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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個大疙瘩么,自己轉不過彎兒,本來也沒指望你??瓤?,顧疏當初對你吧,可能是獵奇、是刺激。你越不答應他越拗。相信我,他那種表面悶不吭聲裝文弱,內里強硬得不行的人,最終還是要找個溫柔女人的?!?/br>殷朝暮:“嗯。我知道,姚恩林能陪他、能守著他,我不能。他本來已經對我死心了,結果我突然冒出來,當年的挫敗感重新出現,所以又覺得被我吸引,控制不住?!?/br>韓之安愣了一下:“就是這樣,但他對你……”“他對我不是愛。時間一長,他還是會覺得姚恩林更合適。何況他肯定對他母親的死有愧疚,覺得自己不孝,是無論如何也要成家養小孩的?!?/br>韓之安僵住,“不錯。你知不知道,原先他已經忘掉你了。你不在的時候,他不知過的有多好,事業終于小有成就,明年還要訂婚?!?/br>“我知道?!?/br>韓之安接著僵硬:“所以你可不可以回港去?你跟他真論起來還不到一周,姚恩林有四年?!?/br>殷朝暮微笑:“嗯,我知道啊,但留在哪里也是我的權利?!?/br>“……”韓之安扶額:“怪不得顧疏玩兒不過你,你厲害,你是真的猛士!看來我要重新認識一下?!?/br>殷朝暮還是很淡定,“放心,我等明年參加完他的訂婚禮,跟他把賬了清了,自然會走?!?/br>“還參加訂婚?你在他根本不可能訂……算了,你倆愛咋咋吧,一個比一個變、態?!?/br>6666、一直在等(一)...他倆回去時,屋里三人似乎該談的已經談完,齊刷刷三雙眼盯過來。蘇瞬卿雷厲風行地一拍板兒:“成,就這么著,既然殷朝暮和顧疏認識,那你們下去自己好好溝通溝通,過兩天就把本子都遞你倆手上。周成王——”他一指顧疏,又唰地指尖一轉指向殷朝暮?!八芴剖逵?。還差個周公,人就齊了?!?/br>殷朝暮默然,他還頭一回見到本子都沒拿出來,就敢跟演員談合作的光棍兒導演,好歹也該讓他知道自己要演個什么樣的角色啊。程副導看他表情,含笑說:“本子早出來了,上次你來過后,蘇導便想給唐叔虞這個角色加戲,非讓編劇拿回去改。你要真想看,顧疏那里應該有之前的,你可以借去先體會體會?!?/br>蘇瞬卿看兩人干站著沒意見,心中滿意,揮揮手慈悲地打發二人退下。到了地下車庫,顧疏和韓之安去開車,殷朝暮也走向自己那輛911。等他啟動車子,發現顧疏站在那邊不知和韓之安說了什么,韓之安就自己先走了,顧疏慢悠悠向他這邊走來,徑直拉開車門坐了副駕駛位。殷朝暮暼他一眼,顧疏表現很正常,口中說:“如果不介意,可以陪我喝點兒酒嗎?!?/br>車子出了豐娛,殷朝暮目不斜視:“姚小姐不介意嗎?”顧疏似乎愣了愣:“她為什么介意?”“她大概不一定喜歡別人去家里?!?/br>顧疏沉默了,然后說:“你在擔心什么呢?我已經對你死心了?!币蟪菏治罩较虮P,早就想過自己可能會聽到這句話,他以為自己會難過,但那一瞬間什么都沒想到。腦子里只有一片空白。“正好,你也可以看看劇本,唐叔虞和成王對手戲不少?!?/br>于是由顧疏指路,殷朝暮把車子直接開到了北五環外一個小型中檔居民區。社區不算豪華,但貴在建的地段好,清幽宜人,設計理念也不錯,非常舒適。房子不多,也沒有高層,雖然沒有別墅,但小區傾力打造了歐式氣息濃厚的社區環境,高大的橡樹遮蔽了陽光,寬敞的石板路上有小孩騎著兒童車,出色地構造出歐洲鄉村的浪漫風格。一看就溫馨感十足適宜居住,多半是姚恩林這樣細心又家庭觀濃厚的女人選址。顧疏的家在三層,不大,只有二百多平米,但收拾的非常簡潔。殷朝暮正感慨有了女友的男人就是不同,顧疏遞過來一個本子,“劇本你回去再看。先喝酒吧,要什么?”“隨便來點,我什么都能喝?!?/br>拿到劇本,他明知道最好的選擇是不做糾纏,離開這里。但他邁不動腳。“那就燕京純生?!鳖櫴枇嗔藘善窟€帶著水霧的冰酒瓶出來,眼中劃過一絲諷刺:“我猜,你一定沒喝過這種酒?!?/br>殷朝暮不理他,燕京純生他喝過,上輩子落魄時他什么酒都不挑,可這些話也沒必要說出來。他們之間并沒必要解釋這么多。顧疏今天似乎很不對勁,開了酒瓶也不用杯子,直接對著嘴就灌,他看得直皺眉。分針一格一格跳過,空氣中靜得似乎聽得到針擺跳轉的動靜,液體滑過喉嚨的聲音也格外大。當兩人手里的酒都剩下不到一半,顧疏突然很古怪地笑了一下。嘴角肌rou牽動,那感覺就像是硬要一個不會笑的人非要笑出來,結果眼神、臉色都跟不上。“你穿這么漂亮,是故意來讓我看嗎?”噴出來的氣息已帶上酒意,雖然眼神仍然清明,但殷朝暮曉得,顧疏這臭酒量大概又不頂了。“想讓我看看你這四年有多快活、多舒坦,沒了我活得更好更自由,是不是?!?/br>殷朝暮偏過頭慢慢捧起酒杯:“你醉了?!?/br>顧疏不笑了,坐直身子冷冷地看他:“怎么,又想縮起來了?殷朝暮,你跑什么?”“我縮什么!”他還想說什么,衣服里手機響起來,接起一看是顧禺打來的,便背過身去聽電話。完全沒注意到他身后的男人,一雙眼里已蓄起一層層低沉的風暴。“阿禺?舍得起來啦?”電話那頭顧禺打著哈欠,剛起床腦子還不清醒,口氣里還帶著nongnong地倦意:“你又哪兒去了???一早上起來就亂跑?!?/br>殷朝暮聽他說得可愛,心里柔軟,忍不住溫聲哄他:“就回去了。午飯想吃什么?我順道把菜買了?!?/br>顧疏本來不想管他講電話的事。他只是心情不好又恰巧碰到殷朝暮,反應過來時腳已不自覺往另一個方向走。他原先只想著,能跟殷朝暮靜靜喝酒,就足夠了。誰知偏偏顧禺趕在這點兒上打來電話!他不來還好,顧疏就對著一張冷臉也能坐下去,誰知他一來,殷朝暮就完全變了一副樣子:那微微揚起的弧度漂亮的下巴,似乎聽到什么很好笑的事,臉上一直閃著笑意,同方才一絲不茍的木頭人一比,簡直像是冰娃娃活了過來,漂亮極了!顧疏越看,嘴里苦味越重,心肺簡直都要炸開。剛喝下去的酒精一路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