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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了盤纏也不急,說著要贖回祖傳的戒指也沒見他有什么動靜??梢f他別有用心吧,他又一副極其坦蕩的樣子,說什么都不藏著掖著。反正就是一副樂呵呵你自己猜的樣子。肖衍知道他對丈夫國的了解比自己深太多,倒也跟著不急了。反正不說大公主給不給力,就算真的撕開了,饕餮的戰斗力也不是擺設。但似乎用不著肖衍做最壞準備,即的話很快就應驗了。大約是夏公主早就知道自家兄弟什么尿性,這邊的人剛撕了路人的皮,打算真動手,那頭大公主自己就帶著人馬出來了。那被饕餮踹斷過腿的中年人和麻子臉大概沒想到大公主的反應會那么快,一看那渾身自帶寒氣高高騎在馬上的冷美人,就忍不住腿肚子打顫。這位可不是國主那些嬌滴滴的后宮,生氣了不快活了跺跺腳罵個人砸兩件東西就過去了,她真動怒時,那可是要見血的。于是夏公主把冷冷的目光掃過來時,文士把脖子一縮,裝死了。麻子臉獨自承受著那奇大無比的壓力,內心直罵娘,事實上,他也被蒙在鼓里好不好?明明被鼓動著來找個茬就好,結果路人中混了大量偽裝的人,一言不合就要把城外全搜一遍?,F在更絕了,大公主都親自上陣了。麻子覺得自己正被架在火上烤。他不想做個替死鬼死得不明不白的,所以在大公主冷冷地問為什么這般鬧騰時,飛快地把自己摘開了:“厲大人說城外近來雜亂的攤子太多,需要整頓整頓,小人便過來看看。但也許……厲大人還有些自己的考量?!?/br>厲曲。中年文士在大殿下身邊狗腿多年,終于得賜一個厲姓,也是可喜可賀。夏公主諷刺地微微扯了扯嘴角:“哦?厲大人,你不給個解釋么?”厲曲額頭冒出了冷汗。他以前都跟著自家主子鞍前馬后,這大公主雖然見過多次,可從來也沒有單獨對上的機會。這次,也不知那位抽了什么風,非要把南城外的神血者全都帶回去,還被大公主撞了個正著,只覺得脖子涼嗖嗖的,仿佛下一秒便會落地。所有的腦筋都在此時開動:“見過夏公主,殿下聽說小公主差點出事,大怒,著令小的們嚴查,絕對不能放過想下黑手的人。這不,聽說瑤公主在南城外行蹤詭異,馬上讓小的來查線索了?!?/br>這會兒也顧不得自家主子會不會生氣了,畢竟那位好哄,眼前這位可是真正的粉面羅剎。這話雖然是壓低了聲音說的,算得上內部的小交流,但以肖衍和饕餮的耳力,還是聽得一清二楚。兩人對視一眼,都對這位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事相當佩服。可他想要找個臺階下,也得看人家樂不樂意。而大公主顯然是不樂意的。混到她這個地位,有些事情就可以任性一點來了。反正不管她做得好做得糟,丈夫國內大部分人對她“野心勃勃,圖謀不軌”的印象從來不會變。于是一馬鞭就抽了過去,直接把諂笑的厲曲抽在了地上滾了兩滾:“行蹤詭異?你是說,瑤瑤小小年紀跑過大半個城,又機智地借著城外人多僥幸脫了困是行蹤詭異?按這說法,被圖謀不軌之人直接抓走,然后‘不小心’出個意外才是喜聞樂見?呵……我倒要問問,厲大人這抱的是什么心思?”厲曲背上撕開了一大道口子,形容狼狽,本來眼中透著些怨毒,尋思著對方就算是公主,莫名出手打人也沒什么理,這會兒一聽,不禁冷汗涔涔而下——這位張口就來的本事,竟是比他還強!三言兩語就把他打為了包藏禍心。正待分辯兩句,夏公主又輕描淡寫地說:“鈞弟讓你詳加調查,你不去查那些人能得知當日的行程,不去查對方如何在街頭巷尾事先安插了人,不去查瑤瑤幾次三番所歷的險,反而直奔南城外,尋最終瑤瑤脫險處的人的麻煩……所謂陽奉陰違,不過不如此吧?”厲曲心頭卷起驚濤駭浪,驚恐無比地看了大公主一眼。說起來,自家主子自從外出得了個絕色美女后,最近昏招頻出,想一出是一出,他們底下人有時候根本忙不過來。拆東墻補西墻,簡直有點焦頭爛額的味道。這次對瑤公主出手的事便是如此,厲鈞忽就想起來要治治大公主的銳氣,偏偏動的是歪到不能在歪的腦筋,堂堂一國大殿下,竟偷偷摸摸地想要綁架自己小妹子,理由是能讓自家大姐亂了方寸。這種傳出去能笑掉人大牙的事,偏偏他還非做不可,底下人只好苦哈哈地去安排了。也虧得大殿下母家挺厲害,一場行動下來,雖然大公主反應奇快,還是沒抓住什么大的把柄,不該活著的已經全不在人世了。本以為這次大公主出動,不過是氣不過之下想要借個由頭陰陽怪氣幾句自家主子。哪怕自己受點皮rou之苦,也沒什么大事,反倒是個事后回去向主子賣慘,主子再向親爹賣慘的好機會——什么樣的主子什么樣的狗腿,厲曲就是靠吹噓拍馬投機取巧上去的,背地里陰人也有一手,但杠上大公主這種狠茬子,也沒別的法子了。可現在一聽這意思,竟是要把厲鈞摘開,把今天這一出全按在他頭上。事關自己,厲曲電光火時間便想明白了個中緣由:大公主這是想拿自己當突破口了。現在大公主有備而來,盡可以先下手為強,直接以這理由把他帶走,大殿下晚了一步,夏公主只要咬死了自己陽奉陰違心懷叵測,完全可以扣著不還。雖然是厲鈞面前的紅人,旁人稱一聲大人,可論到底也沒什么正式職務在身,若說那任性的主子會為了他而跟大公主真正開撕……恐怕夠嗆。到時候自己夾在神仙打架的中間,不管到底開不開口,免不了脫一層皮。本想半真半假嚎幾聲做樣子的厲曲后背冷汗一層層沁出,當即趴在地上死命磕頭:“大公主明鑒,小人絕無此心!小人愚笨,找不到突破口,東奔西跑的瞎忙活,聽了大公主寥寥數語才覺得恍然大悟,小人該死!可小人卻也絕不敢有二心吶……”這一出接一出,矛盾直接從一臂國人的“不當設攤”變成了大殿下身邊人疑似“對小公主有壞心”,周圍的看客全都咽了咽口水,悄悄地往后退,縮著脖做鵪鶉。夏公主倒是痛快地點點頭:“你跟了鈞弟多年,本公主倒也不是信不過你,但今日這事著實荒唐,你跟我回去把來龍去脈交代個清楚吧?!?/br>說畢一揮手,羽衣軍一擁而上,將厲曲連帶麻臉等人全都圍在了當場:“順道說一句,丈夫國開門做事,還沒有出爾反爾的時候,這地租了出去不足兩天便要收回,簡直荒謬。不論你是想要借機撈點好處也好,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