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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感。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搞不好你出過什么事情諸如腦部撞傷之類,莫名開出這一項能力也未可知……”顧疏搖搖頭,似乎自己也不大滿意這個說法,“當然這無法解釋你為什么只單單能預測我,連自己和朋友的禍福都無法避免……但不可否認,你能預測我未來這個事實?!?/br>他把兩只手按在殷朝暮肩上,笑得狡猾,“喂,還不知道吧,之前軍訓時你昏過去后求我饒過你,是不是就是因為自己預知到未來會被我怎么樣?這樣看來,大少爺,咱倆羈絆還真深呢,是吧?”殷朝暮聽他為自己找了個“異能”的理由而沒被發掘出“重生”的秘密,先是心里一松,接著又一陣兒好笑,這家伙,想得還真不靠譜兒。不過求他饒過自己……這是什么時候的丟臉事?難不成又是顧疏的謊話。“你……”“咣當——”書房的門被撞開。殷朝暮之前被顧疏按在門上,身子猝不及防被大力一頂,整個人撞進顧疏懷里。而顧疏顯然也沒料到這個突發情況,下意識手一攬,就將人接個滿懷,身子緊貼的兩人都愣了。接著孫金如那破鑼嗓子大刺刺在身后響起。“兩個臭小子貓屋里干什么呢?還鎖門!誒?這么暗竟然不開燈?老子又不用你倆省錢?!?/br>沒等殷朝暮喊“不要開”,孫金如就“啪”地摁亮了燈泡兒,然后看到自己兩個小徒弟正如交頸鴛鴦一般情意綿綿摟在一起,一雙矮銼銼的濃眉瞬間倒立,渾濁的老眼也瞪成兩個200瓦小燈泡——“你倆干什么吶!”2222、師從同門(一)...孫金如是被這畫面刺激得不行,一順口就吼了出來,吼完再看看殷朝暮半身前傾的狼狽姿勢,自己手上的門還抵著這小徒弟的腰背,自然也明白是什么狀況。“老師,您這門鎖壞了?怎么一撞就開的?!币笊僖灿袔追謱擂?,這算怎么回事兒,明明該是緊張的時刻,被孫金如一打岔,還怎么說?他還想半真半假地否認下,引導著顧疏自個兒疑神疑鬼去呢。現在呢?半邊臉栽在人家肩窩兒里,說幾個字兒還能感覺到那塊兒粘連臉頰的皮膚一起一伏,心跳平穩……顧疏這人平時看上去挺淡,眉眼淡、脾氣性子也淡,但胸前這一塊兒也和平常人沒兩樣嘛,溫熱溫熱的。有種挺丟臉的踏實感,就好像終于切身體會到這家伙再怎么樣也還是個人的踏實。殷少臉上有小小的熱度蜿蜒,剛剛那一口氣全哈在顧疏蒼白的脖子上了,不知道對方是不是也和他一樣不自在,襯衫領口露出的地方竟隱隱以rou眼可見的速度爬上淺粉,殷朝暮感到自己全身的感官都在一瞬間調動起來,他甚至有種錯覺對方搭在他腰上的手正下意識地收緊——“老師進來怎么沒敲門?”顧疏的聲音里也有輕微的不贊同。“我沒敲門?我門都敲爛了!”孫金如其實被兩個學生這樣指責也有點兒小心虛,刻意夸大事實。這間書房的鎖老早就松掉了,而且在自己家還上什么鎖,他剛過來時壓根兒沒有要敲門的意識,直接去推。推不動還當是那壞鎖自己勾上,這情況也時有發生,慣用解決辦法就是撞一撞。老屋子嘛,用不著愛惜。但他沒想到一撞撞出這種難堪場面來。雖然理論上明白是自己失誤,但他為人師長的,老臉上也不大自然,煩躁地掃一眼那倆小家伙兒,發現兩人跟傻了似的還抱一塊兒呢,頓時一陣氣惱,怒道:“干什么干什么?是傻了不是?還沒摟夠啊,你倆倒是親密。行了給你們時間慢慢摟,現在先吃飯去?!?/br>兩人都被這直白的諷刺激得臉色微紅,忙不迭松開,還各退一步,那樣子夸張到不行。孫金如看了更心煩,冷哼一聲就走人,留下這一對兒眼珠四下亂飛,就是不肯對上目光。兩人都是人高馬大,這時候被師傅訓了一通,還是為這種事兒,倒也都忘了要繼續威脅反威脅,心有靈犀地沉默,空氣像是粘滯下來,一絲一絲地徜徉。最后還是顧疏先開了口。“咳,老師不是說先吃飯么,我們,嗯,我們出去吧?!?/br>殷朝暮點點頭,匆匆忙忙跨出書房,要不是主角還有自己一個,他實在很想笑。顧疏這家伙應該是在難為情吧,還結巴。兩人都站在會客廳時,孫金如正“吭哧吭哧”給自己套外衣。本來他對這兩人還是比較得意的,尤其早上那兩支股選的,正選中他心坎兒里!雖說殷則寧從前一副高高在上對他們內陸這些搞金融的都不買賬不入眼,如今收到殷朝暮做學生,孫金如多少心里還有點兒小膈應。但顧疏這孩子卻沒話說,膽大、心細,既有賭徒的心,又行事穩妥,真正讓他老懷大慰,深感自己慧眼識人,老來指不定還要因這徒弟再上一層!但屬意做接班兒人的好苗子跟資本主義制度下成長的小公子攪在一起,他又心里不喜。本來對于剛才的意外孫大院士是沒放心里的,但眼瞅著原先還一副機靈樣兒的顧疏,現在竟傻愣愣手足無措地好像真有什么事兒似的,不免怒氣上涌。“愣著種白菜呢?你們師母今天帶著孩子回娘家去了,你兩個小的,就跟我去外面兒湊活一頓兒吧。怎么,還干站著?不滿意是不是?”殷朝暮也想不到昨天這人還一副高人的嘴臉,今天竟呼來喝去,完全沒有客氣的意思。不過他也瞧出來了,孫金如雖然板著臉,但對上顧疏眉梢眼角兒還是透著滿意……也是,那是人家不顧臉面挖來的寶貝徒弟,自己呢?人活兩輩子,他也不是真正的十八歲小少年,自然感受到若有若無的無視與放任,甚至還有輕微的不喜。三人出了老樓,顧疏緊跟著孫金如走在前面,很上道兒,剛成為新鮮出爐的弟子,就有意識護著自家先生了。殷朝暮一個人跟在后面一段兒距離,他心里大概明白孫金如不大待見自己,索性也懶得掙那份歡心。他總想著,只要自己表現得突出些,老師就是不重視也不成的。一行師徒三個踏進路邊的“曇城春色”,孫金如矜持著一張臉指出自己先前有預訂席位。他這位老師說起來出身不高,但結結實實接受了傳統的最頂級教育,又干了半輩子研究工作,收徒弟那些禮儀雖然沒有從前古時候要求的那樣嚴,但還算重視。哪怕是對殷朝暮這個“捎帶”來的小弟子,也沒落下,將兩個人全都帶來正式吃一頓兒,也算定了師徒名分。老院士官場待得久,倒也注重菜色精致,他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