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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么了?怎么弄成這樣?一臉的虛汗?!?/br>“堵車……你,呼……別管了,快點……帶我去找他?!?/br>“來不及了。他現在應該比完了,第三輪已經結束。你讓他等太久了?!?/br>殷朝暮猛地抬頭,“怎么……會?不是……才開始嗎?我,我聽到C大只是第一個,后面……呼……還有三所學校啊?!?/br>韓之安奇怪地笑笑,抓著他一路風風火火走到后臺休息室,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不,對于我們來說,第三輪已經結束了?!?/br>一盆涼水澆下來,殷朝暮胸口的疼痛已經緩解許多,遲疑地問:“什……么?什么……意思?”然而不用韓之安說,他幾乎下一刻就得到了答案。前臺被擴大很多倍的聲音清晰地傳遍禮堂每一個角落,伴著隨即狂涌過來的質疑與嘩然。——“這是我最后一次彈Lovingyou,現在彈完了,我代表C大棄權?!?/br>殷朝暮突然很茫然,他剛剛聽到顧疏在說什么?主持人也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空白了好一會兒才連忙問:“等等顧同學,可以解釋下理由嗎?這是你個人決定還是C大的整體決定呢?要知道現在第三輪還沒比完,分數也還沒出來……”顧疏沒有解釋任何理由,只是非常冷淡地再次重申一遍:“我代表C大,棄權?!?/br>棄……權……怎么會這樣。他扭頭看韓之安,卻見韓之安也是一臉不贊同。一路心事重重焦慮莫名地跑過來,并不是要聽見這個結果的。怎么會弄成這樣?殷朝暮想不通,即便顧疏獨自苦撐到第三輪自己還沒有趕到,確實是自己問題,那這樣做是什么意思?為什么不肯再等一下,再拖一下……再給彼此一個轉圜的余地。因為一直等不到,因為被連著三次拒絕,就要用這種決絕的方式宣告你放棄嗎?果然還是他自己一個人想得太簡單。虧他還錄了想要紀念。卻不想,顧疏的性子不成功便成仁,兩人做不成戀人,自然連做回朋友的退路都不剩。顧疏臉色淡漠地跟著很多工作人員大步流星走了進來,那些人無不是痛陳利害表示他剛才太沖動,可顧疏就跟沒聽到一樣,徑直往韓之安這邊來。越走越近,殷朝暮坐在椅子上的身影露了出來,那人腳步一頓,神色說不清參雜了什么感情。兩人遙遙對視,就好像之前在美術樓的翻版,只可惜氣氛不對,時機,也不對。狠狠喘了兩口氣,殷朝暮艱澀開口:“顧疏……我有事耽誤了,能不能先聽我說?我可以解釋這次的事?!?/br>顧疏語氣平穩,再沒了之前的忐忑與期盼:“是嗎?可是我不想聽?!?/br>“……應該的,換做是我被一個人扔在賽場我也不會想聽,我真的有原因?!?/br>“不用了,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任何意義。殷公子,你贏了,比賽已經輸了?!?/br>殷朝暮嘴里就跟塞了一把黃連:“何必這樣說,你明知道我不可能故意這么做的……王冬晨jiejie出了車禍,我和小維一覺醒來……”顧疏臉色更冷了,連看都不想看他:“別說了。你跟我解釋有什么用,我已經知道你的答案,你說不嫌棄我,只是敷衍我的,對不對?其實你這樣的大少爺,怎么可能看的上我們這種人呢?!?/br>“不是因為這個……”“那就還是不能接受是吧。其實要拒絕我,直說就好。為什么要用這種方式告訴我,自己有多可笑?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等你?!?/br>“知道……”殷朝暮閉上眼,嗓子里有點癢,顧疏平靜到極致的眼神他根本就不敢看。“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知道……”“你說一句話,不要說三遍,三十遍我都愿意彈下去……”但殷朝暮說不出口。他知道如果這時候隨口編一句“我也曾動過心”,事情就有轉機??伤f不出口,真的說不出口,他們之間,一個人是喜歡,另一個人只是心動。都不是愛,這些都不是愛?,F在不負責任地玩玩鬧鬧,日后徒留尷尬而已。顧疏的語氣也不復激動,冷靜地帶些嘲諷:“你說不出口?!?/br>“我……”“殷公子,麻煩讓讓,比賽已經結束了?!边@句話為短暫的對峙畫上終點,顧疏帶著韓之安離去,殷朝暮一個人抓住胸口——是剛才劇烈運動后還沒調整過來嗎?為什么,他覺得胸口還是很疼……真的很疼。疼得他差點以為,自己會承受不了。4343、退無可退(四)...他有一點茫然,找了個座位坐下,剛剛跑動太劇烈,他需要緩一緩。也需要靜靜想一想,到底是怎么了。“你怎么一個人?”一個人停在他身前,殷朝暮轉頭,入眼的是有過一面之緣的蘇學。“會長……”蘇學臉上有點小驚訝,“怎么現在才來,顧疏找了你很久。還有,他不是應該跟你一起嗎,我才出去一下,回來人都不見了?!?/br>殷朝暮心里難受,咧咧嘴:“他啊……他走了吧?!?/br>蘇學也是苦笑,“怎么回事兒啊,兩個人跑什么跑,竟然把我一個人忘這兒了?!?/br>“會長……他棄權了,你知不知道?”蘇學這下是真正震驚了,猛地扭過頭來:“不是吧,搞什么???這家伙不可能干這種事的,他還需要……呃,總之好好的,怎么突然來這手?”殷朝暮微笑得都快麻木了:“是嗎?大概是……我惹到他了吧。他那種性格,會發脾氣也是應該的?!?/br>蘇學看了看他,倒是平靜下來,搖搖頭根本不信:“不會。顧疏不是沖動的人,不管再怎樣生氣,也不會做對自己不利的事情。如果真的棄權,那一定是有別的考慮,絕不會為這種幼稚的原因?!?/br>殷朝暮怔怔看著他,全然無法思考。幼稚啊……就是了,他把自己看的太重了,顧疏怎么可能為他這個不靠譜的原因棄權……就算是十九歲的顧疏,也不會這么幼稚。蘇學又喃喃道:“不過有某人在,又要另當別論了?!?/br>“什么?”蘇學咳嗽兩聲,一手安撫地拍拍他的肩:“別擔心了,他不可能對你生氣的,嘿嘿,嘿嘿嘿嘿~放心吧,那家伙都魔怔了,簡直就是智商削弱一大截兒。放心放心!”殷朝暮雖然心情不好,也清楚顧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