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紹還算沒有完全失去理智,也明白什么叫過猶不及,今晚兒他已經有些出格了。 季敏就看楚紹就像小狗狗兒舔著它心愛的小骨頭似的戀戀不舍地舔了又舔,才放開她的手指。 季敏無語的看著自己被舔的水漉漉、亮晶晶的中指, 楚紹是拿口水給她洗了一遍手指啊。 季敏瞪了一眼還賴在她床上的楚紹,這人可是臉不紅不白的,就似剛才的事不是他干的一般。 楚紹看季敏瞪他,忙臉上掛起笑來。 那春宮圖上寫著呢,對男子來說,床笫間,女子嬌美的笑容是銷魂的法器,而漂亮女子的笑容則是是殺人的兵器。 都說月下觀花,燈下看美,朦朧中美人勾魂的笑容便是殺死男子還能讓他含笑癲狂的無解毒藥。 楚紹覺得他這個絕世美男的笑容怎么得也應該是個大殺器吧。 果然,季敏看著楚紹臉上燦爛的笑容,不由得無奈的嘆口氣,人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 這樣一張美的臉,的確也是讓人下不去手。 楚紹看季敏有些郁悶的轉過頭,不看他了,他連忙又拉起季敏的手。 季敏再回頭,就看楚紹慢條斯理拿著她的手指在他的寢袍上拭擦起來,直到把她的手指擦得干干凈凈。 這人真有潔癖嗎? 他不是平時裝的吧? 季敏徹底無語了。 楚紹察覺到季敏看他的目光就像看一個腦袋被驢踢了的人一般。 楚紹鎮定的咳了一聲,厚著臉皮的胡謅:“這也是治療的暈船的方法之一,阿敏,你現在覺得頭還暈嗎?好一些沒有?” 她的頭還暈嗎? 季敏覺得她的頭更暈了,暈得她現在都覺得她的腦袋里像進了外面的江水,晃悠晃悠的讓她無法思考。 “暈得更厲害了,你這法子不行?!奔久粢膊恢雷约涸趺戳?,竟還認真的回答了楚紹的這句話。 “哦,不行??!”季敏就看楚紹頗為困惑的皺了眉,就像有些在苦惱這法子怎么也不行呢。 季敏因為覺得她不能在與楚紹待在一個屋里了,她講大道理是講不過他,那就來點簡單點的吧。 季敏伸手一把把楚紹從床上拽起來。 不過她還是小心注意著力氣,怕把他拽疼。 “太晚了,你也別想法子了,我要睡了,你也趕快回去睡吧?!闭f著,季敏推著楚紹的肩膀,把他推出了門,然后關嚴房門,從里面上了門閂。 楚紹被季敏推著,覺得自己的骨頭都輕了,絲毫沒有一點反抗的想法。 楚紹被推出了房間,轉身把頭抵在門板上,聽著里面的季敏的動靜,輕輕的笑了:“阿敏,好夢!” ……好夢? 季敏被楚紹這句話,擾了心境,晚上倒是真的做了夢。 夢中,她看見自己的房間里忽然來了一只可愛的小西施犬,她很喜歡,把它抱在懷里。 可這只小西施犬就是一直不斷的舔她的中指,她怎么說,它也不聽,她怎么躲也躲不開。 后來她沒辦法了,只能任它舔。 小西施犬邊津津有味舔拭,邊還高興的搖著它的小尾巴,就仿佛在吃世上最美味的狗骨頭。 以至第二天早上,季敏起床后,第一件事就是好好的看了看自己的中指。 嗯,到底是夢,她的手指還在,沒有被舔成粗蘿卜。 這一夜楚紹仍然做了夢,不過這次夢,換了地點,不是在棲云谷,而就在這艘船上,就是他的房間、他的床上。 他和她顛鸞倒鳳、魚水交融,他聽著她叫他的名字,阿紹、阿紹,她的每一聲呼喚都讓他興奮不已,讓他沉浸在無邊的快感中…… 季敏就發覺從楚紹給她舔手指的那晚以后,就好像有了一些變化。 之前,楚紹從棲云谷那晚睡在她房后,他們兩個人感情雖是一天比一天好,但楚紹對她一直十分守禮,除了她和他在剛認識時,滾雪坡的那次意外互親,他是從不輕易不碰觸她的身體,甚至她都覺得楚紹有些抗拒與她有任何親密動作。 但現在的楚紹,只要和她在一起,他身上就像是少了骨頭,總要往她身上靠。 而且動不動就拉她的手,拉就拉吧,他還要十指交握的那樣拉。 而且她無論何時一抬眼,就會對上楚紹凝望著她的目光,那目光深遂得像要把她吃掉一般。 季敏在幽州的那幫兄弟都是習武之人,一個個都是爽利、粗糙的漢子,但都不喜讀書。 包括裴清遠,他雖然也念書,屬于文武雙全,但是他還是武將的氣息多一些,更硬朗些。 季敏的身邊唯一一個一點不會武功,只會讀書的,就是她的大哥韓元嘉。 韓元嘉從性格到頭腦都更像母親季玉璃,從小讀書就厲害,自幼就有慧名,十歲時,在京城曾被大周朝的大儒夸過是文曲星下凡。 季敏與韓元嘉雖然在一起生活的時間不多,但兄妹之間的感情還是非常好。 韓元嘉對季敏寵愛,不比他爹韓宗淵差。 而季敏自己不喜歡讀書,整個韓家,她和爹、二哥都是習武之人。 但從古至今,都是讀書人最受推崇。 所以在韓家,會讀書,讀書最好的大哥,在季敏心目反而是最厲害的人。 愛屋及烏,季敏對讀書人的態度一直都很尊重。 包括楚紹,這人首先是長得好,讀書又好,先前她一直以為他是一朵不染塵埃的高山雪蓮。 哪知,現在這朵高嶺之花成了她身邊的狗尾巴草,總以暈船理由黏著她不放。 季敏哪里知道,楚紹之前誤以為自己是斷袖,對她有愧,所以不敢碰她,怕他自己收斂不住。 現在的楚紹知道了她的底細,那是不肯放過一絲一毫與她親密的機會。 季敏就覺得楚紹除了在楚夫人面前能收斂點,在其他時候,是不分時間、場合,是一點不顧忌,是毫不掩飾對她的親密。 現在那些船工瞅著他們兩個在一起時,眼神兒都有點不對勁了。 不過因為楚紹親口與她說過,他不是斷袖,季敏是相信他的。 她現在想的是不是因為楚紹太關心她的身體,怕她暈船才變得這樣。 季敏找了知秋,知秋會些醫術,季敏告訴她,楚紹成說過,按xue位可以治療暈船。 讓知秋務必找出辦法,不能船一晃,他們這些人就成了老母雞,必須在床上趴窩。 知秋也深受暈船之苦,聽了自家小姐的話,她倒想起曾經看過的一本書上的確有按摩xue道可以解暈船的癥狀。 知秋便在知春身上試了試,沒想到還真有點兒效果。 他們這十幾個人,都是武功精湛的,大家便每天早上按xue練氣,總算解了些暈船之苦。 只是楚紹倒是有些不開心了,季敏不暈船了,他就沒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