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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映月安安靜靜的時候很像一副仙女圖,身上紅裙襯得人明媚又艷麗,只是開口說話就有種糙漢大碴子味,不是把人懟死就是在懟人的路上。 這會兒倒是安生下來,手臂垂在床沿,被子被踢得東扭西歪。 魏臨淵走近了蹲下來,正對著陳映月的小半張臉。 避方說自己接近陳映月是為了陳府禁地秘法,他的主人一向是個心狠手辣沒有感情的人。魏臨淵失憶后時常會瞧著那一池子的食人紅鯉和蓮花,他對殺人這件事順手拈來,就像天生失去某些方面的情感。 他強大又溫和,很多女子趨之若鶩上趕著攀爬,聽避方說最終都被丟進池子里養花。 只有陳映月常常罵從前的魏臨淵是朵黑心蓮。 你看,連這個少女都能看明白的道理,很多人卻敬他如神明。 但現在多奇怪,好像他漸漸有了人的情感,會笑會鬧會緊張。 魏臨淵聲音偏少年感,漆黑發絲垂落和陳映月長發相交纏。 “師姐,你說過會一輩子罩著我?!?/br> 說好了一輩子,當然是少一天都不算。 魏臨淵瞳孔微縮,慢慢轉變為墨綠色,月光下愈發幽深。他對未知的事物總會有些不安,譬如現在,即便陳映月在自己面前,魏臨淵也總覺得離她很遠,少女仿佛隨時都能抽身離開。 瞳術施展的時候需要耗費不少靈力,他只專心致志地瞧著陳映月。 然而有一瞬間他卻仿佛融進了另外一個逐日之巔。 一草一木甚至是宮殿格局都和云生樓一模一樣。 火紅衣裙的少女手里拿著劍,噔噔噔地跑到溫潤男人身邊道,“師尊,劍來!” 紅衣烈焰,意氣風發。 男人用竹子為劍,嗓音淡淡,“你倒是有脾氣?!?/br> 兩人不過瞬息的功夫已然過了十余招,劍氣凜冽。 被喚作師尊的男人有些欣慰,“荒月,有長進?!?/br> 竟是荒月。 魏臨淵凝眉,看到了一張明艷似春日初生柳葉的臉,丹鳳眼懶散又沒個正形,收起劍后渾身懶得沒骨頭一般,和陳映月的臉足足有七分相似。 怎么會這樣,這是陳映月心底深處的記憶,看樣子卻是荒月。 眾所周知,那個女人千年前就殉魔了,三魂六魄死得不能再透,連骨頭都被扔進忘川。 但中州陳府之女,怎么會知曉逐日之巔。 “你到底是誰?” 一個人性格突然轉變,時常老成的模樣也有些詭異,魏臨淵更傾向于是被奪舍。 他有些想知道自己的小師姐,藏了多少秘密。 陳映月此時迷蒙地睜著雙眼,完全符合被瞳術迷幻的癥狀,卻沒有半分猶豫道,“我是你爹?!?/br> 慵懶的語氣和平時并無區別,懟得人啞口無言,卻很陳映月。 魏臨淵突然間就笑了起來,他的小師姐好像永遠都是這樣,不正經又不按常理出牌。 他驀然又想到在未來,會不會有那么一個人陪著她白頭偕老,像今日一般攜手逛街放花燈。 是巫少云聞海還是那位岳云鵬。 那么為什么不能是自己呢。 心里邊有些東西昭然若揭,他卻沒再深思。 “師姐,再問你一個問題……” 話還沒說完,就聽見陳映月已經開口回答道,“愛過,沒錢,寫你名,你最帥,救我媽?!?/br> ??? 如果不是這人眼神混沌迷離,魏臨淵幾乎要以為陳映月壓根沒醉。 所以說瞳術對她完全不起作用。 魏臨淵輕笑,不是那種看智障的笑,而是“這他媽也太有意思了”那種笑,和失憶前的1.0版本魏臨淵一模一樣。 這樣也好,我們來日方長。 手中捏了被角,魏臨淵彎下身子替她蓋上被子,只是起身的時候突然被抓住手腕。 陳映月似醒非醒,身上熱得不行,偏偏還有人給自己蓋被子,就像被扔進火爐炙烤一般。 魏臨淵眼前畫面一轉,他愣怔的功夫陳映月已經反轉方向了。 少女趴在他肩上酒氣氤氳。 “美人,讓我吸一口?!?/br> 尚沾著酒香的牙齒落在了頸窩處。 魏臨淵渾身僵硬。 作者有話要說: 男主:你壓住我蛋了 下章涉及部分回憶,有陳映月年少輕狂的日子。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rzazhen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 7個;鄧蛋蛋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霏雨 53瓶;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 14瓶;40881155 4瓶;X 2瓶;三千世界劃起來~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大夢三千 陳映月做了個很長的夢。 夢里是在自己家客廳,她躺在沙發上看電視,里面放的是狗血偶像劇,男主說不準離開我,女主開始嚶嚶嚶。 太憨了,這種橋段只有許沁沁看。 腳邊的布偶貓不知道什么時候竄到了她身上,湛藍色眼珠通透又清澈,通身雪白,因著高顏值相貌,陳映月給它取名美人。 從頭到腳,陳映月擼了個遍,想著果然擼貓使人快樂。 只是觸感和平時不大一樣,沒了毛絨絨有些光滑,小貓的爪子還不安生地推她。 迷迷糊糊之中,她覺著有點不大對勁,這貓對她也太過分冷淡了?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陳映月哼哼唧唧哄著它,“乖,我最喜歡你了?!?/br> “師姐,你看清楚我是誰?!?/br> “魏……臨淵?” 她冷不丁抬眼,小貓開口說了話。 哦,我一定是在做夢。 她瞧見魏臨淵那個小混蛋的衣裳被自己扒地歪七扭八,美人貓變成了美人蝎。 陳映月借著酒勁兒想要掐醒自己,腦袋卻愈加像一團漿糊。 想不通就干脆不想了。 她又想開始引吭高歌,覺著不能對不起自己這空靈的歌王嗓。 下一秒就瞧見她家貓一爪子捂住了自己的嘴。 后頸一陣痛。 陳映月暈過去的那一刻想著,建國以后不是不許成精? 魏臨淵將掛在手臂上的寬大月白衣衫提了起來,他面無表情的推開陳映月,然后找了個安靜的角落喝茶。 本來是好好的生辰,最終是由他來照料小師姐。 尤其是這人還特別喜歡蹭來蹭去。 漆黑眸子落在她散亂的發髻上,月色如瀑,他隱約萌生一種念想,如果小師姐能一直待在自己身邊就好了。 陳映月睡得并不安穩。 確切來說是突然做了場真正意義上的大夢。 玉衡子當年其實還沒那么冷淡,她被蒼鈺收為徒的時候,還很是好奇地跟他打招呼,“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