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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毒之后,與他在魔殿之中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反正原書就是拉燈描寫了。 這個時候,她惡毒女配是在干嘛呢? 傅綰想破腦袋也沒有想出來自己現在應該干嘛。 反正原書光描寫女主去了,一點兒筆墨也沒有分給她這個惡毒女配。 傅綰想自己應該在幽冥血池之外幸災樂禍的,然后等著女主寧蘅從里面逃出來,帶著自己一起離開。 但是……就是…… 傅綰看著坐落在幽冥血池中央,被朦朦朧朧的無邊魔氣籠罩著的魔殿, 心中卻五味雜陳。 她想起了自己前幾日夢中夢見的畫面。 寧蘅躺在魔殿中央的床上,失去了意識,任由厲鴻光剝下了了純白衣裳…… 不論這情毒是否有發生作用,但對于寧蘅一個女子來說, 這絕對不是什么美妙的體驗。 傅綰不知道厲鴻光到底得逞了沒有, 反正原書沒有說, 她也不敢妄測。 反正寧蘅從魔殿之中出去之后, 是受了極重的傷。 傅綰思及至此, 便閉上了雙眼。 她拜入爻山已經十年多了,寧蘅是個怎樣的人,她當然明白。 這位大師姐,對自己是再好不過了。 就如同原書的描述一般,這位大師姐對自己極其包容,不管自己怎么作死都還是如同圣母一般的原諒了自己。 傅綰當然不是原書中那個充當襯托女主的工具人惡毒女配,她也有自己的思想。 寧蘅有多好,她自然是明白的。 所以現在的傅綰,一想到寧蘅現在正在魔殿之中受苦,就覺得自己不能再旁觀下去了。 但是……她是惡毒女配……怎么滿腦子想著就女主呢? 傅綰咽了一下口水,又想到了在爻山的時候,寧蘅垂眸為她認真療傷的樣子。 琉璃盞,白衣美人,還有美人眸中認真的光。 那般清冷高潔,一塵不染的人,現在或許正在魔殿之中,被厲鴻光下了情毒,肆意欺辱…… 傅綰咬了咬牙,覺得這不可以,她看不下去了。 她不能放任寧蘅就這么一個人待在魔殿里被情毒折辱,她要去魔殿,想辦法把寧蘅救出來。 反正她隨身錦囊里,還有一把可以化形為人的盤古骨劍,昭骨一個人大概可以把什么魔教長老吊起來打。 于是她站了起來,準備走向幽冥血池,懷揣著些許緊張。 傅綰感覺到自己腦海深處隱隱傳來了疼痛,她敲了一下自己的太陽xue,卻依舊沒有改變方向。 現在似乎還不怎么痛,她還忍得下去。 傅綰一步一步來到了幽冥血池的湖邊,放眼看著通往魔殿的石階。 她伸出腳,繡鞋觸到了那石階的表面。 就在她的腳尖觸碰到幽冥血池石階的那一瞬間,傅綰卻忽然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腦袋,跪坐到地上。 腦海深處傳來的疼痛竟然愈演愈烈,在她準備走進幽冥血池的那一瞬間,疼痛到達了頂點。 這是極嚴厲的警告。 她是原書中的惡毒女配,是不可以偏離劇情的。 至于出手去救女主這種事,更加是想都不要想。 傅綰閉上眼,腳往后一縮。 她的腦海中又浮現了許多自己腦補出來的畫面。 比如寧蘅被厲鴻光欺辱,眼中露出隱忍屈辱的光芒。 比如寧蘅衣衫半褪,宛如一朵潔白的蓮花被零落成泥碾作塵。 傅綰知道,不管厲鴻光到底最終成功了沒有,反正這過程對于寧蘅一個女子來說,定然不是愉快的。 她復又睜開眼,腦海深處傳來的疼痛似乎因為她收回了腳,而變得沒有那么疼了。 傅綰看著眼前的那石階,眼中露出了恐懼的光芒。 她伸出腳,又縮回來。 腦海深處的疼痛起起伏伏。 她是不是可以趁這疼痛感不注意,偷偷尋一個機會踩上石階,這樣就不會有什么事? 最終,傅綰還是咬著牙,一腳踩上了石階。 從桃洲到睢洲,若沒有寧蘅相救,她自己可能已經死了好幾回了。 她真的沒有辦法讓寧蘅一個人在魔殿里面受苦。 就在傅綰忍著疼,腳踩上石階的那一剎那,腦海深處因她想要救女主而產生的綿延不絕的疼痛感,竟然消失了。 傅綰瞪大了眼,感覺自己陷入了一片空白。 仿佛突破了一個臨界點,根植在她思維深處的屬于“惡毒女配”的東西似乎沖破了牢籠,朝著她的心脈沖去。 她到現在才明白,“不按原劇情走就會死”,并不是開玩笑的,是真的會死。 傅綰終于發現了,自己意識深處那股摧枯拉朽的力量似乎想要摧毀自己的心脈。 她第一次清晰地認識到了自己的現在行為有多危險。 并不僅僅是頭疼而已,疼痛只是警告。 傅綰沒有辦法阻止那想要摧毀自己心脈的力量,只能任由它順著四肢百骸向自己的心脈沖去,心生絕望。 仿佛意識到了什么,她內府之中那株小小的菩提樹忽然顫動了一下枝葉。 這株嫩綠青翠的小小菩提之上,生長著一片極為突兀的大片葉子。 是傅綰桃洲的時候,于玄微的小空間里用之中的救活的那片菩提葉。 這菩提葉生得極為好看,蒼翠欲滴,于她內府里這株小菩提相比,成熟了好幾分。 就在傅綰意識深處那股自毀力量馬上就要摧毀她心脈的時候,那片翠綠的大菩提葉忽然劇烈震顫了一下。 它從傅綰內府里的本命靈植菩提上脫落,晃晃悠悠飛到了傅綰全身經脈之中那處最為重要也最為脆弱的心脈之上。 菩提葉飛上,便馬上消失,化為一道柔和的法術,將傅綰的心脈包裹保護住,散發出可愛的清新綠色光芒。 來自意識深處的自毀力量在碰上她心脈的一瞬間,便被菩提葉化成的淡綠色光芒給擋下了,兩者同時消弭于無形。 傅綰睜開眼,感覺到自己心脈處的淡綠色光芒被擊碎,化為千百道光芒,散到自己的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