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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整個身體。 她抬眸打量了下,入目所及之處,是一片姹紫嫣紅的花海,宛若人間仙境。 手中飛光出鞘,她活動了下手腕,“砰”地一聲,無數劍影專攻著結界的一個方向。白光微閃,結界被劈開一道裂痕,但足夠一人通過。 魏臨淵迅即踏了進去。 異變突生,一道黑影要比他更快地入了結界。 隨之而來的是一道白骨長鞭。 陳映月側身閃躲,右肩又添一道傷,骨鞭上竟帶著倒刺。 她抬眉和這位不速之客對視。 那是個黑衣黑帽戴著惡鬼面具的人,經過變聲的嗓音有怪異的曲調,分辨不出男女,“你終于來了?!?/br> 魏臨淵朱雀劍順勢而出,直直地朝著黑衣人刺過去。 黑衣人輕躍到一旁,眼睛里是復雜神色,他瞧了眼魏臨淵,“你變了,你怎么能喜歡上這個女人?!?/br> 魏臨淵冷眼,“你是什么人?” “你日后自然會知道?!?/br> 陳映月緩緩打出一個問號,她覺得打啞謎是真的很煩。 這位黑衣人,誰跟你很熟嗎? 她也沒廢話,靈力瘋狂運轉,兩人合力圍攻這個神秘人。 但最讓她震驚的是這人的實力,他一掌打出去的時候,陳映月只覺得五臟六腑都快被打得稀碎。 魏臨淵雙目有血色,他回眸看了陳映月一眼,“師姐?!?/br> 朱雀劍光芒大作,黑衣人卻絲毫沒有畏懼的神色。 甚至他似乎并不想對魏臨淵出手。 “轟”地一聲,長劍被磅礴靈力甩出,連帶著魏臨淵都被沖擊翻倒在地。 花海里的巖石有鮮血蔓延。 魏臨淵額頭血跡滑落至眼角,眸子里是一片血紅,他沾了血的手指撫上額角,有什么東西在腦海里若隱若現。 陳映月掙扎著拿劍,她瞧著魏臨淵額頭觸目驚心的鮮血,有些微顫,“你知道打一個失憶癥患者的頭,會有什么后果嗎?” 作者有話要說: 神秘人不是眠木 ☆、逃脫 后果很嚴重。 魏臨淵像是想起了什么極為糟糕的事情, 身邊的朱雀劍似是感應到主人的不安,劍身不斷微顫。 他腦海里關于縹緲宗那段黑暗的日子突然又浮現出來,叫囂的、瘋魔的、哀嚎的百鬼掙扎著拉他進地獄。 魏臨淵終于記起來紅蓮小院里那些長年喂花的尸體, 自己是怎樣一點點掐斷脖子扔進去。 然后是獨自一人坐在水榭觀星。 什么時候他竟然和陳映月走的這么近? ——我是你娘。 ——我救了你,不用涌泉相報, 護我周全便好。 ——我說了一直罩著你,那我就要一直說。 亂糟糟的, 從他踏進中州的那一天起, 所有生活細小碎片無孔不入地甬進腦海里, 從一個人到兩個人,還有失憶后黏在陳映月身邊的種種。 魏臨淵睜眼看向黑衣人,漆黑眸子一派清明。 對面的黑衣人有些僵硬,他似乎自己都沒有料到一擊之下會傷到魏臨淵,他的目標本來就是陳映月而已。 不過這些都沒關系,只要他能順利在這個該死的禁地親手殺了陳映月,就能改變自己的命運,他費盡心思地穿過光陰來到這里, 等的就是這一天。 手中白骨長鞭一閃而出,帶著枯朽的黑色殘影張牙舞爪地朝陳映月劈頭蓋臉迎來。 陳映月反手一擊,飛光劍“嗡”地一聲和長鞭相撞。 與此同時,她左手抽出腰上的燭煙, 無聲無息的燭火猛然躥上天空流出一道絢麗的煙花。 她抬眸和黑衣人對視,“自從入了結界你的目標便一直是我,相信我這個人現在對你一定很重要吧, 我倒是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東西值得惦念的。青天白日的,閣下難道要一直戴著個面具遮遮掩掩嗎?” “這種行為像極了過街老鼠?!?/br> 她云淡風輕,清涼眸子里帶了幾分輕蔑,明明白白地在羞辱出言挑釁。 余光瞥見魏臨淵已經踉蹌著起身。 黑衣人有微微的沉默,他并沒有被陳映月的激將法激怒,緩慢道,“要么你死,要么我亡?!?/br> 目光冰冷像一條陰狠毒蛇,他似乎帶了一點殘忍的笑意,嗓音低沉又喑啞,話里話外無非就是一句他要親手奪她性命。 “雖然不知道我是挖了你家祖墳還是揚了你的骨灰才有這么大的深仇舊恨,但是我如果自殺了,你是不是就永遠得不到你想要的東西?”陳映月還是那幅懶散的模樣。 黑衣人不再說話,如果陳映月自己死掉,他不確定天道會不會放過自己。 魏臨淵向前一步微微攔在陳映月身前,對著黑衣人只有一個字,“滾?!?/br> 簡單明了又讓人心情愉悅。 黑衣人眸中竟然有痛苦的神色一閃而過,面容似解脫又似變態般輕松,他紅唇上揚,露出一個古怪的笑。 “魏臨淵,你會為你今日做過的選擇而后悔的?!?/br> 陳映月見從黑衣人那里套不出什么有用的話,便不想再跟他逼逼叨叨,這里是陳府,黑衣人理當是插翅難逃。 魏臨淵手執長劍,繁盛花海處流光四溢。 黑人來路并不簡單,縱然是陳映月和魏臨淵兩個人也僅僅是和他打成平手而已。 一個瞬息的功夫,他們已經拉開了不小的距離。隔著一片花海巖石,魏臨淵低眉問道,“燭煙放了嗎?巫少云進來的話我們的勝算會大很多?!?/br> 此處本就詭異,如今黑衣人還跟著結界闖進來,禁地之中誰知道會發生什么事情。 “已經放了,大師兄看到訊號后應當即刻便會趕過來?!标愑吃绿ь^看了一眼天空殘留的三點煙火形狀,那是方才他和黑衣人說話時趁機燃放的燭煙所留下的痕跡。 本來是留著以防禁地中遇見上古兇獸,結果月見花還沒找到,就先碰見了黑衣人。 陳映月又是一掌翻飛,兩人一個cao控冰,一個cao控火,接連不斷地朝黑衣人砸過去。 魏臨淵本就受了傷,他臉色蒼白,神情卻越發淡漠了。 陳映月不知道魏臨淵到底想起了多少事情,他睜眼后整個人的狀態就不太對,能讓人明顯的感覺到和2.0版本的他完全不一樣。 縱然是溫聲笑著,也給人以吃人不吐骨頭的感覺。 不知過了多久,黑衣人身上掛了彩,魏臨淵和陳映月這邊的狀況也很差,幾乎都是負傷累累,然而最奇怪的是黑人就像有無窮的精力和力氣一般,永遠不知疲倦,手中白骨長鞭嗜血后也愈發冷白。 “他有點邪門,雖然渾身上下被遮的嚴嚴實實,但依然遮不住從骨子里散發出的那股朽爛的味道,和當初的紅璇一模一樣?!标愑吃卤揪驮谀Э叽^,這些味道似像非像。 “他便是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