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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路,今年過二十五歲生日,明年還得過二十五歲,知道為什么嗎?”他看過來:“小師妹,你猜猜看?” 許綠筱說:“今年是虛歲,明年是周歲?!?/br> 對方打個響指:“小師妹果然有才?!?/br> 分完蛋糕,有人提議壽星講幾句,丁宸還是那副懶懶的姿態,“說說自己的人生偶像吧,你們先來?!?/br> 有人一馬當先:“我偶像是希特勒?!?/br> 被調侃:“怪不得發現你有點反人類傾向呢,我是說長的?!?/br> 另一人,“特~朗~普,這輩子活得值,我跟他也差不遠了,就差再掙點錢,客串幾部電影,結了再離幾次,再競選個那啥?!?/br> 被群嘲:“這才是真的差得遠了?!?/br> 有位坐在男伴腿上的女士說:“我也有,可可香奈兒?!?/br> 被另一女士揭短:“我看你偶像是她的包吧?!?/br> 她點頭:“還有衣服和化妝品?!?/br> 男伴就是提“小點心”那位,攬過她親一口,“就稀罕你這坦率勁兒,不婊?!?/br> 就聽“一罰二喜”說:“你們這些人,能不能務實點?我偶像是丁少他爸?!北淮蠹覈u聲,他一臉認真地繼續:“丁少,咱爸打算認個干兒子嗎?” 丁宸面無表情地說:“干孫子可以考慮一下?!?/br> 他看向身側:“你呢?” 許綠筱心里有個答案,不過在這么個拼爹界翹楚面前,說出自力更生女強人的名字,好像是有點不合時宜,所以隨口道:“南丁格爾吧?!?/br> 果然被所有人“刮目相看”。 只剩下壽星了,大家對他的答案還是抱有幾分好奇的,就聽他淡淡地說:“周幽王?!?/br> “一罰二喜”驚訝:“真的假的?別啊,我偶像打下這大好河山容易嗎?這得世世代代傳承下去啊,哦懂了,反正我們就是被戲的諸侯兒了?!?/br> 丁宸看著身邊人若有所思的側臉,指了指她面前那一角蛋糕:“怎么不吃?” 許綠筱沒說話。 這伙人東拉西扯,又似乎意有所指,某人裝糊涂,扮溫柔,話里話外地撩。她明白了,什么套路什么湊巧?她不過是人家在生日的幾天前給自己物色的一個禮物。 或者,禮物都不算,只能算作一口小點心。 面都不用露,“哐哐”砸了幾天錢。幾萬塊,對她來說,興師動眾,寢食難安,于他,不過是個價格,一次就睡回本兒,沒準還能多睡幾次。分攤下來,只怕比小姐都劃算,還保證干凈,所以一次次確認“virgin”? 這樣一算,那種堵心的感覺又上來了。 所以她怎么還吃得下另一塊“小點心”? 她拿過一瓶開封了的酒,給自己倒了半杯,給他的杯子也倒上,然后站起來,“丁學長,祝你生日快樂?!闭f完一口干了。 有人叫好。 丁宸沒動,看著她,等下文。 洋酒一口悶的后果是,許綠筱被狠狠“激”了一下,差點迸出淚。 “我學校還有事,先走一步,今天認識各位,很高興?!?/br> 她不去看那個人的反應,心想那袋子東西也不用特意說明了,只是可憐了海綿寶寶,應該用紅白藍編織袋的,因為那些東西,配不上它。 一屋子徹底靜下來。 許綠筱快走到門口時,那個人終于開口:“你到底對我有什么不滿意?” 這話說的。 還是那么的理所當然,讓她想到那個飲料瓶,還有那張名片。 是不是只要他給的,不管有用沒用,不管砸人臉還是后腦勺,對方都得受寵若驚、喜極而泣地接著?想要演戲別人就得配合,想要算計別人也要假裝沒有識破? 她轉過身,對上他的視線,平靜地說:“沒什么不滿意,就是有自知之明,而且對紈绔膏粱沒興趣?!?/br> 事后回想,還是受酒精刺激了吧。不然跟他周旋了這么久,再心平氣和說句“拜拜”又怎樣?情商呢?還有什么“紈绔膏粱”,打擊面太大了,這屋子里得有一半躺槍吧? 丁宸臉色果然不好看,定定看了她幾秒,然后把杯子里的酒一口喝了,嘴角又含笑:“就沖你這句話,我也得把你追到手,不然我跟你姓?!?/br> 作者有話要說: 2020.3.5 這也算是個傲慢與偏見的故事吧。 謝謝留言和投雷,看見熟悉ID很開心,群mua~~~ 第 3 章 許爸爸曾是文藝青年,因對竹子情有獨鐘,生個兒子,叫“修君”,希望品格如“此君”,結實、正直、謙虛、有節。 生個女兒,叫“綠筱”,謝靈運有詩:“白云抱幽石,綠筱媚清漣?!?/br> 對于老父親的期待,兒子基本做到了。皮實,耿直,虛心也有,就是天生不愛讀書,勉強混了個大專文憑。倒是這個用他體制內工作換來的小女兒,專挑父母優點繼承,從小到大,都是“別人家的孩子”。 尋常的四口之家,在繁華都市偏安一隅,物質上,自認算小康,不過按照網上“最新標準”,又被劃分到貧困甚至貧窮……好在精神層面絕對富足,相親相愛,自得其樂。 因此,許綠筱較之同齡人,多了幾分天真和清高。 換句話,也叫做“不知天高地厚”。 這不,一不留神就得罪了人。 然而,撂下狠話的人卻遲遲不見動作,這讓人想到暴風雨前的寧靜。她腦補了各種可能性,比如:走著走著,被一只手捂住嘴,麻袋套上頭……所以她能宅則宅,外出必與人結伴,連室友都發現端倪,關切地問:“九姨太,你還好吧?” “忘了九姨太吧?!?/br> “小竹子,你這幾天有點怪?!?/br> “怪可愛的?” “怪嚇人的?!?/br> 這一天,許綠筱照舊留守寢室,窗戶“嘭”的一聲響。 她第一反應是子彈,這是要大白天破窗而入、用直升機來抓她了嗎,比起月黑風高夜暗搓搓行動,這么浮夸的作風,倒是更符合某人調性。 待她湊過去,只見陽臺上躺著一只懵圈的小麻雀。 不等她伸出援手,小家伙站起來,晃了晃,拍打翅膀重新起飛,很快消失在樓宇后。 她不由失笑,這就是以練聽力為名看太多罪案劇的下場……被一只小麻雀教做人了。 于是當即做了個勇敢的決定——她要去食堂吃飯了。 暴風雨來了又怎樣?她做一回海燕就是了。 剛出寢室樓,迎上一叢移動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