在紙上涂涂寫寫了良久,把嘉賜和常旺領到了一個叫伏灃的老頭兒處,并告訴嘉賜,這里是青鶴門的水部,他以后和兄長就先住在這里了,若有什么難處就找水部長老伏灃解決。嘉賜見他丟下這話轉身要走,忍不住長起膽子問了一句:“我、我們……何時才能再見到門主呢?”白澗回頭用莫名其妙地表情看他:“門主?門主諸事繁忙,一般只有長老才能得見,他若要找你,自會喚你們去片石居問話,莫急?!?/br>說完一閃便沒了人影。因為是門主的吩咐,水部長老伏灃特意領了部內弟子在門邊等候。不過待白澗一走,他臉上的笑容就收了起來。下彎的嘴唇一撇,倒八字的眉毛一皺,盯了嘉賜老半天后,一巴掌覆上了他的天靈蓋。嘉賜嚇了一大跳,只覺那老頭兒的手在自己的腦門上停了半天,嘀咕了一句:“還真有內丹……”他的口氣和眼神滿是可惜之情,仿佛是嘉賜暴殄了什么天物。之后伏灃一邊嘆息搖頭,一邊對身邊大弟子丟下一句“給這倆尋個住處”的話后也走了。大弟子則將任務交給了二弟子,二弟子又推脫給下面的,一個傳一個,最后接手嘉賜的是個和他差不多年紀的少年,瘦瘦小小的模樣,看著一點兒也不似其他人神氣,反而有點可憐。見嘉賜茫然的看著自己,那小弟子搓著手說:“我、我帶你們去前屋吧……”誰知又被其他人攔下了。“魚邈,你干什么呢?”“我……我帶他們去前……”“前什么前啊,前屋是給客人住的,他們住后屋就得了?!?/br>“但是是門主讓師傅給安排……”“門主只說安置他們,又沒說要供著他們,凡人而已,你還指望他和我們一樣日后飛升成仙啊,不過住上幾天就要走的,前屋住完還得打掃不說,萬一里頭的東西被弄壞了怎么辦,到時候師傅罵得可是你我,你還嫌挨得揍少嘛。再說……后屋不管如何定比他們人界的住處要好,這倆還能不知足?”他們在那兒說話的動靜不大,嘉賜聽不太全,但瞅著對方臉上的神色就覺不會是太好的意思。果然,那叫魚邈的少年片刻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