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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我你連命都不要?你可知道三生劫有多危險?”“只要能救師尊,徒兒的命又算的了什么”“那好,為師現在就親口告訴你,為師對你好,全部都是為了得到你的魔魂冥魄仙根。只有你自愿給為師,才能生效,你愿意嗎?”通過和“師尊”的這番對話,他明白,其實這是他自己在和自己對話。他內心里面想要師尊親口告訴他,對他好的目的,那便還有一絲的可能,師尊是有苦衷的。“徒兒愿意”“那你便解了為師的禁制,自我了斷,讓為師吸.食你的修為和精.血”他解了師尊的禁制,師尊穿好衣物之后,便拿出了一把匕首遞給他。“怎么不敢接?后悔了?不是說為了為師連命都可以不要嗎?”“可這不過是幻覺,我為何要死在自己的幻覺里面?師尊若是知道了定會狠狠教訓我”突然之間他醒了過來,周圍的一切變了,他竟還在那廟里,倒在香案上睡著了。而他旁邊也并無任何人。他不知道這層究竟是夢境還是現實。他掐了自己胳膊一下,很疼。但方才在夢境里,他也是有知覺的,灼熱感,躲避火球時零星的火點落在皮膚上也是會疼的,甚至如今手臂上也還有些微的紅點是被火星子灼傷之后的痕跡。“孽徒,總算是找到你了,還不與為師回去?”師尊的聲音突然從身后穿來,他往回望去,師尊就站在門口,可能因為逆光的原因,看的不甚清楚,有些不太真實。師尊手里拿著他最怕的桃枝,想來也是可笑,他又不是小鬼,竟最怕的卻是桃木。“那誰,你別白費心機了,我精神世界,希望師尊做的,和師尊真實的反應,千差萬別,你再如何巧妙設計情節,我也不會上當,你想要用這種方法讓我自殺,并不會成功”“我這種方法會被你識破,是因為你根本不了解你的師尊,他真正在想什么,你根本不知道,為一個你自己都不了解的人冒生命危險,很值得?”還是夢中蒼老的聲音從天外傳來。“值不值得是我自己的事,與你何干?你便準備永遠把我困在幻境里面?”“這不是幻境,而是真正的三生劫,或則說三生劫本就是一處幻境”“那你是誰?”“我自是三生劫幻境的掌鏡人,來我這里求仙問藥的數不勝數,卻根本沒人能過自己心里那關,不是我要取那些人的性命,是他們自己取了自己的性命”張一回憶自己一路走來,到底是何時進入三生劫幻境的呢?他不能做絲毫的回憶,一想就頭疼欲裂。“我如何才能得到天元珠?”“你死就能得到。為何進入三生劫幻境的沒有一人能走出去?要得到你們想要的東西,就必須拿命來換?你可愿意?”“從未聽過必須拿命來換這一說,你以為我殺不了你?”“你殺我?我本就是虛幻而非真實,你如何殺我?不過你倒還算意志堅定,方才廟里出現的陌生人其實是你自己的意識,他在引導你發現這個世界是虛假的”看來如果不是我意志堅定,未能發現這個世界的虛假,很可能在剛才就死了?“既然你都是虛幻的,那天元珠定也并不存在”“你可聽說過能量守恒定律?世間萬物皆有法則,此盈彼虧,蓋莫如是”“我如何能信你?”“信也不信,隨你”在如此強大的幻境里面,只有他死,或則幻境毀滅才有可能逃出去。蒼數歷抱著已經入妄的徒弟,卻不能一同入妄救徒弟出來。麟龍一族不會被任何幻境所迷惑,同時也就不能進入幻境。他也是時至今日才知曉,原來所謂的三生劫乃是幻境而已。以前他只知道麟龍一族無法進入三生劫,卻并不知道是何緣由。徒弟入妄已經一天一夜,按照傳說,進入三生劫的的人,活不過半個時辰。突然徒弟雙手掌心紅光沖天,他被這股強大的靈力彈開,躺在地上吐血不止。徒弟雙手交疊,這是自我了斷魂飛魄散的姿勢!他顧不得許多,將龍魂分出,附在徒弟身上。一陣劇痛之后,他噗的吐了一口血出來,只見自己的龍魂從徒弟的身上出體,飄蕩在空中,越來越淡。張一睜開眼睛,只見自己躺在一方大石之上,師尊卻躺在不遠處的地上吐血不止。他不知道這是不是幻境!但師尊如此危險,他不能不顧,從石上翻身而下,跪在師尊身側喚道“師尊,為什么你在這里?”“孽徒!為師不讓你去的地方,你偏要去!快些把你手里的天元珠給為師服下!”張一此時才注意到自己手里有一顆透明的珠子,也顧不得許多,立即喂了師尊服下。蒼數歷方才感覺自己有了些力氣,那飄蕩在空中的龍魂也終于歸體。“師尊,為什么會這樣?”張一淚眼朦朧。“不自量力!為師過后再與你算賬!快帶為師去天元島”“是,師尊!”張一立即抱了師尊起來,御劍而上,卻根本不知道該往哪里去“師尊,天元島在哪里?”懷里的師尊氣息已經越來越弱,他需要附耳在師尊唇邊才能聽清“一直往東走,至東之界有一島,島上全是黑色的礁石,便是天元島”師尊說完便沒了氣息。他生平從未御劍如此之快,如一道閃電往東而去。回想之前種種,才知道,方才的大石乃至.陽.石,三墳為他查找的入三生劫的唯一方法。于至.陽.之物上,冥想入妄。可他入了三生劫后,卻將這一段完全忘卻了,無論怎么也想不起來。他尋遍了整個東海,也求助了風住,風住卻也并不知道天元島在哪里,并且對師尊的傷勢漠不關心,就好似他和師尊并不相識一般。這讓張一十分生氣。也不知師尊結交的都是些什么朋友。他獨自一人帶著師尊在東海尋找,不放過任何一片海域,三天后才隱隱看見迷霧重重之后,似乎是有一座黑色的島。穿過迷霧,整座島慢慢呈現出面貌來,實在是有些丑,島上全是黑色礁石凸起,在日光的照耀下閃著耀眼的光澤。他在島上環視了一周,才勉強找了一個算是平坦的落腳處,但也僅僅只能躺得下一個人,他將師尊放在礁石之上,自己跪在一邊,便將整個平臺完全占據。礁石下驚濤拍浪,頭頂是蔚藍的天空,萬里無云,方才進來時的迷霧,也早不知散去了哪里。他正待運功為師尊療傷,師尊的周身卻是金光乍現,如一顆星辰墜入大海之中,激起水花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