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凈身。多可笑?早點切、晚點切,一樣要切,有什么分別?要我討好那些人……我寧愿死??晌以绞遣粡?,他們便越要我的伺候……“開始抖顫著,冷靜的面具掉落。”我在那兒,只是一心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可是他們不讓我死……我是重要的“貨”,死不得。呵呵呵……好笑吧?呵呵呵……把你整個半死,又不讓你死。呵呵呵……不把你當人看,又說你是賤人……呵呵呵呵呵……“仁永源的心情已非筆墨能形容,他伸出手?!眽蛄?,哥你可以不必再說了……“但仁永逢拒絕他的碰觸,后退了兩步,拉遠距離。而那將他拒于門外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冷酷。”在這里,我可以擺脫那一切,甚至是那段過去……這能讓我喘息的兩個月時間,對我有多重要,你根本不明白。你卻硬闖進來,破壞了它?!?/br>”……對不起,哥??墒俏也恢馈?/br>”你現在才明白,世上你所不知道的事還有很多嗎?如果你不是這么愛逞強,不要硬是插手你不懂的事,今天這一切都不需要赤裸裸的攤開……我們可以繼續像過去那樣,做一對好兄弟??墒且坏┐疗?,咱再也回不到從前了?!?/br>”哥,你……“唯恐兄長急著斷言,仁永源不敢太強硬,只敢弱弱地問:”……我們不能重修舊好嗎?“”你走吧。如果還當我是哥哥?!?/br>這不公平。仁永源在內心嘆息。哥哥都已經端出了兄長的面子,作最后一搏,作弟弟的想要對抗都無從對抗起,唯一能做的就是望著哥哥轉頭離開。一吐為快。仁永逢以為這句話的意思是,把事情全盤說出之后,心情會很愉快、得到解脫——結果,也不見得是如此。反而是一口氣說出來之后,心情更加沉重。曾經滄海難為水,往后再也無法將它收回,自己和弟弟的關系,永遠無法再回到從前了。多年努力,也付諸流水。還沒走到巖洞外,仁永逢已經看到了一截靠在洞口的肩膀。這肩膀是誰的,自然不必問。”我已經跟弟弟把話講清了,他不會再誤會你了?!?/br>出了洞口,仁永逢沒有回頭,向前走了兩步,朗聲說:”將你卷入我與弟弟的糾紛里,我非常抱歉。往后……我應該不會再來了。如你所愿?!?/br>”你要回京城了?“”……我不知道。我覺得……好像去哪里都一樣。再說,你之前巴不得我離開這里,現在cao心我去哪里,會不會太矛盾?“”我是個矛盾的男人,你不知道嗎?“不自覺地被逗笑了?!蔽乙詾槟銢]發現自己很矛盾?!?/br>”怎么可能?!耙缓?。仁永逢忽然覺得可惜,可惜自己沒回頭,錯過了”藥王“耍幼稚的一面。不對,這樣也好。他此時需要的不是”留下來的理由“,而是”放下一切,頭一撇,率性離開的灑脫“,所以更加不該繁衍出更多的眷戀。甩甩頭,再度跨出步伐前,他笑著轉身說:”以防萬一你去打獵,回來時我已經離開,先跟你道別——請多保重。再會?!?/br>這番辭行是逼自己壯士斷腕,他已經沒有了留下的理由,只?!彪x開“。”這樣好嗎?你恐怕再也見不到他嘍!“聽見這句話,原本抱著頭屈膝而坐的仁永源立刻抬頭,瞪著巖洞的主人大搖大擺地”回來“。”你來干什么?“稍有喧賓奪主之疑地,仁永源劈頭說道。”來看某個自掘墳墓的笨蛋,沉浸在自怨自艾中的可悲模樣。這墓地挖得相當深、相當難得一見,恐怕很難爬出來?!?/br>”還說我們兄弟話太多,你的話更多,而且是廢話?!?/br>點頭同意?!边@話多的毛病,想不到是會傳染的,另日我再替它找找有無療治之法。方才你哥哥向我辭行,似乎打算離開這里,但不是要回京城?!?/br>”什么?!“霍地起身?!蹦阍趺床辉琰c講?“”我不是一進門就講了“這樣好嗎”?“咋舌,仁永源袖子一揮就要追上去,可是煽動他的主謀,這會兒卻又開口潑冷水。”我想你追上去也沒用。你該知道,仁永逢是個不該聽話的時候很聽話,該聽話的時候,又偏偏不聽話的男人。像我們剛認識的時候,我叫他下山離開時,他要是聽我的,今天這一切也不會發生。反過來說,昨夜我叫他帶著你走,這件事我有失判斷……誰叫我今早才在洞外偷聽到他的遭遇,而此事改變了輕重緩急的順序,現在他可以不用走了,他卻執意要走?!?/br>碰上男人這樣反覆無常的脾氣,誰會把錯責怪在哥頭上?”但我所認識的人,大半都是這樣子的,你哥并不奇怪?!?/br>”對,誰都知道,奇怪的是你!“男人瞥一瞥他?!蹦阏娴暮苡腥?,仁永源,是一種和你哥哥不一樣的有趣?!?/br>論有趣,我遠不及你。仁永源由衷地想。”你一會兒要我快點追,一會兒又要我不要追,你到底要我怎樣?藥王?!?/br>蹙起眉,男人欲言又止,最后撇著不滿的唇角,嘟囔道:”要亡、要亡,就這么樣想要亡我嗎?“”不讓我叫你藥王,我又不知道你的其他名字?!叭视涝春眯Φ卣f?!蹦悴皇且驗椴凰側毡唤小耙觥?,才隱居的吧?“”很遺憾,不是?!?/br>”遺憾在哪兒?“”假如是這么單純的理由,我的隱居生活應該會更快活吧。但我隱居的理由說起來可是三天三夜都說不完的,眼前我們不是還有更大的問題嗎?“男人伸出一手邀請道:”要不要和我淳宇浪一塊兒聯手,將你哥留下?“事情,總在人們料想不到之處,出現新的抉擇、新的轉機。但事態是往好的方向進展,或是往更糟的方向前進,尚在未定之天。淳宇浪以為仁永逢隱而不言的理由,是想要擁有更多的籌碼。萬萬沒想到,仁永逢的絕口不提,是為了在眾人面前,隱藏起歲月撫平不了的傷痛。可是木已成舟,昨夜自己說出口的話,間接讓仁永逢痛下決心,揭開血淋淋的傷口——仁永逢向自己道別時,臉上的表情是破釜沉舟的覺悟。他將舍棄一切,親情、事業、家族,甚至是他自己……也許隨意流浪到哪里,另起爐灶。也許像以前的淳宇浪,隱居深山,自我放逐。——這一切,淳宇浪責無旁貸。要不是仁永源的出現,跳動了自己庸俗的妒心,嚴聲厲詞地責備無辜的仁永逢,便不會把他逼到無處可逃,讓那頭孤狼失去了最后一個立足之處。其實淳宇浪責備仁永逢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