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滅,心中唯有失望蔓延。見棠玉突然扭頭就走,沈烈忙起身拉住他。“小玉,無論我看到什么,我只信我的心?!苯洑v了這么多,沈烈再不會猶豫。哪怕眼前的少年是和唐煜共有一副軀體,但住在里面的卻是迥然不同的靈魂。男人的手指修長有力,仿佛傳遞著信任與支持。棠玉望著他那雙堅定的眼,胸口急速起伏,眼角卻有些微微的濕了。戚長安忙了一整夜,運用了了些關系,這才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將網上流傳著的不雅照下載地址刪除了干凈。然而,還未等他們幾個喘口氣,第二波照片卻又在凌晨氣勢洶洶的來襲。這一次卻不是裸照,而是一些在煙霧繚繞中嗑藥的照片。這批照片的傳播程度雖遠不及不雅照迅猛,但論其影響的惡劣程度,卻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在這批照片被傳播的同一時刻,棠玉已是接到好幾通媒體記者打來要求采訪的電話,惹得棠玉不厭其煩。正想把手機關機,他卻又接到一條從陌生號碼發過來的短消息。短消息一打開,首當其沖的是一張背景昏暗而模糊的酒店房間照,而照片中的人,卻赫然便是自己和沈烈!照片的下面還留了幾句話:親愛的小煜,如不想在網上看到第三批照片的話,八點二十分,“后天”門口。到時如果有其他人或者警察陪著你來,那流傳到網上的,就不僅僅是你的性愛照片了。最近你記性不好,容我提點你一下。當上新科冠軍在賽后慶祝酒會的那一夜,與評委在酒店房間顛鸞倒鳳滋味如何?當然,如果你完全不在乎他在全世界甜品界的名譽與地位,敬請隨意。曹峻!除了他,還能有誰?!這張自己那一晚與沈烈在一起的照片他是怎么得來的?有沒有可能,他只是在虛張聲勢?看完這條短信,棠玉只覺兩耳轟鳴,全身的血液都快要涌到頭頂,讓他無法理智的思考。該怎么辦?他望向手機顯示的時鐘,而時間已指向七點四十,留給他考慮的時間,已經不多了。52“后天”會所。下了出租車,他走向這個曾經來過的地方。緊閉著的門口有一個看門的彪形大漢,但看到有人走來,卻也沒有阻攔,徑直打開會所的側門,將他放了進去。會所里頭黑黝黝的,只零星亮著幾抹微弱的燈光。記得上次來時正是最熱鬧的時候,喧囂的鼓點與電子樂仿佛要擊碎耳膜,而這會兒整個舞臺卻安靜的像一座墳墓,沒有一絲生氣。他小心翼翼的繞過那些狂歡之后零亂在舞池周圍的桌椅,順著記憶中的那條吧臺后的走廊,走向那扇通往VIP包廂的墨紫色大門。熟悉的玻璃磚臺階反射出些許亮光,玻璃之下,那些金魚依舊經年如一日的在水晶牢籠中悠然游蕩,無憂無慮在安然困守于這片奢靡頹廢之地。走過那排金碧輝煌的包廂,看到其中有一間的門開著,他沒有絲毫猶豫,即刻走了進去。“沈烈?”幽暗的包廂中,坐在沙發上的曹峻站起身看清來人不由得挑高了雙眉,仿佛有些驚愕,又仿佛是在意料之中。“你以為經過上次的事,棠玉還敢再赴你的約?”男人漆黑的眼睛壓抑著怒火,沉聲道:“曹峻,我本來也不想來見你,你的那些威脅對棠玉對我都不會起作用。但我想告訴你,那些照片,至多會給我們的生活帶來一些困擾,但絕對不可能像你第一次設的陷井那樣影響我和棠玉的感情,你白費心機了?!?/br>劍拔弩張的氣氛中,兩人的眼睛彼此對視著,一如黑暗的深淵。驀然,曹峻突兀地笑了起來,那張斯文的臉龐甚至露了一點邪惡的譏諷。“說得好像是來宣揚正義似的,實在是可笑!你來,不就是在擔心你和唐煜在阿姆斯特丹的那個浪漫之夜么。啊,忘了告訴你,唐煜的那個房間被我放了幾個攝像頭,原本,我是準備錄一段他的視頻來著?!闭f到這兒,曹峻不無遺憾的嘆息道:“可惜,預先埋好的蘿卜被豬拱了?!?/br>沈烈站在曹峻的面前,他必須強烈的克制自己,才能讓自己沒有對他再揮出一拳。“曹峻,你是個白癡,你以為你爸是呂剛?還是呂雙江?可以由著你為所欲為?”“我不像海仲廷那個笨蛋,他得不到的東西,居然會拱手相讓,還會衷心祝福。作為一個男人,他實在是太矯情,太娘們兒!”曹峻從鼻孔中發出嗤的一笑,冷冷的道:“我就不像他那么假慈悲。我花那么多的時間還得不到的東西,我就要親手毀掉?!?/br>面前這個人的惡心程度簡直超出想像,沈烈幾乎可以感到憤怒像某種有形有質的實物一樣從體內狂涌而出。他厭惡的后退一步,揚聲道:“曹峻,無論你把事情搞得再大,鬧得再兇,也是白費心機。如果棠玉是娛樂圈的小明星,你那些不雅照、嗑藥照,或者是我和他的床照,可能會毀掉他。但他是甜品師,靠甜品征服人心,不像明星那樣靠臉和爆光率謀生?!?/br>“沈烈,你以為你們那個所謂的美食圈就不需要名聲這種玩意兒?如果你沒有那個狗屁大師的頭銜,你以為你的黑天鵝會有如今的名氣?如今你名聲在外,要毀掉你,只用艷照可能遠遠不夠,但搞死唐煜,還是綽綽有余?!?/br>說完之后,曹峻拿出手機按下幾個鍵,隨即對著沈烈臉上蕩出詭譎的笑意:“比如你和唐煜那段比賽后在酒店房間的性愛錄像,如果被比賽組委會看到的話,會不會置疑唐煜成績的公正性呢?你這位大師的名譽,在歐洲乃至世界上,會不會也隨之一落千丈呢?”沈烈站在那兒,覺得自己像是被冰塊凍住了一樣,雖然網上還沒有出現那段錄像,但曹峻剛才當著自己面按手機鍵的舉動,無疑的代表了什么。“就此為止吧,你說的也夠多的了,足夠成為呈堂證供?!痹缇秃蛟谕饷娴钠蓍L安挖了挖耳朵,懶洋洋的走了進來,對著曹峻笑道:“你小子膽兒真肥,做這種下三濫的事還說的這么理直氣壯,得,跟我走一趟吧?!?/br>“這么早,戚警官是準備請我喝早茶嗎?”曹峻聳了聳肩,微微一笑道:“戚警官你也未免太天真了。這次見面,本來就是打算當面惡心一下沈烈或唐煜而已,還不至于把我自己搭進去。想要拘我,麻煩你先去申請通知令,呈交到加拿大領事館的駐華使或領事處?!?/br>說罷,曹峻大大方方的亮出了自己的護照,趁著戚長安一愣神,大搖大擺的走出了包廂。“我cao!”戚長安朝著他的背影呸了一口,罵罵咧咧的道:“我就知道這事不會這么簡單,居然弄了個假洋鬼子的身份,跟老子玩這一手?!?/br>“就這么放他走?”沈烈取出口袋中的錄音筆,扔到戚長安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