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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說道:“阿……阿蘅師姐,不如我們現在就從仙鶴身上跳下去,自己飛到白日崖那里去吧?我……我錯了,我受不了了!” 在呼啦作響的狂風中,她扶正了傅綰的肩膀說道:“我們現在已經到了白日崖?!?/br> “那不如現在就下車?”傅綰提議。 在她的眼前,是一處高約千百丈的懸崖,深不可測,霧氣繚繞,神秘至極。 寧蘅搖頭,啟唇冷靜道:“這白日崖之下,便是桃洲的入口,這仙鶴不是普通坐騎,身上下了隔絕兩界的陣法,現在從它身上下去,恐怕會直接落入桃洲之中,我們對此洲域尚不熟悉——” 他話還沒說完,身下那仙鶴便在高空之中擺了一個高難度瑜伽動作。 它背朝下,雙翼展開,高速旋轉著。 縱然傅綰已經努力抓著仙鶴的脖頸了,卻還是雙手一松,從它背上跌了下去。 寧蘅一驚,伸手一撈,卻是兩手空空。 傅綰已經從仙鶴身上跌了下去,白日崖之下便是桃洲的入口,來自另一個洲域的強大吸力正在將她強行帶入桃洲之中。 寧蘅從仙鶴身上瀟灑一躍,純白的衣袖展開,如半空之中綻開的蓮花。 他直直朝著傅綰飛了過去,朝她伸出手,一同跌進了桃洲之中。 “不是吧?!”與郁玨共乘一只仙鶴,姍姍來遲的顏鱗總算是注意到了這里的異動。 “寧蘅仙子怎么就這么心急,現在就自己進去桃洲了?”顏鱗自言自語,連忙從仙鶴身上跳了下來,“我也要去?!?/br> 他在半空之中縱身一躍,朝著寧蘅如蓮花一般潔白的身影追了過去。 “寧蘅仙子?。?!我來啦?。?!”他邊飛邊大聲說道。 郁玨提劍從容起身,目光看向駕著仙鶴,朝這里飛過來的唯一正常人穆瀅。 “他們在干嘛?下餃子嗎?”穆瀅皺眉,冷著聲問道。 郁玨抱著劍,看到穆瀅忽然靠近他,臉頰泛起了紅。 “下去吧?!?/br> 郁玨看到顏鱗的身影消失,只能嘆了一口氣,喚上穆瀅,兩人一同跳了下去,往桃洲而去。 第27章 二七章 傅綰從仙鶴身上掉下去之后, 滿腦子都是丹頂鶴禿了的腦殼。 她任由自己自由落體, 反正掉進桃洲就掉進去,遲早都是要進去的。 傅綰這么想著, 卻看到眼前出現了一抹純白的身影。 寧蘅以極快的速度飛到了傅綰身邊, 伸出手, 溫暖的掌心抓著她的手腕。 此時, 他們二人已經進入了桃洲之中。 靈氣的驟然減少加上方才的眩暈, 傅綰看到寧蘅之中,忍不住閉上了雙眼, 讓自己直接暈了過去。 啊醒著好累, 還不如直接暈過去, 醒過來就是美好藍天。 傅綰這么想著, 便陷入了昏迷之中。 她的腦袋昏昏沉沉地,對于外界的感知不甚清晰,只覺得自己跌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之中。 等她再醒過來的時候,睜開眼便是湛藍的天空, 白云點綴其間,甚是清新美麗。 傅綰揉了一下眼睛,試圖坐起身來,覺得自己腦袋底下軟綿綿的。 她腦袋動了一下,這才發現自己的腦袋竟然枕在寧蘅的腿上。 寧蘅垂眸安靜看著她, 長睫如扇般投下一片陰影, 黑瞳深邃。 “睡多久了, 還不起來?”她啟唇, 淡聲說道,伸出手碰了一下傅綰鬢角的發絲。 傅綰連忙爬起來,開始觀察周圍的環境。 只是一處荒野,草木稀疏,看起來有些荒涼的樣子。 并且四周靈氣非常稀薄,幾乎沒有。 桃洲不讓修為在元嬰期以上的修士進入,難道是因為怕那些元嬰大佬進來窒息而死嗎? 她看過原書,知道她們現在身處的地方,就是丹元真人所轄的桃洲了。 里是這么描寫的:“寧蘅一行人經歷了一番波折之后,終于來到了桃洲之中,但寧蘅卻與其他三人失散,跟在她身邊的,只有那心懷鬼胎的傅綰……” 傅·心懷鬼胎·綰吸了吸鼻子,只覺呼吸間都是清新的空氣,靈氣竟然十分稀薄,連修仙界的萬分之一濃度都沒有。 “阿蘅師姐,你有沒有發現這里不太對勁?”傅綰再次大聲吸了一下鼻子,“這里的靈氣十分稀薄?!?/br> 寧蘅點頭:“確實?!?/br> “那我們現在怎么辦?我們似乎是跟他們走散了?!备稻U向寧蘅征詢意見,“顏鱗不在,我們對此界一點都不了解?!?/br> 寧蘅靜靜站在這片郊外的草地上,思考片刻道:“此界靈氣稀薄,通訊法術也傳不了多遠,我們從仙鶴身上跌下來之后,他們應該也發現了,所以我們落地的地方應當不會相隔太遠?!?/br> “先于他們會合?!睂庌奎c了點頭,做出第一步指示。 傅綰乖乖跟在寧蘅身后,忍不住開口提議道:“桃洲中應該也有人居住,我們要不先去找人問問?” “我們來桃洲,是為了幫丹元真人不慎遺失在此界的祖傳刻刀,也可以順便找找線索?!备稻U如同老媽子一般絮絮叨叨說著。 她其實知道后續劇情如何發展,只是為了提醒寧蘅罷了。 寧蘅腳步停了下來,垂眸看了一眼傅綰,輕聲說道:“那綰綰還真是聰明?!?/br> 傅綰猛地抬頭,發現他們面前赫然就是一處人類聚居的城市,近在眼前。 顯得她方才的提議非常傻。 她一拍腦門道:“走走走,我們現在過去問問?!?/br> 傅綰正打算運起法術,御風而行,節省些力氣的時候,寧蘅卻伸出手,扣住她的手腕。 “莫動用法術,此界靈氣稀薄,況且元嬰期修士以上修士不得進入,想來是有特殊原因?!睂庌看鬼粗稻U手腕上如樹間清風一般的靈氣,冷靜說道。 傅綰收回手,揉了揉手腕,非常配合:“好?!?/br> 她突然變得這么乖,寧蘅居然還有些不習慣。 總感覺要發生些什么事似的。 就算不使用法術,他們也很快來到了那城市外。 傅綰抬頭看那城墻上掛著的匾額,上面明晃晃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