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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指著鼻子罵過了。巫遠趕緊笑著打圓場:“不不不,兩位誤會了……”“既然是誤會,那就事后到巫即大人面前分辯清楚,我現在沒空聽你解釋!現在,立刻,按我說的去辦,布陣去!你,沒錯,就是你,別遮遮掩掩了,誰都知道那是七星連珠陣的一個陣眼,這玩意兒傷天害理,虧你們也弄得出來……”肖衍繼續吊著眉梢,“以陣內所有生靈祭天,以七星之力鎮煞——還以為自己犧牲小處保全大局了是吧?自己沒本事,就別攬那瓷器活兒。立刻給我停嘍,否則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這話成功地鎮住了巫相和巫遠。他們本還對兩人心存疑惑,不知這架勢是否故弄玄虛,可對方一口道破了他們秘密布置起來的陣法,足以讓他們背后一涼——這巫即大人高深莫測,到底知道多少隱秘而按兵不動?心下一虛,自然就不敢過多試探了,巫遠干巴巴地笑著挽尊:“哪里哪里,閣下看岔了,不過是個小陣法免得煞氣侵襲過來罷了,豈會弄七星連珠陣那么傷天害理的東西……”這可是心腹弟子秘密布下的,大部分普通弟子都一無所知。甚至,為了效果更強,在場的一批巫即親信,還打算用來祭陣的。被這年輕人當場一揭,簡直是晴天霹靂。肖衍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沒有繼續跟他唱對臺戲。巫遠額頭上一層薄汗卻不敢擦,只得順著巫相的吩咐,送兩人過時山,路上絞盡腦汁地還試圖探個口風,卻被沉默地站在那年輕人身旁的大個子冷冷掃了一眼,嚇得差點哆嗦了。那高大兇悍的人身上有一股完全無法掩住的殺氣,就像一具人形兵器,不,更像一頭隨時能將無數人撕成碎片的巨獸。雖然安安靜靜地蟄伏在那清秀年輕人身邊,卻仿佛隨時會暴起。巫遠心中直打鼓:那一直面團團般和和氣氣的巫即,到底是從哪兒找來這么兩個殺神的?這也是他老老實實地布完五行化煞陣,心里實在不踏實,又火急火燎地跑來找巫相的原因。對方不愿落口實,巫遠只好自認倒霉,提議:“巫相大人,這方才之事,那二人一舉一動頗為怪異,是否該與巫抵大人通個氣?請巫抵大人示下?”“……哦?對他們的身份有疑問,難道不該向巫即大人求證么?”巫相依舊不為所動。巫遠被他的裝蒜氣歪了鼻子,卻只好繼續陪他演戲:“屬下剛得到消息,巫即大人進了丈夫國王宮,怕是一時半會聯系不上,找巫抵大人做個排查,也許會快一些?!?/br>巫相這才滿意地點頭:“既然如此,就有勞巫遠大人了?!?/br>得,真要出事,出主意的也是自己,聯絡的也是自己,跟他一毛錢的關系都沒有。但是巫遠沒有別的選擇,他早就跟巫抵綁在了一起。比起半公開地下殺手,巫即得勢才更加讓他感到驚恐。于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那早布下的七星連珠陣?”“若是不能確定那二人的身份,為了西邊所有生靈的安危,我們恐怕是顧不上方才進入羭次山的二人了?!蔽紫嘁馕渡铋L地說,“……將位置變一變,仍呈七星連珠之勢,五行化煞陣效力一過,七星連珠陣啟,所有人提前撤離,反正……祭陣的人剛剛已經入山了不是么?”巫遠立刻心領神會:“不錯,那身份不明的二人以權戒要挾我們撤離,之后的事,恐怕只與那突然出現的煞物有關,我等什么都不清楚?!?/br>巫相下拉的嘴角微微往上提了提:“至于那極有可能心懷鬼胎的兩人,大約是投機不成,反而喪命啦……只可惜了,不知他們千方百計盜了巫即大人的權戒,到底是想做什么……”“誰知道呢?”巫遠越想越覺得這計劃妙,不由得一改之前心中的暗罵,對巫相佩服起來,恭敬地行了一禮,“那屬下這就去將那七星連珠陣挪一挪?!?/br>剛才被那兩人一口叫破,差點把巫遠嚇破膽,緊急讓人撤了陣眼,這會兒再將所有位置一動,就算巫即手底下的人親去查看,也絕對抓不到任何把柄。巫遠如來時一般匆匆離去,但因著巫相最后相當明確的一場站隊,腳步已輕快了許多。滅蒙鳥長鳴一聲,逐漸遠去。巫相坐在大帳內,枯瘦的手緩緩撫了撫小紅蛇的腦袋,低低道:“真是個心急的蠢貨,對不對?這巫抵被巫即盯上許久,這次恐怕得徹底完了?!?/br>旋即又嘆了口氣:“罷了,他也是沒得選擇,站在了哪一邊,事到臨頭也只有拼了老命上了……就不知道,那位大人是否能成功了?!?/br>笑話巫抵巫遠cao之過急,自己又何嘗不是呢?只是權勢什么的,等得,忍得,自己這越來越蒼老的身體,卻是完全等不得了。小蛇吐了吐猩紅的舌頭,親昵地舔了舔巫相的手指。巫相逗弄了它兩下,然后倏然拇指與食指一緊,掐住了小蛇的七寸,略一使勁,一聲輕微的骨頭斷裂聲響起,小紅蛇吐出的舌頭還沒收回,腦袋就軟軟地垂到了一邊。巫相漠然看著這條養了多年才長到筷子那么長的小蛇,指尖一劃,溫熱的血液就汩汩流了出來,淌入了桌上的酒杯中。枯瘦的手指捻出一顆蛇膽,和著蛇血喂入口中,巫相的兩頰微微顯出一絲紅暈,倒是多了幾分活人的氣象。只可惜,這種法子,效果實在太慢了……他等不得啊。“大人?!币粋€聲音低低地在帳外響起,“都安排妥當了?!?/br>“知道了?!蔽紫鄬⑺郎咄厣弦蝗?,“盯著點,無論如何不能出岔子?!?/br>“是?!睅ね饽:娜擞耙婚W即逝。巫即的手繼續輕扣桌面,在心里又把計劃重頭過了一遍。笑話,鬧出這么大陣仗,怎么可能推說一無所知?少不得要來個有分量的替死鬼。巫遠心懷不軌,在所有人撤出后,帶心腹返回,啟動邪陣,不但自食苦果,還累得兩位進入羭次山的人一同殞命。這個理由,才稍稍拿得出手一些。與巫遠不同,從那兩個來歷成迷的青年人出現起,他就沒懷疑過巫即在其中起到的作用。既然巫即要動手,他就只好推上一把了。只希望巫抵能撐久一點,給那位大人多爭取些時間。肖衍昂首挺胸地翻過了時山,一把那滿臉郁卒的巫遠甩在后頭,恨不能把下巴仰到天上的肖衍就繃不住了,扶著饕餮笑到抽。饕餮臉上也有些哭笑不得,擼了擼肖衍的頭毛:“從哪兒學的這么一套?”“以前遇到過什么事都愛搶白的人,小試一把,怎么樣,不錯吧?有沒有很欠扁?”肖衍搖頭晃腦,用一個字總結感受,“爽!”終于知道小混混為什么都愛甩著膀子仰著下巴抖著腿走路了。偶爾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