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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酬金多少?” 男子抓過白稚的手,直接將錢袋放到白稚的手心上。 “這是定金?!?/br> 他豎起一根手指,挑眉一笑,“事成之后,再翻一倍?!?/br> “成交!”白稚一口答應。 “那今晚就開工吧?!?/br> 男子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一把扇子,別有深意地說道,“記得帶上這把扇子?!?/br> 說完他便抬手拍拍白稚的腦袋,轉身消失在人群中。 等等等等,這就走啦?還沒自我介紹呢? 不等白稚反應過來,男子便隱沒在行人里。 白稚望著熙熙攘攘的人群,怎么也想不起來這人是誰。 算了,沒印象就不想了,反正酬金管夠就行。 白稚不再糾結男子是誰,轉而開始研究手里的扇子。 這扇子是啥?任務提示? 白稚不解地打開扇子,發現這把扇子果然如她所想,真的是任務提示。 扇面上清清楚楚地寫著暗殺目標的名字和他們今晚要去打探情報的地方——凝香館。 嗯?這好像是個青樓的名字吧……? 白稚立刻來了精神,連忙順著這三個字看下去。 “目標曾多次在花魁半煙處留宿。 今夜去見半煙,務必要打探到目標的行蹤?!?/br> 臥槽青樓!花魁!每一個穿越人士都夢寐以求的地方! 白稚掂了掂手中的錢袋,心情雀躍地幾乎要飛起來了。 這下不但有錢了,還可以去逛青樓見花魁……這也太爽了吧! 白稚爽到不行,走起路都比之前輕快很多。 她收好錢袋,一路小跑來到祥記糕點鋪的門前,果然看到季月正一臉郁郁地站在那里。 還好……沒有亂跑。 白稚松了口氣,正要向他揮手,季月便像有所感應似的,突然將視線投了過來。 “……阿稚?!?/br> 他低低地喊了一聲。 白稚的腳步一滯,上揚的嘴角也慢慢撇了下來。 他這副眼里只有她的樣子,又讓她想起不好的回憶了。 白稚平復了下心情,若無其事地走進糕點鋪。 季月眼巴巴地跟在她后面,雙眸一瞬不眨地盯著她。 “麻煩您把每樣都給我裝一點?!?/br> 白稚仿佛沒有看到季月似的,指著各式各樣的糕點激情下單。 “好嘞,您稍等!” 老板高興地給白稚裝了結結實實一大包的糕點,還貼心地讓伙計幫她送貨上門。 白稚謝絕了老板的好意后,自己輕松提起一大包糕點,在全店人震驚的目光中走了出去。 她就這么一言不發地走回了客棧,季月也巴巴地跟了她一路。 回到客棧后,白稚拿出二兩銀子交給掌柜的。 掌柜的一看到這二兩銀子,眼睛都直了。 “這是你掙的??” “當然了,怎么樣,是不是超額完成任務了?”白稚不停對掌柜做點錢的動作,暗示他發獎金。 “確實,看不出來你們兩個小娃娃還有點用處?!?/br> 掌柜收下銀子,假裝沒看到白稚的暗示,抬手向著二樓一指,“喏,二樓最西側就是你們的房間,沒事干就上去吧,別打擾我做生意?!?/br> 白稚:嘁。 她不屑地呸了一聲,便提著甜點徑直上樓。 季月亦步亦趨地跟了上去,乖巧地像換了個人似的。 進入房間后,季月立即變了臉色。 “阿稚,之前和你說話的那個人是誰?”季月深深蹙眉。 白稚心不在焉地趴在桌子上:“和我說話的人多了去了,你指的是哪個?” 季月的眸色暗了暗:“買花的那個?!?/br> 白稚摸了摸鼻子,忽然笑了一下:“哦,他啊,他是我們現在的金主哦!你看!” 她開心地將沉甸甸的錢袋放到桌子上,解開袋口露出里面白花花的銀子。 “快看,這么多銀子!只要我們完成他的委托,還可以再翻一倍,這下我們發財……” “阿稚?!?/br> 季月忽然打斷她。 白稚抬眸看他:“怎么了?” 季月對上白稚清亮平靜的雙眸,心里驀地有些發慌。 他緩慢地眨了下眼睛,神色茫然。 “阿稚,你是在不高興嗎?” 白稚頓了一下:“不,我是太高興了?!?/br> “可是,我感覺你在故意避開我?!?/br> 季月繼續道。 白稚感到好笑:“我沒有避開你呀,我這不是在和你說話嗎?” “不,你有?!?/br> 季月微微蹙眉,神情專注而低落:“我能感覺到……你的這里,在避開我?!?/br> 他伸出手指,輕輕落在白稚的胸前。 那是心臟跳動的位置。 ——此時也正在快速而劇烈地起伏著。 白稚垂下眼睫,推開季月的手:“你又懂了?” 季月不明白白稚的意思。 他只是一想起白稚和那個人站得很近,白稚對著那個人笑,白稚為了那個人將他趕走……他就有種想要瘋狂殺戮的沖動。 他想要殺了那個人,殺了所有和白稚說過話的人,殺光一切會妨礙他們的人。 他想要讓白稚完完全全的只屬于他一個人,想要這世上只剩下他和白稚。 他想得頭疼欲裂,卻又不敢說出來。 他怕白稚丟下他。 季月的表情漸漸痛苦起來,他俯著身凝視白稚,眼底仿佛有濃稠的鮮血在靜靜流淌。 “阿稚……”他低低地喚著白稚,眼神既柔軟又暴戾,仿佛在極力忍耐著什么,“……不要推開我,好不好?” 他看起來可憐極了。 白稚看著他這副難受的樣子,自己也忍不住難受起來。 她無法分擔他的痛苦,他也無法理解她的心緒。 可是他們又依賴著彼此。 “阿稚……”季月又低低喚了一聲。 短短一瞬間,他的眼睛已經染上了濃烈的赤金色,眼底的暴戾也越來越甚。 白稚看不下去了。 她的眼里只剩下季月痛苦的表情,耳邊只聽到季月哀哀的低喚。 既煎熬又無助,像在被火炙烤。 仿佛也在炙烤著她。 她終于忍耐不住,忽然站起身來。 她輕輕吻了季月。 說是吻也不夠貼切,其實只是二人的嘴唇輕輕相碰而已。 但季月能夠感受到那柔軟濕潤的觸感。 “阿……稚?”季月怔住了。 一瞬間,他身上壓抑不住的煞氣像是突然被熄滅一般,隨著白稚的這一吻而倏地消失。 他 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呆呆地看著白稚迅速離開他的唇。 如蜻蜓點水般,溫柔得不可思議。 “季月?!?/br> 白稚輕輕撫摸季月的臉,聲音輕柔得近乎囈語,“我不會推開你,也不會避開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