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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行動。等江云眉尋找到那件靈器后,就用早已準備好的法陣收納其中,悄無聲息地搬空整個藏寶之地。日后江云眉修為有成,能夠護得住這份收獲之時,她才會將這消息公布出來。一想到這,青衣女修面上就有了笑意。她將龐大神識擴散開來,閉上眼睛細細辨別方向,既無驚懼也無惶恐。白衣如雪的元嬰修士,就坐在云夢澤旁的一塊青石之上。周圍水色如碧,薄薄霧氣氤氳散開,好似讓左溫的衣角也沾染了一分濕意。已然有零零散散幾名金丹修士,聚集在左溫身旁,趙如冰也在其中。她們個個屏氣凝神,生怕打擾到左溫。唯有清風拂面一掃而過,也略微吹散了那層薄霧。湖水平靜無波,人亦是如此。忽然有一道淺紅色玄光劃破蒼穹,墜落在湖面上。轟然一聲,晶瑩水花瞬間迸射開來,點點瑩光璀璨無比。眼看自己就要被湖水打濕衣衫,左溫也并未驚慌。他不緊不慢掐了個法決,四散迸射的傾天湖水,就被瞬間蒸發不復存在。黑衣魔修似是不滿般揚了揚眉,他就這般踏著湖水一步步走來,衣帶當風身形瀟灑。他周身既無靈氣波動,也沒有法術痕跡,仿佛合該是如此天然而然駕馭水光的模樣。這一刻,程梁簡直像是仙人駕臨,而非森冷淡漠讓人不敢直視的魔修。眼看那人終于到了眼前,左溫也緩緩睜開眼睛:“何事?”簡略二字,既疏遠又淡漠,似能讓不少人心神退意。可程梁不是那種被輕易嚇退的人,他十分熟稔地坐在左溫身邊,語聲平靜并無波瀾:“瞧見你在下面,我就來打個招呼。許久未見,你可是有些惦念我?”凝星派金丹修士們聽了這話,面面相覷很是詫異。他們以往,只知道左溫與程梁針鋒相對過一段時間。就算上次云臺會上,兩人一同出席有些親密,他們也從未想過這二人竟會了卻恩怨。云臺會結束后左溫閉關多年,程梁也從未前來拜訪,越發印證了此點。現在聽程梁這等語氣,若非他對左溫另有所求,就是其中別有隱情。唯有趙如冰略微瞪圓了眼睛,心中覺得有些好笑臉。怕是只有她自己一人知道,程梁是在討好師尊。只看那人舍出一件上品玄器,只為博得師尊一個眼神,趙如冰就能猜想出許多緣由。匆匆幾十年已過,沒想到程梁真人還是此等性格,反而讓趙如冰有些感慨。可惜她此時只能繃著一張臉,并不泄露出半點心緒,唯恐外人因此察覺分毫。聽到程梁這般大言不慚的話,左溫也冷聲應對:“我和閣下不熟,也沒有那般好的交情。聽說閣下閉關二十年,可是心魔已消?”作者有話要說: 嚴劍修再次出場第97章聽到這般針鋒相對的話,程梁不僅沒有惱怒,反倒笑得越發絕艷:“你關心我心魔是否消除,可見當真惦記我。僅此一點,我就十分開心?!?/br>這種沒皮沒臉的話,虧得程梁能直截了當地說出來。左溫斜了他一眼,語聲平直:“不,我是奇怪閣下為何還活著。以你那般執念深重的情形,合該早日心魔纏身神智全無,直接轉世重生豈不來得更干脆些?!?/br>即便說出這話的是自家元嬰長老,凝星派修士也覺得左溫未免有些太兇殘,隱隱替他有些擔心。就算之前左溫與程梁并不對付,言清真人動不動就詛咒別人身死道消,只怕脾氣不好的聽了會直接大打出手。若是在這藏寶之地鬧出什么麻煩來,事情可就真有趣了。左溫不用看,都能猜到其余人的想法,他對此沒有一點擔心。他既然敢說出這番話,就絕對不怕程梁翻臉。如果事情真如自己所想一般,那人還巴不得自己多責備他兩句,由此顯得關系親昵。果然,黑衣魔修的眼睛更亮了些。他長眉微揚似笑非笑,一字一句都說得誠懇無比:“未得道長傾心相許之前,我又何敢身死道消?即便我日后轉世輪回,也是執著于你不能解脫?!?/br>“你與我都深知這一點,道長也不必置身事外?!?/br>此言一出,凝星派幾位金丹修士覺得自己方才實在多事,竟平白無故擔心起這兩人來。這等言語,簡直和凡人打情罵俏并無區別,自然而然透著一股親昵之意。即便左溫此時容色淡淡,并不說話,他們也能分辨出其中區別。對別人冷若冰霜,獨獨對心愛之人和顏悅色。但凡有眼睛的人,隱隱都覺得自己的心被輕輕劃了一刀,既是酥麻也有酸澀。修行之人誰不是一路獨行,走到小心又忐忑?偏偏有人會有此等好運,攜手共進一路而行,當真是求不來的緣分。就在凝星派修士們心中不是滋味之時,空中有人冷哼一聲,說出的話也帶著幾分嘲諷之意。“我不知何時言清真人與這魔修有了關聯,談情說愛只是你自己私事,倒也沒什么關系?!眲㈤L老話鋒一轉,語氣頓時變得冰冷起來,“可你若因此耽擱了凝星派的大事,我便唯你是問?!?/br>一直沉默不語的趙如冰,聽了這話難免按耐不住。這是什么話,怎么劉長老將什么事情都推到師尊身上。再說掌門何時認命劉長老掌控全局,明明都是師尊與他共同商議罷了,實在欺負人。粉衣女修捏緊了手指繃直脊背,就連嘴唇也微微張開。偏偏話到嘴邊時,就被左溫一道冷銳目光打斷,趙如冰立時xiele氣。趙如冰也明白師尊是為自己好,她不過是一個金丹修士罷了。在這憑修為說話的世界中,又哪有資格指責一名元嬰趙老?即便被劉長老毫不講理懲罰一通,趙如冰都不能反抗。真是憋氣又郁悶,劉長老這等胡攪蠻纏的作風,倒與自己那已然絕交的好姐妹有些相似。有什么樣的師父,就有什么樣的徒弟,真是巧極了。粉衣女修終究扭過頭,沉默不語。早已暗中捏好法決的劉長老,立時有些遺憾。他之前那般尖銳言語,未嘗沒有激怒左溫的意圖。如果左溫當真出手之后,他大可順理成章地與其打斗起來。想來此時,江云眉也正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