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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氏官府菜的兩個毛頭小子能翻出天去,但他不能冒這個險。最重要的是,殷氏官府菜在殷朝暮有意無意的宣傳下,已經拉到了大部分觀眾的青睞,這就觸到了他的底線——今天殷朝暮是必須要走的。如果他單單做個花瓶,或許也不至于太礙人眼,可誰讓一個花瓶突然打算勵精圖治、發憤圖強了呢?小小一個的賽事都輸掉的話,那三月揚州就真成笑話了!衛生間里,何玉成撥通了他老爸的電話:“爸,你看了么?!?/br>“早叫你不要招惹殷氏官府菜,怎么,被人拿住了xue?”何玉成含糊地應了聲,逞強道:“情勢還在掌控之下,只不過我想更安心?!?/br>“小子你就撐吧,他殷氏靠這個起家,咱們又不是專門做飯的,你跟人家爭這個做什么?從現在開始,給我滾回公司,老老實實跟著賀先生學做事,你會有另外一條不同的道路?!?/br>何玉成知道自家老爸打一開始就不支持自己跟殷氏對上,此刻雖也有些后悔小看了殷朝暮,卻容不得他退縮了:“無論如何老爸你這次得先幫我一把。你也不想看三月揚州隔了十來年再敗給殷氏吧?老爸,姓殷的小子能撐到現在絕對極限了,只要……”何老爺子本來不愿與殷氏再起瓜葛,但何玉成畢竟是他親生兒子,面上再怎么不支持,也不可能看著他在外面丟臉。“行了,我已經調動了一萬條支持你的手機短信,殷朝暮不是他父親,這次應該插翅難飛?!?/br>“謝謝老爸!”何玉成說出這兩個字,嘴角陰冷一笑:“殷朝暮,可惜了,今天只能輸給我?!蹦沁吢犚姾蟪聊瑤酌?,嗤笑道:“強中自有強中手,小子,我就最后幫你這一次,可別再弄巧成拙?!?/br>“不會的?!焙斡癯蓲焐想娫?,想起之前為了讓更多人見證到自己大敗殷氏的榮光,特地調動人手為這一期的廣做宣傳,這才讓一個原本收視慘淡的劇組重煥生機。但現在他嘴里都是苦味兒,恨不得根本沒做過那些傻了吧唧的宣傳——恐怕方才那些故意寒磣自己的鏡頭,已經散播到大批守在電視機前的觀眾眼里了吧。殷朝暮完全不清楚何玉成父子兩人達成了什么共識,他正毫無危機感地與胡師傅往電視臺貴賓房走。剛才他兩人一踏進后臺,沒看到前來加油鼓勁兒的殷氏眾人,反倒有個員工畢恭畢敬滿含笑意請他兩人上貴賓間。他就知道了,一定是顧疏替他招待著陳大廚與幾個小師弟。殷朝暮心中并不像何玉成那般忐忑,事實上因為自幼受殷則寧熏陶,在食之一道,無論是眼界還是胸懷,都遠比其他人開闊的多。加上之前特意叮囑顧疏改了賽制,這一輪與下一輪結合在一起,兩家的菜做出來后,要由他與何玉成先盲評一次,再由幾位裁判和場外觀眾聯合決定最終勝負。當一項比賽到了這個地步,食物的美味與廚藝的高低并不是那么重要了,關鍵是看他如何在“品鑒”上做出文章、秀出風格來!接受過后世那么多作秀教育的殷朝暮,自認絕對能通過自身“表演”,籠住大部分觀眾的心。“兩位快請進去吧,大少在里面等著呢?!笔卦谫F賓房外間的秘書一見到他,就恭順地替他開了門。殷朝暮見到內室的情況,當真有些怪異,胡師傅也跟著挑了挑眉,習慣性地刺了陳大廚一句:“說是替我們壓陣,結果帶著弟子倒跑這里舒服來了,你倒不客氣?!彼D向坐在里面面色溫和的顧疏,皺起眉:“給顧大少爺添麻煩了,您海涵?!?/br>胡師傅向來心思細,早觀察到自己東家一進門,那位“顧大少”一雙眼就似有似無往這邊飄。他不是神經粗性子爆的陳大廚,雖然殷顧兩個人到目前為止都很規矩,但那種隱隱約約合契相溶的感覺卻非常突出,加上之前也有所耳聞兩人亂七八糟的荒唐事,打心底里反感這位拐了自家少爺的顧大少。他仔細打量顧疏,上身是一件黑色外套,□則是一條黑色褲裝。剛好這幾天顧疏沒有剪過發,所以格外沉靜,氣勢內斂而危險。不是個好相與的。而且素未謀面就哄得陳大廚這火爆脾氣樂呵呵跟他聊天,心思不淺啊。顧疏落在早有成見的胡師傅眼中,那是處處有問題,但落在殷朝暮眼中,卻又大為不同。意氣風發的男人,哪怕只是相貌端正,就自有一份認真成熟的魅力,更何況是顧疏這種本來就長得扎眼的人?殷朝暮與他親密無間,結合一把這人私下里各種傲嬌搞笑的脾氣,再看他這副人模人樣的形象,心下軟成一片。顧疏握著拳放到嘴下咳嗽一聲,聽出胡師傅陰陽怪氣的明諷暗刺,也不在意。殷朝暮站在幾步開外,他就算冷著臉,一雙狹長的眼中也浮起點點難以察覺的喜悅。“不礙事,陳伯伯為人風趣,古道熱腸,小子受益匪淺?!?/br>打人不打臉,胡師傅聽他這么說,到底不好再惡語相向。悶悶地走過去往陳大廚身邊一屁股坐下。顧疏立刻起身,矜持卻有禮地取過兩個茶杯:“這位想來一定是暮生口中的胡叔叔了。我去換杯茶,兩位慢聊?!彼篮惗吮厝灰蜕习雸龅谋仍囉懻撘欢?,借故離開,做的非常巧妙。顧疏一向對人心把握的很到位,胡師傅原本對他與殷朝暮猜疑極重,此時也淡了心思,先與陳大廚討論了起來。殷朝暮在一旁看他出去了好一會兒,才找個借口跟著出來,果然顧疏站在外間,碰了個茶杯正倚著巨大的落地窗,顯然是等他。那個背影,讓他想起年少輕狂時候,有一次也是這樣去找他,顧疏也是這樣捧著杯子靠著窗。命運的場景,竟何其相似!“想起什么了?笑成這樣?!?/br>“想起從前了?!币蟪貉壑橐晦D,故意耷拉著臉扮可憐:“對上何玉成,我壓力大啊壓力大……”顧疏眨了眨眼,他有困惑的時候總愛下意識做這個小動作,白皙的鼻尖也會跟著一聳。這位平時給人感覺有點冷淡、屬于內心堅韌外表強悍的那種,不管是說話,還是舉手抬足,都帶著涼絲絲的從容鎮定,所以某些小動作偶一為之,就格外可愛。殷朝暮忍著笑,板了臉鬧他:“顧疏,壓力大,怎么辦?”顧疏皺眉:“不應該啊,何玉成心胸狹小、不成大器,跟你完全不在一個檔次?!?/br>殷朝暮不干:“啊呀,還是壓力大?!?/br>顧疏拿他沒法子,值得攤手:“那你說,要怎么辦?!?/br>“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