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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br> 柳青青幾乎是落荒而逃。 長風皺眉,岑無憂確實虧欠柳青青。 只是他還沒來得及細細思量,已經來到了最后一幕,被強行生拉硬拽進岑無憂的身體里,他此刻竟有些痛感。 有仆人戰戰兢兢道,“蘇姨娘落、落水了?!?/br> 岑無憂瞳孔緊縮,“人呢?” “找到她的時候,已然淹死了?!?/br> 心臟鈍痛,根本無法呼吸。 岑無憂緊緊捏著手里的書籍,“帶我過去?!?/br> 他看見了那張曾經明艷亮麗的臉,此刻慘白似水鬼毫無呼吸,大夫跪在地上,“孩子也沒了,少爺節哀順變?!?/br> “不可能,你們騙我?!?/br> 明明幾個月前還鮮活明媚的人,此刻就這般死去。 “給我查,她的侍女都干什么吃的!” 長風感受到了男人的震怒和悲傷,不知是為了那個女人,還是為了未來得及出生的孩子。 接著便是一連數日的消磨和閉門不出。 期間柳青青來過一次,陪著他從天亮坐到天明。 * 長風回憶至此,已經徹底想不起來后續還夢見了什么,只有這些醒來后無法忘記。 便一五一十地說出來。 他有些茫然,“就是這些了?!?/br> 眾人陷入沉思。 陳映月摸了把小黑的鱗片,“所以說你懷疑是柳青青做的?” 長風有些不確定,“猜測而已,畢竟你說柳青青曾經被狐妖迷惑,蘇婉這個生性畏水的女人還莫名淹死,太蹊蹺了?!?/br> 被愛情沖昏頭腦殺人,最終還殺掉負心漢,也不是沒這個可能。 眾人一時之間猜測紛紛,都沒有什么頭緒。 長風又問了一句,“你們倆昨晚就沒有遇到什么詭異的事情嗎?” 水清荷搖搖頭,“昨晚我和師兄睡得不太安生,因著外面的鬼爪和凄慘哭喊,實在煩人的很?!?/br> “你不是嫌棄住宿條件不太好嗎?”鶴千城揉揉她的腦袋。 “滿屋子的灰塵,誰睡得下去呢?!?/br> 水清荷倒是想起一件事,“師兄,你身上的傷是怎么來的?” 沒記錯的話,昨天晚上根本就沒有打過架。 她一早醒來,師兄就已經不在身邊了。 鶴千城面色有些難堪,“沒、沒什么,只是早上下樓梯的時候不小心滾了下來?!?/br> “那你一大早干嘛去了?” “下樓洗了一把臉,然后去找長風商量些事情?!?/br> “原來是這樣?!?/br> 鶴千城余光瞥了眼對面。 要不是因為陳映月和魏臨淵,他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但心里終究有些緊張,害怕陳映月和魏臨淵會揭穿自己。 過了許久,這兩人就像壓根對他視而不見似的,對他倆的談話沒有半分興趣。 他裝作不經意道,“不知道魏公子為何能帶糕點進來?” 后面那句毒藥他忍了忍,終究還是沒說出來。 魏臨淵眼眸溫和,“我之前說過遇見了幻獸,那些東西都是它給我的?!?/br> 鶴千城:“……” 這人撒謊是真的絲毫不臉紅。 水清荷嘟囔了一句,“師兄你對糕點感興趣干嘛,都辟谷期了,不會還沒戒除這些東西吧?” “沒有,只是隨口一問而已?!?/br> 他有些咬牙切齒,一時之間不知道魏臨淵說給他們每個人都下了毒,到底是真是假。 陳映月伸了個懶腰,“那不如我們現在先決定今天晚上誰先去二樓那個房間吧?!?/br> “怎么選?” 長風皺眉,這種當出頭鳥的機會簡直是燙手山芋,誰都不想當第一個送人頭的。 “不如來抽簽決定,公平公正?!?/br> 眾人面面相覷,想了想還是同意這個法子。 很快便出了結果。 按照順序依次是鶴千城、魏臨淵、水清荷、長風、陳映月。 水清荷有些擔憂,“師兄,你是第一個,怎么辦?” 鶴千城同樣有些僵硬,他佯裝鎮定,“沒事,不就是陪那個怪物說話讓他感興趣罷了,這么多年什么故事我沒聽過?!?/br> 陳映月給他比了一個加油的姿勢,“少年不要大意的去吧,我們會在后面給你加油的?!?/br> 鶴千城更加糟心了。 趁著白天還有些時間,他們在宅院里不停的翻找,企圖尋找些線索。 除了二樓那間房子外,每個人都從邊邊角角開始搜索。 陳映月拿著畫卷去了頂樓,上面有一個小房間,根據綠蟻所描述的,那是她娘親經常去的地方。 就連她都不知道里面有些什么。 小小的房間里有一個碩大的屏風,屏風旁邊是一個全身銅鏡,所有的東西都落了滿滿的灰塵,上空有一個小窗戶,陳映月順著梯子爬上去把窗戶打開,有光亮照射進來,霎時間滿堂明亮。 陳映月沿著桌子向前走,這里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很普通的雜貨閣樓,堆放著些桌椅繡花甚至小孩子的衣物,她走近看了一眼,衣服下有虎頭鞋,很好辨認出都是些男孩子的東西。 “你是說曾經你娘親又懷上孕了是嗎?” 綠蟻反問,“不然我弟弟是從哪里出來的?” 陳映月,“所以這些都是你娘親為弟弟準備的?!?/br> 她拿起了上面的一件衣服,小小一件,是紅配綠的顏色,倒是很符合自己的審美,陳映月有點愛不釋手。 把衣服倒過來的那一刻,“啪嗒”一聲有東西掉落在地。 是個雕刻著金花碧玉的正方形錦盒,看起來制作精良,上面還掛著一個銀白色小鎖,鑰匙早就不知道丟到了哪里。 于是陳映月掏出長劍,對準錦盒猛地一劈。 那把經久長年生了銹跡的銀色小鎖便被劈開來,錦盒也一下被彈開,露出了里面的東西。 那是一本小小的手札,旁邊還放著個小波浪鼓。 綠蟻有些愣怔,“你快看看娘親寫了些什么?!?/br> 陳映月展開手札, 上面字跡娟秀,仿佛能看出主人的溫和婉轉。 第一頁: 今天和他談論了詩詞歌賦,發現我們真的在很多地方都有共鳴。 他給我帶了綠豆糕,很甜。 心里忍不住想,什么時候來娶我呢? “看起來是你娘親的日記?!?/br> 綠蟻不知道什么是日記,但是大概能猜出來這本手札是娘親記錄心事的東西。 所以里面的那個他,應當就是爹爹。 前面就像少女心事,敏感又害羞,把大膽的愛意表露在紙上。 陳映月大致翻看了一下,發現前期和后期的記錄已經能漸漸看出不同。 如果說前面是少女情懷總是詩,那么后面倒有點像深閨怨婦自影自憐。 筆鋒逐漸犀利,像是要把紙張戳出一個洞。 “從前的海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