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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燙得不得了,頭很暈,腦中只回蕩著“閉上眼睛吧”的聲音,但理智卻告訴他,不可以睡過去,他還要找眼前這個人報仇才行!“我看你還怎么反抗老子!”張研見踢得差不多了,蹲下身抓著周子揚的頭發將他拉起來,狠狠道。說完,將周子揚的頭一側,露出了纖長的頸部,另一只手上的枕頭快速地扎過來。周子揚冷得發抖,意識到自己的危險,但已經無力去躲避了。視線模糊著,看不清靠近自己的針頭,但過了好一會兒都沒有等來針頭刺進身體的疼痛感。他努力抬起眼皮,瞇著眼,就見地上的鬼已經站起,身邊的黑霧比剛才少了很多,肩膀上的傷口還在不停冒著黑煙,他身形也不是很明顯,但還是凝聚起身邊的黑霧抓住了張研握著針筒的手。“你個死東西,還敢來打擾老子,老子讓你魂飛魄散!”張研跟那黑霧對峙著,一只手始終不方便,就放開了抓著周子揚的手,兩手一起握住針筒向自己這邊扯。周子揚得了自由,想著要幫那鬼,努力撐起了半個身子伸出手還沒碰到張研,就見張研爆喝一聲掙斷了黑霧的牽制,針頭霎時沖向了周子揚。周子揚剛剛挪動了一下,所以那針頭的落點不是剛才張研瞄準的頸部,而是他的腹股溝內側!痛已經不足以形容周子揚此刻的感覺,更要命的是,張研眼看著針頭插入,更一鼓作氣將針筒內的液體全部推入周子揚體內。液體推完,張研還沒來得及拔出針筒,那邊的鬼又咆哮著沖過來,張研立刻揮手擋開,看到不遠處楚正天的手里握著的匕首,一咬牙,一個俯趴滑過去將匕首搶過來。鬼忌憚著那匕首,不敢近身,張研就更囂張了,胡亂揮舞著匕首刺向他,期間還劃中了好幾下,鬼嘶叫著躲避。一進一退中鬼明顯落了下風,他也在找尋反轉眼下情形的辦法,那邊的周子揚被注射了那藥劑,在地上痛得滾了兩滾,張嘴無聲哀嚎,針筒已經落下來,被他壓碎了也不知道。這個指望不上,再看房間里,只有各種儀器,無法拿來做武器。視線一轉,看到地上躺著的楚正天的尸體。人是不會怕那匕首的吧,鬼這樣想著,冷不防張研已經近了他的身,匕首撲面而來,他險而又險地躲過了要害卻還是被扎中了胸口。痛!難言的痛,而且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身體里的力量正從被劃傷的地方流失,再也沒有精力去思考,他一下從張研抬起的手臂下躥過去,附到了楚正天的尸體上。楚正天的身體詭異地扭曲了幾下,顫巍巍地站了起來在房間里半彎著腰。張研一下轉身就被這場景嚇得大叫一聲,但很快看清那抬起的臉上時不時現出了那鬼的樣子,于是也很快反應過來,罵道:“你個死東西,還敢搞附身這東西來嚇老子,看老子怎么收拾你!”鬼上身,說起來很容易,但實際cao作起來卻并沒有那么順手,特別這鬼還是個剛剛成形的新鬼,并沒有多少靈力。不過他運氣好,楚正天本來就是死過一次的人,借壽存于世上,已不算個人,身上陰氣也重,跟鬼的氣場很是合拍。鬼附在他的身上,起初并不能很好地控制,只是看著張研步步緊逼,僵硬著手腳躲避著,卻不料還是被張研的匕首刺中了手臂。即使是附身,痛覺還是會有的,“楚正天”捂著手臂退后一步,雖然痛,但是他發現自己身上的靈力沒有隨著傷口流失!大喜,“楚正天”也不避諱了,反正這人也是死的,多一點少一點傷口也不會怎樣,只要自己報仇也算是了了這人的一樁心愿吧!張研面對著完全不要命般的攻擊,頓時也措手不及,本來就經過了一番毆斗,體力已經流失了很多,已經快撐不住了,此時遇到這樣的對手,而且還不怕他手中的匕首,更是讓他一連退了好幾步。周子揚在地上翻滾了幾圈,疼痛的感覺稍稍壓了下去,剛才鬼附身的那一幕他也沒有錯過,此時看著瘋狂進攻的“楚正天”,模糊的雙眼一時也分不清那是否是本人了。他想要報仇吧,借著楚正天的身體的話,也算是楚正天自己報仇了,是吧?這樣不要命的攻擊,想來那鬼也是豁出去了吧,仇恨,能讓人做到這一步?周子揚心里不斷想著,以前總聽電視里說什么“做鬼也不放過你”之類的,但是電視畢竟是虛構出來的,而現在現實版的就在自己眼前。他一定很恨張研,本來跟他毫無關系,卻被強行抓來做實驗,最終落得個慘死的結果,換了誰都會恨吧。只是,這樣拼命的報仇真的可以嗎?為了報仇而殺人的話,跟那個殺人犯有什么差別呢?這是不對的!那邊斗得正激烈,“楚正天”摔了一跤,正好撿到了之前掉落的槍。沒有受過訓練的人要瞄準一個活物還是比較困難的,槍里總共七發的子彈,出去之前楚正天開的兩發還有五發,而那“楚正天”連開了三槍都沒有命中,他不由煩躁,第四槍一發就聽張研發出一聲慘叫跌在地上?!俺臁币娮约旱檬?,心中大喜,又走進了幾步,槍口瞄準了張研的心臟。“住手!”周子揚大喊,但同他的聲音一同響起的是震天響的槍聲。窗外又是一陣響亮的雷聲,壓過了張研痛苦的喊叫,刺眼的亮光將室內的照明閃得一名一滅,而就在這明滅之間,一把匕首已經狠狠地刺穿了“楚正天”的心臟,直沒刀柄。“楚正天”站直了身體,黑色霧氣從心臟的傷口上飛出,很快散盡,嘴角還有一抹沒有散去的幸福的笑,在張研手離開匕首的瞬間,他也跟著仰面倒下了。響雷過后,大雨傾盆。周子揚看著今天第二次在自己眼前倒下的楚正天,心臟像是被刀攪過一圈般的,痛。雨下得很突然,但是在之前那些雷聲的襯托下也算是眾望所歸,只是這種下在冬季的瓢潑大雨顯然還是很不尋常的。雷聲隆隆,大雨很快就在路上堆積出了一片片小水洼,路上幾乎看不到一個行人一輛車,連手機的訊號也受到了影響,一棟稍高的大樓甚至被這冬雷擾得電路短路。郊外,雷聲比剛才還要大,似乎也對這里發生的事情感到不滿。房屋老舊,這樣的大雨下,已經有幾處開始漏水,墻角處出現了滲水的痕跡,雨滴落在儀器上,精密儀器的指示燈閃了閃,滅了。遠處一個燃燒著的老舊炭爐里滴入了幾滴雨水,發出了嘶嘶的聲響。張研兩手撐在膝蓋上,大口地喘氣,心里卻是松了口氣,打擾他的家伙終于全部清干凈了,現在再也沒有人來打擾他的實驗了。喘勻了氣,張研走到了周子揚身前,蹲下身觀察著他的情況。周子揚現在的情況很是糟糕,身體上的疼痛不停的煎熬著他,原先的百鬼抓傷也裂開了,血水不斷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