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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了一會兒,男子終于停止思考。 他站直身體,雙手攏在袖中,溫和的臉上露出一個清淺的微笑。 “以后多多留意這個小姑娘,小心別讓她死了。 如果實在帶不回季月,把她帶回來也可以?!?/br> “是,徒兒記住了?!?/br> “嗯,最近一段時間要多麻煩你看著下面的弟子了?!?/br> 男子又伸手拍拍桑瑾,語重心長地叮囑道,“我要外出一趟?!?/br> 外出? 桑瑾心里一驚,瞬間脫口而出:“您要去哪兒?” 問完才意識到自己多嘴了,頓時懊悔地低下頭。 誰料男子并沒有生氣,只是平和一笑:“石蓮谷?!?/br> “去見一位故人?!?/br> *** 夜色深重,在白稚三人的臉上投下昏暗的陰影。 白稚一臉嚴肅地看著季月和殷念容,低聲問道:“誰有異議,現在可以舉手表決?!?/br> 季月和殷念容立即舉手,動作之迅速甚至出現了殘影。 白稚認真地點了點頭:“很好,看來我們的意見一致啊。 那就這么定了,明天下午在渡河橋下集合……” “意見一致個屁??!”殷念容忍無可忍地破口大罵,“沒看到我們都舉手了嗎?” 白稚掃視一圈:“手在哪里?” 殷念容第一次見到比他還要不要臉的人。 尤其一想到這家伙還不是人,而是個羅剎,他心里的怒火頓時更盛了。 “要去你自己去,別拉上我!”殷念容罵罵咧咧,轉身就要走,“我可不想陪你玩過家家的傻子游戲……” “念容jiejie,這就是你的不對了?!?/br> 白稚凝重地拉住殷念容,沉聲指責他:“大家同為女子,你怎么可以對那些姑娘見死不救呢?” “說了多少遍老子是男的!”殷念容大吼一聲,頓時驚起樹上的一排麻雀。 “都這個時候了,是男是女有這么重要嗎?重要的是,現在只有我們才能救那些姑娘,難道你就忍心……”白稚還在語重心長地說服殷念容,話未說完就被對方冷笑著打斷。 “那關我什么事?” 白稚沉默了幾秒:“好像的確不關你的事……” “所以別想拉我下水,我不是你,我腦子沒病?!?/br> 殷念容不客氣地甩開白稚,正要抬腳離開,白稚又一次拉住了他。 “你煩不煩???”殷念容不耐煩道。 “念容jiejie,我可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見啊?!?/br> 白稚緊緊抓住殷念容的手臂,冰冷的銀鏈從袖口里滑出一點,發出清脆的聲響,“你可別忘了,我們隨時都能殺了你?!?/br> 殷念容冷艷的面容瞬間變得猙獰。 “怎么樣,是想友好合作,還是想讓我對你使用強制手段……”白稚微微一笑,“念容jiejie,你應該不是抖M吧?” 殷念容一愣:“什么是抖M?” 白稚微一挑眉:“你想知道?” 殷念容看到白稚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知道為什么,他突然生出了一種自己好像被白稚調戲了的感覺。 他神色慍怒,抬手便要反扣住白稚,這時季月忽然鉗住他的手臂,將他與白稚分開了。 “阿稚,你和他說得太久了?!?/br> 他微微蹙眉,臉上似有不滿。 白稚一怔,隨即反應過來。 她笑著順了順季月的后背,輕快地說:“抱歉抱歉,不小心說多了,我保證再說最后兩句,我們就回去好不好?” 季月的臉色這才好了一些。 殷念容幾乎是一臉驚恐地看著她。 是他的錯覺嗎……為什么他會從白稚剛才的話語里聽出寵溺的語氣?! 他忍不住望向白稚,發現她正仰著臉注視著季月。 少女的臉上掛著淺淺的笑意,閃閃發亮的雙眸在黑夜中燦若星辰,格外的璀璨動人。 原來如此……這無法掩飾的少女心意啊。 殷念容突然覺得好笑。 明明是一只羅剎,也會有人類的感情嗎……真是荒謬。 殷念容突然覺得無比惡心,仿佛再多看一眼都會吐出來。 他看到白稚專注地盯著季月,腦海中浮現的卻是家人被羅剎虐殺的血腥場景。 沒有例外……不會有例外的。 羅剎全都該死。 “我知道了。 那就明日酉時,渡河橋下見?!?/br> 殷念容神情冰冷,聲音也冷漠地沒有一絲感情。 白稚看了他一眼:“你應該知道不來的后果是什么吧?” 殷念容勾唇一笑:“不用你提醒我?!?/br> 說完,他便冷冷地斜睨季月。 白稚也看向季月,季月立即嫌棄地甩開了手。 殷念容揉了揉已然青紫的手腕,一言不發,轉身走進黑暗之中。 “……唉?!?/br> 白稚嘆了一聲氣,拉起季月的手,“我們也回去吧?!?/br> 她也不想這樣對待殷念容。 只是殷念容見過余玉成,她必須帶上他,才能盡快完成委托。 更何況,那么多女子被關在暗道里,那個暗道還不知道是通往哪里的…… 她總覺得會有什么不好的大事發生。 白稚和季月剛一回到客棧,就看到大堂的角落里正坐著一個人。 那人一見到他們進門,立即站起身,漫步走了過來。 “怎么樣,小姑娘?”男子輕笑著打量白稚和季月,最后了然地從季月腰間的扇子上移開視線,“有什么收獲嗎?” 白稚一臉認真:“大哥哥你……原來是凝香館的熟客啊?!?/br> 男子微微一愣,隨后爽朗地一笑:“男人嘛……總歸要有幾個紅顏知己的?!?/br> 白稚:我呸,我們季月就沒有紅顏知己。 她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繼續道:“收獲是有一點,但還是沒有找到余玉成?!?/br> “不急,他也不是這么好找的?!?/br> 男子無所謂地攤開雙手,“你們不要暴露身份就好?!?/br> 白稚想了想半煙房內的尸體,心道早就暴露得一干二凈了。 “沒事,反正我們很快就會找到余玉成的?!?/br> 白稚自然地岔開話題,然后好奇地看向男子,“對了,大哥哥。 我們到現在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男子笑了一下:“我叫燕七,你可以叫我七哥或者七郎,我都不介意?!?/br> 白稚:“……” 你不介意我還介意呢,誰要叫你七郎啊惡心吧啦的。 不過燕七這個名字怎么聽都不像是真名,這家伙看來是不信任他們。 “你呢,小姑娘?”燕七的目光含笑,“你和你的朋友,也都沒有告訴我名字呢?!?/br> 白稚立刻答道:“哦我叫白稚,他叫殷念容?!?/br> 季月:“???” “他是殷念容?”燕七聽到這個名字,望向季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