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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子,顯然忍耐得十分辛苦。貧者不食嗟來之食,他又何能接受以往仇敵送上的銀子?若是如此,豈不是將自己最后一點尊嚴都丟開了?但李秀雅卻顧不得許多,她搶先一步將那張銀票攥在手中,簡直舍不得松開半點。當年李父將她嫁給徐康安時,已然對她失望之極,竟全不承認有自己這個女兒。因而她陪送的嫁妝并不豐厚,三年來已然消耗了不少,這五百兩可謂是救命的銀子!就如左溫所言一般,雖不能錦衣玉食過富貴日子,卻也好過饑一頓飽一頓。李秀雅已然開始幻想將來的好日子,卻未料想徐康安直接推了她一把,讓她額頭磕到了桌子上,一抹血跡自她額前流下。“賤人,這銀子是我的!”徐康安惡狠狠道,“有這五百兩銀子,我不僅能買好幾畝田,更能娶個年輕貌美的小妾替我延續香火!”“你敢!”李秀雅尖叫出聲,立時又撲到徐康安身上,似要與他打個死去活來才甘心。面對這等混亂場面,左溫卻只微笑一下揚長而去。門外卻有另外一人正在耐心等候,那人聽到左溫的腳步聲后,立時回過頭微微望著他。那人眉目俊美氣質卻著實冷峻,宛如冰山高峰般寒氣逼人??僧斈强∶滥凶涌吹阶鬁貢r,眸中的冷意卻驟然消融化為一江春水。“你給那二人送了五百兩銀子,可不是什么好事?!蹦凶优c左溫并肩而行,街邊綠柳如茵微風煦暖,正是春意盎然的好時候。對此左溫并不忌諱半點,只懶洋洋微笑道:“你一向知我頗深,定會明白我此舉為了什么?!?/br>對此太子挑了挑眉,并不多說什么。左溫覺得自己此舉著實劃算,只用五百兩銀子就能除掉這世界的命定主角,真是干脆利落極了。那夫妻二人全都心性高傲自視甚高,能共富貴卻不能共貧賤。若是徐康安順順利利走上仕途,李秀雅會是最合格的賢內助,正如原劇情一般。偏偏在左溫的干涉之下,這世界天命有了波折與逆轉。李秀雅在徐康安最困難之時舍棄了他,只此一樁事情就能讓那男人嫉恨一輩子,又因太子一道命令讓那二人結為夫妻,他們倆已然是一對怨偶。而李秀雅不能生育一事,更隨時橫亙于徐康安心頭,久久不能消散。左溫送出的那張銀票就是一點微不足道的火星罷了,卻能讓那夫妻二人拼個你死我活。能不借助系統解決的問題,都算不上大事。“哎,你真是壞心眼?!碧宇H為無奈地搖了搖頭,言語之中卻有幾分化不開的寵溺之意。左溫眨了眨眼:“徐康安若是心存清明自然不會中計,一切全看他自己如何抉擇?!?/br>明明是他出陰招算計人,偏偏能將自己洗摘得干干凈凈,此等手段簡直有些可怖。太子眸光一凝,直接了當牽起左溫的手。那人倒也并未害羞。在大袖覆蓋之下,他們二人十指相扣模樣親昵,旁人只能羨慕卻嫉妒不來。這三年來,整個京城知道尚飛章是太子最看重的人。太子不僅對其極為信任,更時刻將尚飛章庇護于他羽翼之下,旁人說半句壞話都不行。好在尚飛章也是難得的棟梁之才,辦事干脆利落亦讓太子博得了皇帝的贊賞,儲君的地位越發鞏固了。也流言暗起說那二人關系曖昧,尚飛章更是以色侍人全無半點本事,全賴太子對他的寵幸才有了今日地位。聽聞傳言的第二日,太子就驟然發怒了。他以雷霆手段查出究竟是誰散布謠言,又將此事上報給皇帝,并不避諱半分。在大殿之上太子切切實實言明尚飛章才德兼備,更請求皇帝賜婚,將一母所出的九公主嫁給尚飛章。聽聞此事之人,無不被太子誠懇言辭打動。不管他們二人間是否有私情,太子能極力維護自己下屬,定是未來的明君。這一下更打消了皇帝的疑慮,他沉思許久之后卻并未將九公主下嫁給尚飛章,反倒直接懲罰了那些捏造是非之人。原本尚飛章就因淳于公下凡一事而名聲頗大,自此以后更是天下聞名。旁人贊賞他年少有為同時,往往要貶斥一下那品行惡劣的文賊徐康安。太子特意陪左溫到興安鎮來,就為了徹底了結這一樁舊事。他們牽手而行走了好一刻,太子卻驟然停下腳步。他微微側頭望著左溫,深黑瞳孔中有一種格外堅定的光芒。那俊美如天人的儲君,輕聲問道:“有朝一日若我為皇,你可愿為后?”這一下可著實出乎左溫意料之外。他情不自禁松開了手,卻被太子一把攥緊手指,雖不用力卻掙脫不開。見到左溫這般模樣,太子先是眉頭一皺,隨后卻忽然笑了:“我以為你一向明白我心意如何,何必那般吃驚?”“本朝也有男后的先例,開國先祖就娶了一位賢明男后,亦是一樁美談?!?/br>眼見左溫還不答話,太子又淡淡道:“你與我成婚后,我并不想將你圈在后宮中不得自由。你仍是我最得力的手下,旁人并不會因此鄙薄你分毫?!?/br>如此周全安穩的表白,可見那人切切實實將他放在心中。左溫長睫微垂,他不聲不響沉默了好一刻,太子就在旁邊靜立并不催促分毫。第17章左溫忽然抬起頭,堅決至極道:“我不愿意?!?/br>冷冰冰四個字讓太子怔住了。他松開左溫的手,悵然道:“是我太過理所當然。你如此才情,若是成了男后,必然會被史官一筆帶過先前的功績?!?/br>“罷了,此事我絕不會提第二次?!?/br>方才還神采飛揚的儲君,忽然間有些失魂落魄。就連他一貫挺直的脊背,亦有了不易察覺的瑟縮。他輕輕合了合眼睛,似想將所有不甘與惆悵一并拋卻。卻未料到左溫不聲不響走到他身邊,微微仰頭道:“哪有你這般霸道的道理,竟不留給我半點余地。合該是我問你,可否愿意成為我的夫君……”乍一聽聞此言,太子簡直有幾分欣喜若狂。他迫不及待地睜開眼,卻看到左溫似笑非笑的模樣。盡管左溫在微笑,他的鳳眸中唯有一片冷然之意,看不出半點欣喜。左溫又湊近了兩分,他右手環上太子的脖頸,一字一句說:“也許你更想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