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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的,我們請最好的醫生過來?!蔽赫芩浪赖谋Ьo懷中的人,細細的安慰道:“臉部我們可以做手術,現在整容行業發達,腿我們可以慢慢治,一定會沒事的?!?/br>“大哥?!蔽壕皬纳ぷ永锟鄢隽诉@么一句話,“你忘了,魏敏最喜歡做什么嗎?”魏哲沉默。上輩子的魏敏,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一邊旅游一邊攝影,他像個陀螺一樣,滿世界轉個不停,見到喜歡的就想吃,見到美麗的景色就想把它留在自己的鏡頭下。而現在……腿腳不方面的魏敏能去哪兒?醫生的話已經很明白了,即使恢復的好,也就是能走路而已,跑步,長時間的運動,恐怕腿部根本就承受不來。不單單是這樣,像這種腿部受傷,以后若是陰雨天氣,便會疼痛難忍,像是有人拿了刀片在里面刮你的血rou一樣,讓你恨不得把腿掰開,用手好好的去揉上一揉。一輩子如影隨形的疼痛。哭的太多了,魏景的淚已經流干了,他雙眼無聲的透過玻璃窗看到里面安安靜靜仿若木乃伊的魏敏,他甚至想大聲的咆哮過去,你為什么要救我呢?你不是很討厭我嗎?干脆一直討厭下去不好嗎?為什么要為了我,付出這么大的代價呢?第九十四章魏敏的情況并不樂觀,下半夜的時候他開始發熱,高燒不退。魏景當時睡在醫院狹隘的單人床上,迷迷糊糊的閉不了眼,心里想著事,半夢半醒間被外面吵吵鬧鬧的聲音徹底驚醒了,他看著簡陋的小房間,聞著鼻腔里淡淡的消毒水味兒,精神恍惚了幾秒,才猛地從床上跳了下來。魏敏的病房就在他的隔壁,魏景過去的時候就見到一群穿著白大衣的醫生圍在病房里,何笛斜靠在森白的墻壁上,指尖夾著一支抽了一半的香煙,眉頭緊鎖,面容憔悴。魏景的心當即就是一顫,他下意識的握緊了五指,呼吸不穩的開口道:“這是怎么了?魏敏他不是好了嗎?”“沒事的?!焙蔚训穆曇羲粏?,“會沒事的?!?/br>這話,也不知道是安慰魏景,還是在安慰自己。少年沉默的站在男人的身側,許根已經走了,魏哲要去查車禍的事,也離開了,臨走的時候他想把魏景也帶走,畢竟他留在這兒也沒什么用?魏景這一次卻說什么也不肯聽男人的話了,硬是留在了醫院里。約莫過了半個小時,醫生們從病房里走了出來,魏景他們趕緊迎了過去,迫不及待的開口:“他沒事吧?”“沒有什么大礙,溫度已經降了下去?!贬t生道。“那……我可以進去看看他嗎?就看一眼?!蔽壕靶⌒囊硪淼?。“可以是可以,不過進去前你們得換上無菌衣,消好毒,才能進去?!?/br>“沒問題沒問題,應該的?!?/br>魏敏的病情現在已經穩定住了,眼下最重要的是防止感染,魏景他們折騰了一番,換好了衣服,包的嚴嚴實實的進了病房,病床上的人安安靜靜的睡著,滿臉的繃帶,看不到表情。魏景雙手死死的捂住嘴,怕自己沒出息的哭出來。他的人生重來一次,卻毀掉了魏敏的人生。十一年前,一場不應該出現的車禍,讓魏敏沒了母親;十一年后,本應該躺在病房里的他,好好地呆在這兒,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毀容的腳部有傷的魏敏。“別哭?!?/br>一直沉默的跟在魏景身后的男人突然開口,他走在魏敏的跟前,轉而對床上的人道:“你趕緊好起來??!想要道歉的人就在這里,想了這事這么多年了,怎么能半途而廢呢?”說著,這么一個身高一米八的大男人,聲音也哽咽了起來。魏景的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想要道歉的人,是什么意思??”“我要是說出來,他會生氣的,這件事,還是讓他親口來說吧!”何笛道。一片寂靜的沉默,魏景心里隱隱的有了一個想法,卻不敢確定。他們兩個人在病房里呆了半個多小時,就被護士小姐請了出去。“你去睡一會兒吧!外面我守著?!蔽壕叭嗔巳嗨釢难?。“我不困?!焙蔚炎谖壕暗纳韨?。“哦!”魏景沒有多勸,眼下這情況,他也睡不著。窗外月光明亮,夏日的夜晚滿天繁星,醫院的草叢里,螢火蟲提著小燈籠游蕩著,魏哲手下的人處理事情速度極快,當天就把貨車司機的資料拿了過來。根據資料上顯示,這人是一個拉長途貨物的司機,人好賭,外面欠了好幾十萬的債款,一個月前剛剛從所屬的公司離職,再出現就是這一場車禍了。魏哲放下手中的資料冷笑一聲,這件事,背后一定有人在搗鬼。“發票流水查了嗎?”他道。“查了,沒有異常?!?/br>“那一筆賭債呢?”“根據我們在賭場探查的消息,賭債已經還清了?!?/br>“……嗯?!?/br>那么,現在幕后黑手到底是誰呢?魏哲沉思了幾秒,心中有一個人呼之欲出,卻像是隔著一層膜,怎么也想不起來。開車的司機已經被關在警局里,男人被捉時滿身的酒氣,口齒略有含糊,思維卻很清楚。他一口咬定了是自己酒駕,一切都是意外。魏哲隔著一層玻璃看著對面,面色陰沉,不說是吧?沒關系,他會自己一點一點的把這件事全都給扒出來,所有想傷害魏景的人,他一個也不會放過。魏哲出警局前是這么想的,可是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兇手竟然自投羅網??不!不應該是自投羅網,應該說是奮力一搏。當時是凌晨兩點多鐘,經歷了一天的勞累,緊繃的精神放松下來,整個人處于一種疲勞的狀態,當車輛撞過來時,若不是他當機立斷的跳了車,可能真的會被對面得逞。事后魏哲都覺得不可思議,就那么短短的幾秒,他的身體仿佛被激發了無限的潛能,眼前的場景變成了慢動作,開門跳車翻滾一氣呵成。由于對方是沖著他來的,坐在前座的司機雖然受傷頗重,但總算是沒有性命之憂。魏哲的身體有少量的擦傷,他重重的喘了幾口氣,摸出手機給醫院和警局打電話后,這才走到另一輛車旁邊,朝里面張望了一眼。座駕上的人頭發花白,完好的半張臉滿是褶子,身體扭曲成一個奇怪的幅度,血水沿著破敗的車子滴在黑灰色的馬路上,人肯定是活不成了。這是魏老夫人。一直在國外生活,很少回國的魏老夫人。魏哲很少聽到她的消息,畢竟上一輩有仇,魏老夫人不待見他,他對于魏老夫人也沒什么感情?現在仔細想想,這一切其實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