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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不深。男人出現的第一時間就說明了來意,魏哲問:“你認識?”魏敏點點頭,說:“我mama叫叔叔來接我的,我要去找我mama?!边@話說的,好像是魏哲強硬著不讓他走似的。得到了正主的確認,魏哲沒有多說,就這么淡淡的看著二人離去。“大哥,我們就這樣讓魏敏跟著他走了?不用給父親打個電話,說一下情況嗎?”魏景有點擔心,魏敏畢竟還是個孩子,萬一被人欺騙拐賣了怎么辦?“放心?!蔽赫苈曇衾涞?,帶著一股漠然的意味,“他又不傻?!?/br>魏景嘴角一抽,這話說的,好像他很傻似的,這天聊不下去了。不對呀!如果真的是魏敏的母親叫人來接過去的話?這是為什么呢?魏景摸著下巴,琢磨著,魏敏的母親上輩子就想上位,所以一直都想法子讓魏敏住在主宅,而現在……她卻讓自己的兒子從主宅里走了出來?而且……魏敏對大哥的態度也不對,特別的厭惡、討厭,和上輩子完全是兩個極端。到底是那里……被他遺忘了呢?“我發現,你很喜歡發呆?!?/br>一只骨結分明的手突然伸到眼前,小孩的下巴被捏住。少年強迫他抬頭與自己對視。魏哲說:“和我在一起,很無聊?!?/br>少年俊美、毫無瑕疵的臉就這么放大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哪怕是早就習慣了大哥美色的魏景此刻都有點呼吸不暢,他慌張的擺著手,結結巴巴說:“沒沒沒??!”小孩有一絲絲的委屈,他在思考思考思考,沒有發呆?。。?!“你……”少年的話剛剛從嘴里吐出一個開頭,突然,一股巨大的外力從車窗處猛地撞過來,性能極好的轎車被大卡車撞的干癟,車頭撞到了路邊的樹上,發出轟隆一聲巨響。“該死的?!彼緳C一臉的血,手指哆嗦的解著安全帶,“少爺,您怎么樣?”魏哲的手被劃破了一大塊,半個身子被壓在了干癟的車身下。猩紅的,帶著甜腥氣息的鮮紅色血液如同水墨般潑灑在黑皮沙發上,魏景睜開眼,血液流入眼中,整個世界,都變了顏色。唇角顫抖,身體哆嗦不停,他的喉嚨仿佛被塞入了一團棉花堵住,發不出任何聲音,只能呆呆,看著眼前的場景。看著他無所不能的大哥,虛弱的,仿佛下一秒就要死去的倒在他的身邊。一起購買的雪白的畫紙被鮮血染紅,像地獄怒放的紅蓮,迎接死者的回歸。第六章醫院的走廊充滿了難聞的消毒水味,急救室火紅色的燈不停的閃爍著,像濃稠的鮮血,來來往往的護士們穿著白大衣,仿佛是幽靈般穿梭在世間。一個六七歲的孩子,衣服雜亂,黑亮的發絲染上血液,他雙手抱膝,整個人縮成一團,像一只可憐的、被主人拋棄的小倉鼠。“小朋友你到這邊來,jiejie給你包扎一下傷口好不好?”年輕的有朝氣的小護士俯身下來與小孩對視,帶著點誘哄的說。魏景茫然的大腦一片空白,他下意識的把自己抱的更緊了,過了好一會兒,才在小護士考慮是不是用武力將他拉去包扎時,才緩緩的,極為堅定的搖了搖頭。“我要等哥哥?!彼_口。小護士臉上劃過一絲憐憫,好好的在外面出了車禍,親眼看著親人倒在自己的眼前,想必是十分痛苦的。“我們先去把手臂的傷口包扎一下,等包扎好了,哥哥就出來了?!毙∽o士哄著小孩。“我要在這里等哥哥?!彼俅沃貜鸵贿?,面容堅決,不容反駁。小護士為難的停頓了一下,最后她將目光放在了正在打電話的男人身上,“那個……您是孩子的爸爸吧?這孩子不肯去包扎……”她的話才說了一半,就被司機打斷了,中年男人煩躁的擼了一把頭發,嘴里叼著一根煙,頭上的血已經止住了,干涸的血液黏在臉上,緊緊的貼著皮膚,“小少爺不肯去包扎,那麻煩護士小姐您把要用的拿到這里來,麻煩了?!?/br>大少爺就在手術室里躺著,他哪里肯離開半步,這可關系到他的性命??!小護士沒了法子,只能去和上面的醫生說。那醫生是個知情識趣的,明白這一群人的重要性,親自動手帶著東西來給小孩和男人治療。這一場車禍,受傷最重的就是手術室里的那個少年,小孩和中年男人傷的都不重,沒有性命之憂。將陷入小孩白嫩胳膊里的碎玻璃取出來,撒上止血的藥劑……最后纏上一層繃帶,連大人都承受不住的疼痛,小孩卻叫都沒叫一聲,直到結束,他仿佛才反應了過來似的,低低的道了一聲謝。手臂很疼,那種疼就好像是有人一直在拿尖銳的針叉進去攪動著肌理,疼到人的血脈、骨髓、心臟,疼的讓人呼吸都不暢通。魏景歪著頭,目光直愣愣的看著急救室的大門,怎么會這么疼呢?比自己死去的時候,還要讓人難過。周圍的一切,都仿佛離他遠去,只有那扇禁閉的門,深深的埋藏在他的腦海里。魏和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么一副場景,他的最得意的長子躺在手術室里生死不明;最討厭一個‘私生子’呆呆的坐在椅子上,渾身上下都是血跡,他來了也沒什么反應;而負責開車的司機則站在一邊,一臉的懊惱與焦急。“這是怎么回事?”男人開口追問。司機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重點在他們好好的開著車,是對面的大卡車突然瘋了一樣的朝他們撞了過來,大少坐的位置不好,正好與卡車撞的位置相接。“肇事司機呢?”魏和伸手松了送脖子上的領帶,臉色暗沉。司機說他之前報過警,警察已經把人抓住了,對方好像是喝過酒了,一身的酒氣。“這么說,是意外?”魏和雙眼瞇起,吐出的話帶著點怪異的腔調,似嘲諷又似追問。司機低著頭,整個人的神經都緊繃著,語焉不詳的說:“這就要看警方的那邊能不能查出什么了?!?/br>“嗯?!蔽汉忘c點頭,順勢坐到了小孩的身邊,沒有再說什么,和他們一起等待手術結果。此時的時間過的異常的緩慢,每一秒每一分,都好像有個調皮的孩子,將世界的指針握在手里不然它前行。不知過了多久,手術室的燈突兀的熄滅了下去。魏景猛地從椅子上蹦下來,大步的跑到手術室門口,因為太過焦急,還差點摔了一跤。“醫生,我大哥沒事吧?他怎么樣了?”他此刻的聲音不像平時似的帶著一股天真的奶聲,因為急促而顯得太過尖銳,仿佛怨鬼般,凄厲且悲涼醫生的白大褂在做手術時沾染上了血跡,鮮亮的刺眼。他摘下口罩,面露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