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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用粉紅色的小爪子捂住了伽羅耶的嘴巴,后者正抵死掙扎,以防自己被尖刺扎成馬蜂窩。 見他們悔過之心如此強烈,凌教主用博大的胸襟原諒了這一小小失誤,一如既往。 眼見伽羅耶是不中用了,龐提業無奈的接過了提問這一職責,“那你需要我們做什么呢?” “我要建一座金身塑像,”凌玥拿出了一副畫軸,在眾人面前展開,“就像是這樣?!?/br> 眾魔定睛一看,就見上面是一幅栩栩如生的人像。 與最初那幅充滿了敷衍和惡意的“折葉戴花圖”不同,這幅畫像顯然傾注了作畫者更深的感情和用心——惡意起碼增幅了百倍不止! 只見男人腳下的扁舟變成了一片絢爛的花海,而他身上的青衣也不翼而飛,取而代之的是一件七彩羽衣,活像是把呼嚕扒皮曬干了后披在身上。 這幅畫無論是從構圖還是色彩都及其大膽,至于美觀與否——看過的魔頭紛紛表示自己快瞎了。 “這、這是什么?” 九幽的土包子們被深深地震撼了,就連朱豪也維持不住那張深沉的蜥蜴臉,露出了自己的血盆大口。 “唉,沒想到我隱藏多年的秘密就這么被你們發現了?!绷璜h憂愁的嘆了口氣。 不,這明明是你拿給我們看的。 眾魔齊齊退了一步。 凌玥猶自說道:“是的,這么多年來,波旬大人都以這樣的面貌出現在我面前,對我悉心教導,只不過之前我領悟的教誨還不夠深刻,無法將他老人家的英姿以筆墨描繪,才退而求其次,畫出那種褻瀆之作?!?/br> “而如今,我終于把舞法神教發揚光大,得以讓天女曼妙的身姿重現九幽,”這么說著,她擦了擦不存在的淚水,“半個月內,我要見到天女的金身塑像?!?/br> 落山顫巍巍的接過畫軸,“……要多高?” “當然是讓所有教徒一抬頭就看到,”凌玥說道,“無需擔憂,我已經選好了擺放的最佳位置?!?/br> 說著,她掏出九幽的地圖,在上面一點,“就是這里?!?/br> 在很久很久以前,在山的那邊,雷獄里面,有一只快樂的燭九陰。 他貪吃又懶惰。 他陰險又狡詐。 他看守著九幽最恐怖的怨鬼,每天只能靠著吃吃魔頭打發時間。 直到有一天,雷獄之外傳來了迷之聲響。 “嘭!” “哐當!” “嘶啦嘶啦!” “啊,我死了!” 在第一百零一次被從美夢中吵醒后,燭龍終于消耗光了所有的耐性,非常的想要出去玩。 哦不,是想要出去展現雷霆之怒,讓膽敢擾他沉眠的小蟲子付出血的代價! 最重要的是,他斷頓了。 是的,他斷頓了。 你沒有聽錯,神秘的鐘山之神,摸魚大王,貪吃界的主宰,斷頓了。 重要的事情要說三遍。 第一天沒有迎來送飯隊伍時,其實燭龍并沒有過多的擔心。 畢竟他還記得自己正在玩的新游戲,不出意料的話,外面應當正被攪的風雨飄搖,這種特殊時候,天魔們分不出心力來投喂他也是可以理解的。 可當第十天還沒有人來給他送飯時,燭龍出離憤怒了! 雖然作為一名上古神明,他幾百年不吃不喝也沒事,但這不代表他們可以輕視鐘山之神的威嚴! 再餓下去他就要監守自盜了! 用尾巴卷著枯骨給人頭山上的倒霉蛋們換了個發型,燭龍搖晃著碩大的腦袋,做賊心虛般左顧右盼,心里默念了好幾遍“外出巡查不算違背契約”,再吹上一口冷氣把囚犯們凍的更結實一點,燭牢頭才滿意的點了點頭,緩緩的離開了盤踞了數百年的山谷。 只不過,這趟放風之旅剛走出山谷就差點折戩沉沙——雷網實在太密集。 作為波旬的合作者,燭龍或多或少可以影響這些縈繞在山谷外圍的雷電,行使一些牢頭特權,但這絕對不包括把犯人丟在原地,然后自己跑出去玩。 話雖如此,作為一頭上古神獸,想用區區雷電就劈死他也是不太現實。 可問題是,個頭越大,打的越疼啊。 九幽天魔們出入這里,都是小心翼翼的挑著雷網空隙鉆過來,若是失手了,也不過是挨個一兩下,抗不過去就當今日是燒烤風味,抗的過去,就當改頭換面,擁有了一番廣闊的新天地。 但那是因為他們個頭小,想被兩道雷同時劈中靠的不是實力,而是霉運。 要是放燭九陰這延綿千里的身材,這盤山而居的體格,還有肚皮上這幾百年積攢下來的肥rou……一口氣被劈個百十來下都算是運道上佳。 用尾巴尖撓了撓臉頰,燭龍深吸一口氣,收緊腹部,大股大股的白煙自頭頂升起,包裹住了整個蛇身,等到煙塵盡散,龐大恐怖的神獸已經消失,站在原地的,只有一名身穿玄衣的陰柔青年。 “哼,沒想到這幅模樣還會重見天日?!?/br> 燭九陰很不習慣的活動了一下手腳,向前邁出了一步。 下一刻,一腳踩空。 “唉喲!” 幾百年沒變過人身了,誰來告訴他,兩條腿怎么走來著? 雷獄之地外,為舞法天女塑造金身的活計正干的熱火朝天。 無論你是鬼派、魔派,是原生天魔還是后天魔頭,此刻都是被舞法天女折磨到頭禿的可憐人。 “拉這邊,拉這邊,你到底會不會干?!” 負責拉墨線的天魔和小鬼扭打在了一起。 “這腦袋頂上的到底是什么?” 拿著作為樣板的畫像,兩名女性魔頭湊在一起竊竊私語。 “可能是綠……花環?” 誰都沒注意到,諾大的工地上多了一張陌生的臉。 單看皮相,這人也稱得上一聲俊俏,但配上那妖嬈扭動的水蛇腰,就只剩下了一聲大大的“噫?。。?!” 這人一副游手好閑的樣子,一路走來是左看看、右瞧瞧,看到有意思的還會上手摸一摸,像極了沒有見過市面的鄉巴佬。 偶爾有魔頭被搞煩了,張嘴就想讓他哪涼快哪呆著去,結果剛一對上眼睛,后勃頸就出了一層白毛汗,整個人嚇得都僵了。 抹掉嘴角邊流出的口水,燭九陰娉娉婷婷的走過一動不敢動的苦力們,跟著捧著雞鴨魚鵝的侍女身后,聞了聞那飄散而出的香味,露出了陶醉之色。 通過侍女們自以為無人察覺的交談,他知道,她們手中捧著的,都是獻給某個叫做“舞法天女”的家伙的貢品。 于是,他決定跟著她們,然后把貢品和那個蛇口奪食的舞法天女一起吞了——事情本來應該是這樣的。 男人抬起頭,注視著足足有數十丈高的泥塑,塑像的五官還沒雕完,從頭到腳都灰撲撲的,不過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