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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結伴的。他本身并不是保守的人,對于同性戀是舉雙手雙腳贊成,但他莫名的討厭男人的觸碰,尤其是陳愷。于是,在陳愷又一次毛手毛腳的時候,林世終于發了火。他向陳愷表明了自己筆直筆直的性向,并對陳愷的輕易拒絕的義正言辭。自那以后直到開學,陳愷都沒怎么來找過他。林世心里頭有一些愧疚,不知道話是不是說的太狠了些,但他并不后悔,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林世是個不為強權折腰,不為惡勢力屈服的大好青年。陳愷其實也沒有被林世的話膈應到。他的林世還是沒有變啊。當年做那些個齷齪的事情的時候林世本就是不情不愿的,念在自己的小情人受了這么多苦的份上,就暫且先讓她發發脾氣吧。開學在即,龍淵學院并沒有學前軍訓,所以陳愷直接籌備了迎新晚會,這兩天也是忙的很。迎新晚會上都是林世不認識的人,太過熱鬧,林世有些受不了,想直接開溜,突然就被一道陰影擋住了去路。“你要去哪兒?”陰惻惻的聲音讓林世不禁打了個寒顫。他抬頭,只見一個娃娃臉的清秀少年正站在他的面前,笑瞇瞇地望著他。林世松了口氣:“我想出去走走?!?/br>“這么晚了,可不能出去亂逛?!巴尥弈樕衩氐臏惖剿?,手指向窗外,“尤其是那邊的小樓?!?/br>“為什么?”“因為你會看到不該看的東西?!?/br>娃娃臉留下這句沒頭沒腦的話就被別人拉走了。林世還是小孩子性子,喜歡冒險,越是被告誡碰不得的東西就越是想去一探究竟。于是林世偷偷潛了出去。娃娃臉手指的那一排老房子是一幢廢棄的教學樓,民國時期建的,紅磚小墻,很有老上海的風格。八點,已經入夜好一會兒了,學校里昏黃的路燈哧啦哧啦的響著,路燈也有了十幾個年頭了。林世站在那幢樓前,只覺得陰風陣陣,大夏天的也讓人發寒。老樓的二層有一個損毀的玻璃窗,黑洞洞的大張著,仿佛要把人的精氣魂兒給收了去。林世在風中站了一會兒腿有點發軟,見沒什么異樣,轉身就想回去,忽然聽見了一陣嬰兒的啼哭,好像就是從老樓里傳出來的。作者有話要說:☆、第3章“有誰在那里嗎?”林世的聲音有些哆嗦,不知道是凍得,還是怕的。沒人回應他,只有嬰兒的啼哭在寂靜之中格外響亮,間或還有女人低聲地呢喃,溫柔和藹。林世猛地一抬頭,突然看見了一個穿著白衣的長發女子抱著一個包在襁褓里的嬰兒站在二樓的走廊上,冷冰冰的盯著林世。她的大半張臉都埋在凌亂的長發之下,只露出若隱若現的蒼白肌膚,但林世仍舊可以感覺到她陰鷙的視線。饒是林世不信邪,這種狀況下也不得不有一些怕懼。他側了側身子,換了個方便逃跑的姿勢。就在他微動的瞬間,路燈照在了他胸前的學生名牌上,一閃而過的光讓嬰兒停止了哭鬧。那是迎新晚會前學生會會長頒發的,刻有學生姓名及班級的名牌。那女人癡癡地望著林世的胸前,頭發滑落到頰后,露出了半張臉,清秀是清秀,就是蒼白如紙,沒有半點生氣。林世此時也不知道是戰還是逃了。他看得出那樓上的母子倆對這名牌很感興趣,于是抬手便準備拆下來,突然聽見了“嘭”的一聲,那女人從樓上跳了下來,直直的摔在了林世面前,腦袋咕嚕咕嚕的滾向了一邊。這是自殺么?林世更覺得邪門兒了,那兩層樓高怎么跳也跳不死,更何況,那女人砸在地上的時候,一點兒血跡也沒有。沒有血跡?!林世大吃一驚,拔腿就想往后跑,可那個女人的頭卻在這一刻睜開了眼睛,自發的滾到林世的腳腕邊張口便咬了上去。林世也疼的哇哇叫,但她的聲音很快就被不遠處禮堂里的哄鬧聲所淹沒。女人嘴下越發地用力,尖利的牙齒幾乎都要穿透了林世的小腿骨。林世看見那女人嘴邊帶著一絲兒詭異的笑,雙眼赤紅,裂斷的脖子傷口微微腐黑,頭發上還有一層白色粉末。林世抬手想將自己的腿從女人口中拔出,但被一雙有力的手給制掣住了,接著一張符貼到了女人的腦門上,女人驚異的尖叫了一聲,松開了口,又咕嚕咕嚕的滾到了一邊,怨恨的望著那個給她貼了符咒的男人。男人背對著光,林世看不清楚他的模樣,只覺得身姿挺拔,一舉一動都強健有力。女人的頭虎視眈眈,蓄勢待發,男人卻不慌不忙,氣定神閑的在虛空中捏出了一道黃符,單手一翻,將符咒推到女人身上。女人清秀的臉痛苦的扭曲,嘴巴以一種駭人的弧度一直咧到耳根,還未來得及發出一絲聲響,便連同旁邊的軀干,一道消失在了夜色之中。男人的手插在褲袋里,頭微微低垂,望著女人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倒是林世忍不住了,腳上的咬痕如同火燒一般疼痛難忍,他沖著男人的背影叫嚷道。“喂,可以過來幫個忙嗎?”男人聽見了聲響,轉過身來走到林世面前。林世這才看清楚他的樣子,不禁一愣。如果說陳愷的英俊還停留在人的評價范圍之內的話,那么這個男人只能說是神一般的存在了。他的眸色呈現出莫名的淺灰,神秘而曠遠,而那金棕色的瞳仁也讓男人的眼睛更加神秘。他的面容深邃,輪廓精致,可是卻給人一種冷漠的錯覺,恰到好處的薄唇微抿,漂亮的下巴低垂。“看夠了?!?/br>林世被男人波瀾不驚的口氣猛然驚醒,方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有些不好意思。男人蹲下身子,抓住林世的一只腳腕。林世連聲驚叫,男人淡淡的瞟了他一眼,林世立刻閉了嘴。話說,這個男人的聲音也很好聽呢,林世有些心猿意馬,淡漠卻并不堅硬,微微有些低沉,但卻也是圓潤。林世今天穿的是單鞋,為圖方便直接套進去的,褲腳一掀便露出精瘦的腳踝。林世也看見自己的腳腕上,有幾個參差不齊的黑色牙印,但卻沒有傷口,只是骨頭里一陣一陣的刺痛。男人又拿出了一道符咒,貼在林世受傷的地方,手指輕輕一點,符咒當即就在林世的腳腕上燃燒了起來,不一會兒便燃燒殆盡。林世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等黃符燒完之后才開始緊張起來。很明顯,一點燒傷的感覺也沒有,腳腕上的牙印也不見了蹤影,只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