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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臾,他蹲下來,拍了拍成渡的臉,輕聲喚道:“成渡,起來了?!?/br>成渡翻了個身,嘴里不知嘀咕著什么,眼尾泛紅,像被酒精熏出來的,又像剛剛哭過。男侍立在一邊問:“荀先生,需要幫忙嗎?”荀珞白擺了擺手,又蹲著看了一會兒,右耳湊到成渡嘴邊,才聽清他在喊一個男人的名字。“秋崽?!?/br>心中驀地起了一陣無名火,荀珞白捏著成渡的下巴,聲音冷硬了幾分:“醒醒?!?/br>成渡睜開眼,看了好一會兒才知道是他,費力地坐起來,搓了把臉,擠出一個笑:“哎,我這是……喝醉了?”荀珞白到底沒忍住,在他站起來的時候扶了一把。宴會是在一家酒店舉行,樓上是客房,荀珞白見成渡沒帶其他人來,也沒司機來接,問要不要開間房。成渡醉醺醺的,反應慢了半拍,忽然笑起來:“開房?打炮么……哎打炮么……”荀珞白不太喜歡他這樣,看起來太隨便,剛才說“開房”也只是開個房間休息的意思,斷沒有zuoai的想法,此時成渡卻靠在他肩上,迷糊地自言自語,行至電梯時還道:“我想起來了,咱倆上一次見面就是你送我去酒店,我想干你來著,結果沒干成,你就……嗝,就跑了?!?/br>荀珞白將成渡扔在床上,轉身就走。他不算什么君子,但乘人之危的事也不愿意干。況且成渡這副模樣著實招人厭,醉了就發酒瘋,膩在一個男人身上要打炮,太不自愛了。可是手放在門把手上時,荀珞白又往回看了看。成渡正慢條斯理地脫衣服,雙腿大張著,上身赤裸,雙手滑向身下,握住那處……一股熱流從小腹沖起,頃刻間涌向全身。荀珞白被定在原地,聽成渡旁若無人地呻吟出聲。很奇怪,18歲時,他尚能理智地面對醉酒的成渡,26歲時反倒不行了。他扔了西裝,將成渡壓在身下,沉聲問:“真想做?”成渡眼中沒有焦點,2秒后茫然地點了點頭。他從抽屜里取出安全套與潤滑油,借著酒勁捅了進去。那時他根本不知道,成渡從未做過0。成渡抓著他的背,痛得渾身發抖,一邊呻吟一邊哭。他存了發泄的心思,做得有些狠,但潛意識里仍是照顧著成渡的感受。他第三次釋放時,成渡嗓子都吼啞了。后半夜,成渡的酒醒了,目瞪口呆地看著他,他丟給成渡一根煙,假裝不在意道:“你活兒不錯?!?/br>成渡接過煙,半天才吐出一句“你活兒也不錯”。煙沒點燃,成渡的手在發抖。他拿過來幫忙打火,成渡猛抽一口,才抓著頭發說“你給老子開了處”。也不知道后面一句是不是“你要對老子負責”。荀珞白手指一顫,一大截煙灰飄落。此后的一段時間,兩人誰也沒聯系誰。荀珞白細細打聽成渡這些年的事,才知成渡其實沒他想象中那么“愛玩”,那個“秋崽”也并非成渡的小情兒,而是當兵時睡上鋪的戰友,部隊里最鐵的兄弟,前陣子患病去世,成渡喝醉亦是因為心情不佳。荀珞白放不下成渡,就算覺得現在的成渡有些浪——沒高中時可愛了,可還是忍不住地想念。已經死去的種子居然發芽了,幾乎要散它個枝繁葉茂。如今時過境遷,很多想法已經悄然改變。18歲時不敢表白,現在卻沒那么多顧忌。畢竟做都做過了,一夜情也罷,酒后亂性也罷,他若想約成渡出來,倒也沒什么不好開口。成年人不如少年人單純,但往往比少年人坦誠。只是以什么方式相處?談戀愛嗎?太矯情了。炮友?又有些不甘心。尚在猶豫中,成渡卻自己找上來,約做床伴。成渡已經空倉數月,身邊沒伴兒,荀珞白是知道的。但突然自個兒送上門來,荀珞白還是有些詫異。成渡也不跟他搞花腔,說那天第一次嘗到做0的滋味,回去之后有些想念,剛好大家暫時都沒床伴,彼此知根知底的,不如固定下來,互相解決生理需求。成渡還跟他說,年紀大了,不想花心思談戀愛,打炮就打炮,平時誰也別管誰,只zuoai,不談感情。他加了一條:保持炮友關系期間,雙方都不能找其他人。以為成渡會爭辯一下,哪知成渡拍桌而起:“我有這么欲求不滿嗎?”后來做的次數多了,成渡對他越發黏膩,賴在他身上哼哼唧唧地撒嬌,說一共也就發過兩次酒瘋,兩次都跟他。他問為什么,成渡想了一會兒,說自己也不知道。第09章以炮友身份相處的這三年,荀珞白看著成渡對自己越來越依賴。很多次他都想告訴成渡,咱們別這么耗著了,好好過日子。但他不能說。成渡這人有些壞毛病,固執、心口不一,又特別作、愛折騰人——從小給慣出來的,這幾年又被他慣著,一身的毛病愈發嚴重。比如zuoai時一定要按自己喜歡的姿勢來,想躺著就躺著,想騎著就騎著,還找了個蹩腳的理由:“我是挨cao的那個,我是0號,你就得體諒我,照顧我?!?/br>就差沒說“你得寵著我”了。荀珞白倒不怎么著急,反正人已經綁在身邊了,以后總有傾述衷腸的時候。況且他樂意慣著成渡,什么要求都滿足。成渡有點橫,喜歡騎乘,下面含著他那兒,放肆地扭動腰身,叫得酣暢淋漓,做到最后身子都軟了沒勁了,還要爺們兒氣十足地親他,問:“成哥干得你爽不爽?”他想將成渡翻過來壓在床上干,成渡不依,兩條分開的腿一抖一抖的,幾乎跪不住,嘴上還要逞強:“你就這么干,別想把成哥翻下去?!?/br>這姿勢很要命。成渡沒力氣了,死狗一樣伏在他身上,他躺著,腰部再怎么用力,抽插起來都不太來勁兒。成渡嘴巴又很賤,讓他使勁,不使勁就是萎哥。有次他被成渡念叨煩了,懶得在將就,后背一撐,將成渡摔在床上。成渡:“……”他喘著粗氣,狠cao猛干,每撞一下就問一次“誰是萎哥”,成渡眼淚都出來了,又慫又浪,“我是萎哥,嗚……荀珞白你他媽……??!求你……”他早摸清了成渡的脾性,言不由衷,越說“不要”就越是想要,“求你”不是“求你停下”,而是“求你繼續”。高中時的成渡在他眼里是很可愛的,如今的成渡嘛,就是很好吃了。雖然有各種缺點,但可愛又美味。他中意成渡,想從成渡身上得到同等的傾慕。好在成渡雖是少爺脾氣,但還算聽他的話。剛轉業回家時,成渡沉迷賽車,一到晚上就約一幫人去城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