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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的手機忽然響了。一看到屏幕上閃爍的幾個字,高安城的臉色陰沉得似能擠出水來。他深呼吸片刻,才顫抖著接了電話:“是祖父嗎,約好的幾家公司忽然反悔,但我有信心逆轉情況……”電話那端的老者,話音平穩毫無波瀾:“為了你的計劃,高氏集團上上下下賠進了多少錢。如果不能吞并喬安國際,高氏集團就會傷筋動骨?!?/br>“安城,你也快到而立之年,也應該承擔自己的責任。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去求陳家姑娘原諒也好,用其余方法也罷,你必須讓陳氏聯合取消預定計劃?!?/br>“我只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你不當高氏集團的總裁,還有其余年輕人求之不得?!?/br>未等高安城回應,老者已經直接掛了電話。高安城緊緊攥著手機,似要將那纖薄的機身直接捏碎。高安城如何聽不出,祖父對他十分失望。明明計劃萬無一失,卻有陳氏聯合藏在暗處,不動聲色地陰了他們一把。而事情的關鍵,就在陳微瀾身上。只憑陳微瀾出席新聞發布會一事上看,她就是逆轉乾坤的關鍵點。偏偏是陳微瀾,這個主動與自己解除婚約的女孩,高安城很是心緒復雜。一定是她根本沒有表現得那么大度,對自己既愛又恨不能割舍,才做出這種幼稚至極的事情。陳微瀾不是想看到自己,低三下四懇求她的模樣嗎。很好,她很快就能得償所愿。祖父說得對,沒有自己之后,高氏集團還有其余人對這位子覬覦不已。暫且妥協又如何,即便陳微瀾想和自己結婚,高安城也不得不點頭。這件事倒是對不起方纖纖,不過他日后定會找機會補償她。高安城裝作不經意間,瞥了方纖纖一眼。那女孩仍是模樣柔順,一雙眼睛有溫柔至極的光芒流淌。通話的聲音并不小,剛才她明明聽得一清二楚,卻沒有半點反應,更讓高安城有些羞愧。“我沒關系,公司要緊?!狈嚼w纖微微仰起頭,忽然噗嗤一聲笑了,“我相信你,也會等著你?!?/br>短短一句話,就讓高安城心中燃起熾熱火光。他幾乎快要落淚,又被自己強行收回。這樣善解人意的女孩,整個世間怕是都沒有第二個。原本在飛機上出現的隱約念頭,又開始浮現出來。他料想中的左擁右抱,也許并非全無可能。以陳微瀾對他一片深情,甚至不惜干出那等事情,只為了吸引自己的注意力。高安城請求繼續婚約一事,她必定會點頭答應。雖說方纖纖才是自己的真愛,為了名分與家族利益,高安城也不得不妥協。盡管如此,高安城一輩子也不會愛上陳微瀾。既然陳微瀾想要一個名分,他就干脆給她名分。除此以外,高安城絕不會給予她任何溫暖。他會將所有愛情與浪漫,都毫無保留地送給方纖纖。如此處理這件事,倒也算是最妥當的辦法吧?高安城一把抱住了方纖纖,澀聲道:“等著我,我的諾言隨時有效?!?/br>女孩長睫顫抖了好一刻,故作堅強地說:“我相信你?!?/br>他們二人緊緊擁抱在一起,恨不能直到天荒地老。獨獨有一道怯懦的聲音,讓高安城滿腔柔情化為烏有。“高總,需要我替您和陳氏聯合愉悅,提出見陳小姐一面嗎?”沒有眼色,真是一點眼色都沒有。高安城斜了助理一眼,眸中全是一片冰寒之色。以往他就覺得,這個助理不會察言觀色,工作能力也只是平平。不光比不上方纖纖,就連已經辭職的左溫也比不上半點。這人是在提醒自己,他身處怎樣的困境,就連與心愛之人擁抱也是戰戰兢兢。好一條不忠心的狗,留他何用?先前被他竭力壓抑的怒火,剎那間將高安城的理智燃燒殆盡。他順手將紅酒瓶握在掌心,看也不看用力一扔,直接砸在了助理頭上。玻璃破碎的聲音,與那人哀嚎呼痛的聲音混在一起,讓高安城愜意地微微瞇細了眼睛。縱然助理已經頭破血流,他心中也沒有絲毫憐憫之意。瞧見高安城來了,助理本能地瑟縮一下,甚至不敢看他的眼睛。這等情形,越發讓高安城快意不已。他冷笑一聲:“我還沒下臺呢,只要我是高氏集團總裁一天,就不能讓你踩在我頭上發威作福?!?/br>說完這句話后,高安城就拽起方纖纖一并離去。他根本沒有回頭,就連方纖纖的輕聲呼喚,都聽不見。第二天拜訪陳微瀾時,高安城并沒有帶著方纖纖出面,而是獨自一人到了陳氏聯合公司。此時他已經處于弱勢,是高氏集團懇求陳氏聯合撤資,而非強強合作。地位不同,姿態也自然不同。就算高安城已然決定,結婚之后要殘忍靜默地對待陳微瀾,他現在也不得不暫且忍耐。懷揣著這等復雜心情,高安陳莫名覺得自己委屈非常。盡管會客室內十分舒適,不管是咖啡還是裝潢都無可挑剔。他這種心情也并未好轉,反倒越發劇烈起來。眼見他已經等了十五分鐘,高安城立刻不耐煩地喚來門外職員。“我與陳微瀾約定十點會面,誰知她現在還沒露面。貴公司真是好大架勢,這就是陳氏聯合的待客之道?”劈頭蓋臉一番話砸出,高安城本以為那位女職員會面色慘白。誰知她竟然笑盈盈欠了欠身,說出的話也是無可挑剔:“陳總正在與喬安國際探討合作事宜,忘了時間也實屬正常,還請高總再等片刻?!?/br>等?高安城嗤笑一聲,自己什么時候需要等待!以前他到陳氏聯合看望陳微瀾時,不管她手頭有什么工作,陳微瀾都會欣喜不已地直接跑出來,簡直像一只眼巴巴看著主人的小狗。誰知不過一段時間不見,陳微瀾竟學會擺出這種高姿態敷衍自己,著實不知好歹。就算高安城此時有求于陳微瀾,他也不是什么卑賤至極的人,任是誰都能湊上來踩他兩腳。高安城直接站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袖口衣領,揚眉冷聲道:“馬上帶我去找陳微瀾,立刻?!?/br>“陳總正在開會,還請高總再等片刻……”依舊是老一套說辭,聽得高安城耳朵起了繭子。他直接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