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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咬牙,下定了決心。 但事與愿違,傅綰再次警覺地收回了腳。 黑暗之中,又是一抹火光熄滅。 她覺得做選擇對一個選擇恐懼癥的人來說實在是太難了,特別是面對這樣的情況。 傅綰覺得小巷子里會有危險,但她又不想放棄找到寧蘅唯一的線索。 所以她開始糾結。 一只腳踏進了小巷,又收了回來。 小巷里的火光燃起,又重新熄滅。 如此往復了好幾番。 小白澤躺在傅綰的肩膀上,連他都已經看累了。 他忍不住嗷嗚嗷嗚叫了好幾聲,催促傅綰趕緊進去。 有什么壞人他來打就是。 寧蘅坐在骨幣堆成的小山上,已經懶得去管傅綰到底走進小巷了沒有。 他唇角微微翹起,隨手撥弄了一下身邊充滿著靈氣的骨幣,等著看戲。 傅綰當然不知道這里有三個人在等待著她走進小巷。 她只是,在做自己一個人的心理斗爭罷了。 最終,傅綰終于是鼓起了勇氣,心想自己消失不見的時候,寧蘅寧愿砸開了明羲的小空間都要找到自己,如此令人感動的同門情誼,她惡毒女配也不能輸。 不就是一個看起來有危險的小巷子嘛,為了找到寧蘅,她走進去就是了。 于是傅綰深吸了一口氣,走入了小巷之中。 但黑暗之中,并沒有原計劃就要射過來的帶著火焰的長箭。 因為一直埋伏在小巷之中的何松,“噗呲”吐出了一口鮮血。 他本來運足了法力,就等傅綰走進射程之中。 但傅綰在小巷口,糾結了那么久,一只腳踏進了小巷,又重新縮回去。 所以何松就只能運起氣,又泄氣,運氣,泄氣…… 就算是機器,如此緊繃再放松這么多次,也會壞。 所以何松如此往復好幾次之后,他終于是沒能崩住自己的氣息。 填滿內府卻無處釋放的法力逼出了何松的一口鮮血,他被傅綰這選擇恐懼癥的cao作給憋成了內傷。 就連手上那支原本對準了傅綰的箭,也頹然從他手中滑落。 傅綰敏銳地聽到了這一聲吐出鮮血的“噗呲”聲,她眉頭一皺,連忙運起法力,在身前展開一道防護的法術。 “是誰?”她厲聲問道,聲音不大,卻響徹整個小巷。 何松見掩飾不住,便壓下內府的不適感,調整了一下氣息,從隱藏著的木箱子之后跳了出來。 他一揮手,這小巷兩端便亮起了陣法的光芒,將聲音、畫面與氣息完全阻隔在外。 除了月光之外,不遠處繁華街道上的燈火與吵鬧聲都傳不到這里來了。 何松緊盯著傅綰,目光中透露出殺意:“傅道友,在這碰面了?!?/br> 傅綰挑眉,看了一眼何松,馬上便知道了他的目的。 何松在與她分別之前,一直在問她那株紅蓮的情況。 她也向何松問過寧蘅的蹤跡,所以何松用這些信息把自己騙到這里來,可能就是為了殺人奪寶。 這在修仙界之中,很常見,傅綰也非常理解。 不過他有沒有這個能力,就要打一個問號了。 “你想要我的那株紅蓮?”傅綰朝前走了兩步,目光直視著何松問道。 寧蘅在隨身錦囊之中,下意識抬起了頭,仔細聽傅綰接下來說的話。 他當真是害怕傅綰說出“不就是一株紅蓮你要就給你求求大俠饒我一命”。 傅綰沖何松揚起了頭說道:“這株紅蓮不可能給你?!?/br> 寧蘅松了一口氣,放下心來繼續看戲。 她說得理直氣壯,但是配合她現在這個修為來說就有些可笑了。 何松的修為至少在元嬰后期,他一弓一箭配合炎宗法術便能夠解決將傅綰攆得滿睦洲跑的妖獸。 所以,現在的何松不知道傅綰有什么拒絕的資本。 “若是將紅蓮給我,我還能饒你一命?!焙嗡衫潇o說道,“我也不想傷人性命?!?/br> 傅綰指尖的白色光芒隱隱閃現,這是爻山的法術,都是一些金丹期入門的法術,殺傷力并不強。 爻山的法術她學了很多,但她真正能夠作戰的,卻是之中的法術。 以本命靈植為引,可以發展出諸多的妙用,根本不需要懼怕修為比她還更強的對手。 諸天七皇之所以是諸天七皇,與他們修行的功法也有很大關系。 若是能夠修行一套極品功法,戰勝修為比自己高更多的敵人也并不是問題。 傅綰對敵的時候,很少使用之中的功法。 她還是擔心自己惡毒女配人設崩塌。 但是她自從確定自己來到了十萬年前的修仙界,并且暫時可以不用受原著劇情的束縛之后,便準備開始放飛自我。 反正現在不是在原書劇情里,她可以隨便用這極品功法。 想想就有點快樂。 所以傅綰指尖淡綠色的光芒閃動,雖然在黑暗之中沒有那么明顯,但還是有危險的氣息隱隱待發。 何松見傅綰不肯交出紅蓮,便也動了殺意。 殺人奪寶,在現在的修仙界中,再正常不過了。 在睦洲邊緣,他擊殺妖獸也不是為了要救傅綰,只是他正好在追殺那只妖獸而已。 不過金丹修為的修士,卻身懷如此多秘寶,自己若是今天不殺她,明天她也會被別人盯上。 何松心中的殺意閃現,他壓下自己的內傷,朝傅綰抬起了雙手。 兩道熊熊燃燒著的火焰朝傅綰席卷而來,填塞了整個空間,令人避無可避。 傅綰瞇起眼,發現這火焰雖然看起來來勢洶洶,但卻并不強大。 她便知道這并不是何松的全部實力。 他輕敵了,并沒有使出自己最強的手段。 傅綰輕松揮手,手中純凈自然的光芒一閃,借天地之力早已輕松將面前火焰驅散。 趴在傅綰肩頭的旺財忽然瞪大了雙眼,沒能相信自己看到的景象。 能夠輕而易舉地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