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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人走遠了才探出點腦袋小聲道:“可是方公子和烏公子不是一對么?”方宜差點沒把手里的花瓣掐碎了,縮了下脖子心虛了一聲:“哎?”王夫人也小心翼翼地看著他,道:“是夫君說的?!?/br>“王大哥?”方宜一思量,就想出了個前因后果,他和烏寧哥哥從來沒避過嫌,雖然用了兄弟名義但也不牢靠,也就鄉下人心思簡單沒往這方面想。“王大哥也真是的,怎么就……”王夫人連忙說:“夫君沒跟別人說過,只告訴了我一個人?!彼佳蹮o辜地道:“夫君從不瞞我事的?!?/br>方宜:“……”這心酸酸的感覺是怎么回事?“你也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的?!彼募s似的將手上一株落花伸出來,遞給少年:“所以說我是夫君的內人,你是烏公子的內人,自然由我招待你?!彼f的一臉理所應當,絲毫不覺得這其中還有男女的差別。方宜:“……”這一頓午飯吃得算是愉快,起初方宜還有些尷尬,但幾人都沒提這事,王大哥手段八面玲瓏照顧起人來不動聲色,何況他還要和夫人大秀恩愛,方宜看的牙酸,反而不覺得自己和烏寧算什么事了。烏寧看他心情轉好,也很愉快地夾了只蝦給他。方宜瞅了眼對面,見兩人都是神色無礙,就高高興興地收了,還反夾了把小青菜過去。“烏寧哥哥,吃!”“嗯?!?/br>雖然兩人在外人面前也是哥兩好的模樣,但此好非彼好,方宜跟烏寧熱熱切切卿卿我我地互相夾了幾筷子后,忽然心情大暢,頗有種近日來陰翳烏云一下子散開,得見金光普照的感覺。就連回去的路上方宜都破天荒地主動和烏寧手牽手,連偶爾見著路人都沒松開。作者有話說:第18章江湖不曾老疾刀未攏,“霜雪刀”面上寒冰刻繪般的花輕輕一顫,徐徐地滑過眼前。風吹拂的紗幔微微起,銀色劍刃將燭火削斷,藍綠色火苗灼燒著雪白的花瓣,逼迫嬌嫩的花蕊溶出點點雪水。刀與劍相交,如同琴與瑟和鳴。幢幢殺氣撞入無聲的劍招,就有如奔騰江濤匯入無邊汪洋。“霜雪刀”刃滑過兩指劍身之時,他才恍然發覺那不是雪。從他愛刀下流出的,是血。——梅雨季節明明也該到了,先來的卻是大得能將人曬出一層油的日頭。一張大斗笠盯著大金盤,然而斗笠下卻依舊是揮汗如雨。這一段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等到好不容易有棵大樹遮涼時,眾人終于歇息了下來。馬車頭,王寧拿袖子抹了抹額頭,兩只腳一前一后利落地下了車。裝貨物的馬車的一大堆東西正好形成一個倒陰影,一個人正蹲坐在陰影里頭,一邊用手帕擦汗,一邊仰頭喝水。好端端一個俊美男兒,也曬成了一個油光滑面的大老粗。王寧扶著車子邊緣嘆氣:“沒想到日頭這么曬,辛苦兄弟了?!?/br>“不用?!睘鯇幏畔滤畨?,仰起的腦袋上幾簇頭發黏在了一片,看著有些邋遢,神情卻很是平靜。“王大哥雇的小弟,應該的?!?/br>王寧就喜歡他這實在,笑道:“今日就能到城里了,這一趟總歸平安無事,托了大家的福?!?/br>烏寧被他雇來,除了上下搬運東西都沒干什么事。但運送貨物本來求的就是一個“平安無事”,若是因此虧待了人,那恐怕不是一個“沒頭腦”能說清楚的了。兩人又說了會話,王寧這才走到別處。烏寧低回腦袋,渾然不在意自己滿身熱汗污穢,擦了擦被領口圍住的脖子,聞到那股異味時倒擰了擰眉頭,忽而目光一暗,直起身子。一輛快馬從遠方趕來,人只有一個,馬卻是很快。不到片刻,馬就到了。在路上行商歇腳的最忌諱有人突然湊近,縱使只有一人,幾人還是打起了精神。烏寧站在車子旁,看到馬兒漸漸緩下,馬上人側臉看著他們,一拉韁繩,隨著馬匹嘶鳴聲人下了地。來人不過二十來歲,一身走江湖的藍色勁裝,衣著繁麗繡紋精致,腰間絳帶掛著一塊一見便是價值不菲的白玉。他那模樣就像是哪家出來游蕩的世家公子,一行人一時不敢行動,只等到那人上前,抱拳問:“各位大哥是往哪去?前面只有風化小城,是要到那歇腳么?”王寧站了出來,回禮:“正是這個打算,不知道公子是?”年輕公子揚唇一笑,他模樣長得俊俏,笑起來還有兩個小酒窩天生占便宜:“小弟也是要去那的,只是路上水壺破了,這大太陽一曬嗓子都渴壞了。見到幾位大哥在這,不知道能不能討點水喝?!?/br>原來是打的這個主意,王寧略一遲疑,將馬上的水取下來遞給那人。小公子一喜,連忙接過:“謝謝大哥?!?/br>他打開塞子就大口飲了起來,看著模樣的確是渴壞了。王寧在他身上打量了兩回,注意到他氣勢沉穩,氣息綿長,四肢修長健碩。江湖中的人大多惹不起,厲害的惹不起,不厲害的也惹不了,但凡是刀口上過日子的,能讓則讓。王寧深諳此道,想著待會這小公子要與他們同行就想個法子甩開他。未料到這小公子還很有眼力:“幾位大哥,小弟還有要事在身就不打擾了。前頭康初城的悅來客棧老板是我多年知交,幾位要是有事情盡管找他來告訴小弟。此番,多謝了!”他策馬一鞭,揚塵而去。王寧看著他消失在塵土之中,摸了摸腦袋,轉身招呼幾人:“我們也歇得差不多了,繼續趕路吧?!?/br>眾人吆喝一聲,紛紛收拾東西再次上路。烏寧將斗笠戴回頭頂系好,跟在馬車后頭晃悠悠地上了馬。一行,就是一個下午。日暮時分幾人加緊腳步入了城,兩城雖然相差只有三日距離,但繁華程度還是大有差異,王寧去找他的老主顧,晚上要留下一起吃飯,叫了隨行的幾個人,只有武寧說是想給家中弟弟買些東西推辭掉了。這雖說是不得已的借口,但一想到臨走時王寧拿意味深長的目光,烏寧還是……他兀自搖了搖頭,從捆起來的背包里拿出佩劍,從窗口輕輕一躍。窗外,已是秦淮夜歌。悅來客棧。烏寧被引進密室,白日里見到過的小公子等在里頭,這會卻是端莊了許多,對著烏寧做了個大禮,開口直言:“烏公子,此番不得已驚擾公子,望公子見諒?!?/br>烏寧單手握著劍,重劍在桌上一放。包纏著劍柄的紗布松了一點下來,露出里頭樸實而盡極能工巧匠之精髓的雕紋。他眼瞼微微下簾,望著他人,看不出喜怒:“你說?!?/br>“小公子”兩顰鬢發微濕。“據地方情報,青城派第三代弟子白松府上進來有外人進出,而白松府內的人卻鮮少有外出的。此前白松因與我派弟子相交,各派頗有微詞,故青城門主令他在家休養不準外出。宮主也命我前來保護白前輩……單有異樣下人即可查清,但根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