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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問了教過他的先生和同窗,他在念書時是個什么樣的人,都說是個聰明好學但不愛與人打交道的人,以至于六年同窗下來的人和他也沒有太多的交談,他更沒有個知己好友。許靖為張椿生的過去傷心、心疼和不甘心,若他沒和師傅上山,時不時也能和張椿生作同窗,那時他能不能成為張椿生唯一的知己好友呢?他的過去并不漫長,但已經充滿了需要銘記的記憶,而這些記憶里沒有他,這讓他不開心。“是的?!痹S靖悶悶的回應了縣令的話,現在他不太想說話。“雖然和張秀才的友情很重要,但你的本職工作也需要重視呀,你說說你當差這么久收繳回來一本春宮圖嗎?”縣令突然畫風一轉,從市井大媽變成了公堂之上剛正不阿的大人,這也讓許靖把個人情緒放到了一邊,開始認真聆聽縣令的教誨。縣令瞧他的神態變了,也知道他真的是個實誠人,就不再做口頭批評,只傳授他正確收繳春宮圖的姿勢:“首先,你再巡街的時候不必穿公服了,也不要背你的刀了,那樣老遠人家都能認出你的身份,你又怎么樣抓住那些在暗處進行的活動呢?也不要想著挨個暗自書店進行搜查,費時費力又沒效果,發現了那個書店賣春宮圖也不能立刻沖上去收繳,那像什么樣子,雖然收繳春宮圖是有利于百姓的事情,也不能擺在明面上進行,到底有些不好看,所以獲得有利證據后你一定私下里和書店老板交涉,能讓他們主動上繳就讓他們主動上繳,如果有不尊重你工作的,你就和我說,我去和他們交涉,總要上我們雙方面子上都好才行。聽明白了嗎?”許靖是有些不理解他們是做正經有利于民的工作,為什么還要暗地里進行,弄得好像是他們自己上不得臺面一樣,再說都有證據了也不能直接去收繳,還私下里交涉,實在不符合他平日里行事的原則,但是沒辦法縣令都這么說了,他也只能說明白了。回到家里把公服換成了青色的便裝,也是張椿生口中的俠士套裝,又把自己的武器小心的放進柜子里,省的張椿生帶安兒過來后,被安兒看到說要拿著玩,孩子小,沒什么力氣和準頭,萬一傷到自己或傷到他父親總是不好的。一切準備就緒后,他就盡量以普通人的心態上了街,學張椿生這看看那看看,啥都耐著性子聽一耳朵、留個心眼,別說還挺有效。很快就發現了他平時沒發現的怪異之處,幾個都沒什么錢的書生湊錢包了個縣城最大酒樓的包廂,不大的包廂里陸陸續續的進去了十來個人,也不嫌擠得慌。許靖就包了個他們隔壁的包廂,點了一兩道菜、一小壺酒,感受一下張椿生口中高級俠士套餐的滋味,側著耳朵領包廂里的聲音。剛開始還挺正常,一群書生嘰嘰喳喳討論著某些畫冊上的詩,首首都有夸贊和貶低的,來來去去的就那么幾首,許靖尋思著這次的怪異也許也是正常的,畢竟書生也沒好幾種類型,并不是每一個書生都像張椿生他們討人喜歡。然后又聽到好像是某個一直不說話的書生從懷里掏出了一本書,讓眾人觀賞品鑒,書生們的呼吸節奏立刻不同了,緊接著還有咽口水的聲音。這一定有問題,哪有看普通書咽口水的書生呢?又不是在看天書。許靖透過包廂間的間隔——幾塊并不怎么嚴密的木板,它們中間有兩塊木板切合的并不完全,有一個對于他來說挺大的縫隙,透過這條縫隙許靖清楚的看到了,書生們正在傳閱的書,畫得十分具有美感,但它也是春宮圖,包廂桌子上還放著其他幾本書,想來也不是什么正經書。一群書生不學好,專門包一個包廂討論春宮圖里的詩,說的是有幾分文雅,但歸根結的還是不學好,幸好張椿生讀書的時候不愛和人打交道,若是性格稍微外向一點,他又那般的好,絕對也會被拉到這種聚會來,平白讓那些畫臟了他的眼睛,他第一次見怕會嚇出病來的。收繳春宮圖果然迫在眉睫、有利百姓,市面上流傳、販賣著這些書,張椿生若是一個不小心被不良書店賣了這樣的書,恐怕再也不敢出門了,他也就不能時時和他見面了。許靖打起精神把每一個最后把書收起來的書生都盯著了,然后又花了幾天的時間挨個跟蹤他們,發現了四五家有賣春宮圖的書店,接連態度強硬的交涉了,他們都乖乖的把書店里藏著的春宮圖上交了,縣令也由此更加信任自己的決定是正確的,那些被上交的春宮圖只留一本放到倉庫當作模板,剩余的都被他在縣令的許可下、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由他親自放火燒了。雖然收繳春宮圖的工作取得了巨大的成功,但他知道還有沒被發現的店,就是那個最后拿出書又引得一眾書生驚嘆的書生,他買書的店,許靖還沒有發現。因為自那天以后,那個書生就在家潛心讀書,也不知道是讀正經書還是那本春宮圖,一直沒有出門,于是許靖接下來就專心盯他一個人,連和張椿生見面的頻率都減少了。人只要付出努力總是會有收獲的,這一天那個書生就眼下發青、臉色異紅、步伐無力的出了門,許靖也在第一時間跟了上去,就見那個書生左拐右拐的進了一個小巷子,許靖暗道不好,這條巷子是個死胡同切這個巷子只有一家書店,就是張椿生寄賣畫作的書店,怎么可以這樣,既賣著張椿生的畫,又賣著春宮圖,一想到張椿生的畫有時候會被和那些春宮圖擺放在一起,許靖立刻就忍不了了,那個書生還沒從店里出來,店里還有其他人的時候,他就沖了進去,直接找到書店的掌柜的,要求他不再賣春宮圖了。掌柜的知道他是捕快也沒有一點懼色,直說他們做的是本分生意,并沒有賣春宮圖,但看到許靖態度堅決,想來已經掌握了一定證據,就說要和他們縣令交涉。許靖沒辦法只能先行放過他們,回到縣衙把事情一說,讓縣令同那個掌柜的交涉。他們交涉過程中,許靖就站在門外,只知道剛開始縣令還義正言辭,后來那掌柜的拿出了個什么東西,低聲說了什么,縣令就無奈的嘆了口氣,放那人走了。許靖著急的走進去,總覺得那掌柜的笑代表著自己的失敗,到里面問縣令,縣令說他來頭太大,他不愿意他們也沒什么辦法,只是說不會把畫賣給生人而且會限制購買數量。對于這個結果,許靖自然是不滿意的,只能尋思著下次在和張椿生見面,建議他不要再去那家書店了,不好。作者有話要說:評論沒有不開心/(ㄒoㄒ)/~~第10章阻止阻止張椿生擁著被子坐在躺椅上,仰頭望著小小院落上方的蔚藍天空,心里想著最近和許靖見面的幾率大幅度減少,會不會和這些日子他對許靖太放得開了,讓被讓抱讓揉腰的,擱哪個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