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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恢復修為之后,就去找那兩人了結恩怨?!狈馓炜v聲音淡淡,“今生今世,我只會有師尊一個愛人,絕不會再花心?!?/br>盡管白衣女子不說話,封天縱卻能感知到她的情緒起伏。他們二人緊密相擁,似能聽到對方那顆心也在隨之跳動不已。真心實意抑或虛情假意,對封天縱而言一切根本不重要。盡管前途黯淡無光,只要有這些微溫暖,封天縱寧愿沉溺其中不可自拔。太初門依舊非同尋常,秀美山巒在氤氳霧氣中輪廓模糊,正是凡人幻想中的人間仙境。左溫與慕華燦并未搭乘云光,而是一步步緩緩走來,模樣安閑又自在。他們好似一對最平凡普通的伴侶,安閑自在地打量著一路上的風景,時不時閑聊兩句。盡管如此,周遭靜默跟隨的其他門派修士,也絕不敢小看他們。誰也不知,幾月前在蠻荒之地發生了什么。七名化神長老來勢洶洶,似要將蠻荒之地掀個底朝天才甘心。可等他們歸來之時,不光折損兩名長老,封天縱更是傷勢嚴重修為全無。原本一切消息都被嚴格保密的,不知是誰走漏了風聲,說是七位長老圍剿楚涵不利,反倒處于下風拿他無可奈何。這等太過荒誕的消息,在四大門派中掀起一陣軒然大波。有人確信無疑,更多人卻是嗤笑不已。誰不知楚涵當年不過是一個筑基修士,就算入魔之后修為增長飛速,至多超不出元嬰期,又哪可能傷到化神長老。定是幾位長老在蠻荒之地遇到什么隱秘,不方便透露給普通弟子,才想出這個緣由糊弄他們。與這驚天動地的消息相較起來,慕華燦也一并叛門墮魔一事,反倒顯得無關緊要起來。前不久發生的事情,卻讓不少人啞口無言。誰也料想不到,區區幾十年間,楚涵不僅成了化修,更直接了當殺上了四大門派之一的翠瓏派尋仇。他說要替當年楚家冤死之人討回公道,血債血償。而那魔修也著實太過厲害,即便翠瓏派掌門出動,也根本打不過他??v然翠瓏派掌門孤注一擲發動護山大陣,那魔修安閑自在地從其中走出,半點抵擋不住。整個翠瓏派只能看著楚涵輕而易舉殺死一名化神長老,而后踏上云光揚長而去,著實瀟灑。不少弟子更加慶幸,那魔修楚涵尚存兩分理智。說尋仇就尋仇,并不牽連其余人半點。同樣的事情,也發生在另外兩大門派身上??v然諸多化神修士開啟層層陣法,更齊心協力一同出手對付那魔修,結果依舊沒有改變分毫。若是一次還可說是偶然,兩次三次就絕不可能是意外。虧得四大門派自視甚高,卻任由楚涵這般出入其中,殺人之后就揚長而去,不亞于狠狠扇了他們一巴掌。由此楚涵威震整個大千世界,更有人對他以往的經歷傳播開來。就連他與封天縱曾經訂婚的往事,也被一并挖出,倒讓不少人嘆息剎那。四大門派諸多弟子對他又怕又敬,越發覺得太初門是昏了腦子,才會為了楚家遺留下的寶物,硬生生逼得楚涵墮魔。現在可好,楚涵修為有成干脆利落地復仇而來,旁人又能說些什么?縱然整個太初門都對楚涵提防不已,他們也只得承認,自己對楚涵根本毫無辦法。即便得到封天縱的仙魔□□之法,依舊徒勞無益。若非如此,他們也絕不會允許宋問雪救助封天縱,將他當做最后的殺手锏使出。站在大殿前的掌門,瞧見那二人一路緩步而來,就覺得心中焦急不已。不光因為楚涵所作所為硬生生打了他的臉,還因為當年楚家之事他自己也插了一腳,若有個好歹他也會性命不保。左溫一路上走得不急不緩,只等他殺死最后兩名仇人之后,這世界任務就能會最終結束。至于那跟在他身后的慕華燦,是否會一同前往下個世界,左溫自己都不甚明了。究竟是這般繼續糾纏不清,抑或干脆利落地來個了斷。不愿多想不敢多想,左溫難得有了一絲怯懦之意,卻竭力裝出平靜模樣。覺察到慕華燦熾熱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左溫不禁惱怒地轉過身。那藍衣青年眉眼含笑的模樣著實賞心悅目,竟讓他生不出半點火氣,只能讓左溫悻悻回過頭。看在慕華燦幫了他這么久的份上,左溫暫且不與他計較。這筆賬暫且記著,日后再清算。眼看他們二人就快走到大殿,卻有一名中年道人攔住去路。那中年道人面容憔悴,似是久病未愈一般。除此以外,并無半點出奇之處。一并跟隨而來的諸多弟子,瞧見左溫竟停住腳步,緩緩沖那人鞠了一躬,態度著實恭敬不已。中年道人聲音低沉,根本不愿與左溫目光交匯:“你執意如此?”少年紅色眼瞳眨了眨,淡淡說:“師尊何必為難我?我到太初門并不想大開殺戒,我只想將以前楚家的恩怨逐一討回,并不牽連他人半點?!?/br>“我執念太過深重,為此叛門墮魔而去。若不能了卻夙愿,今生今世怕是絕無可能重入輪回?!?/br>易靈真人張了張嘴,他已然不知該說什么。他算是看出,當年之事已將這少年徹底改變。被掌門聯合門派長老逼得墮魔,天下又有幾人能夠不恨?縱然太初門掌門再三吩咐,讓自己好好勸說楚涵,易靈真人對此也無可奈何。左溫又彬彬有禮開口道:“師尊生性寬厚,我并不想為難你?!?/br>雖說是不為難,話里話外都是威脅之意。易靈真人閉了閉眼,沉默地讓到一邊。沒有瞧見料想中師徒反目的戲碼,倒讓旁觀的其他門派修士頗為不滿。他們剛想竊竊私語,就被藍衣青年一個眼神震懾住了,再也不敢開口。那是怎樣的眼神,鋒銳寒冷又莫名森然,似能將整個世間都一劍斬碎,再不留半點痕跡。其余修士情不自禁后退了,周遭霎時一清,他們再無勇氣上前半步。那一并離去的二人,仿佛自有一種奇異氣場,讓旁人只能注目他們遠去。等到左溫終于來到大殿前,迎接他的卻并非戰戰兢兢的太初門掌門,而是百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