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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有想過, 季月很可能就是那個屠了孫府滿門護院的殺人兇手,而白稚對此并不知情。 又或者白稚也是知情的,但因為她喜歡季月, 所以選擇包庇他。 他想過千種可能,卻獨獨沒有想過,他們二人之中竟然會有羅剎。 而且那個羅剎, 居然是白稚。 “小白……那個是羅剎的樣子嗎……?”蘇木瑤被巨大的震驚所沖擊, 整個人都呆在原地,臉上充滿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唐映咬牙道:“那個笨蛋……!” 司樞著迷地看著白稚,甚至想要伸手去摸白稚的臉。 “沒想到你也是我的同類, 而且還如此的……完美?!?/br> 夜色中的羅剎少女, 充滿了野獸般的危險氣息。 無論是那雙森嚴的金色豎瞳,還是尖銳的獸爪,亦或是發間那對漆黑的崢嶸頭角,都無一不表明了她的羅剎身份。 她既擁有猛獸的野性和敏捷,又擁有人類的纖細與智慧,和他一樣, 是真正優秀而強大的生命。 他真是太高興了,居然差點錯過這么完美的雌性羅剎。 還好被他發現了。 司樞越看白稚越滿意,他的聲音緩緩,透著無上的喜悅與沉醉。 “白稚姑娘, 和我結合吧。 我和你, 一定會成為這個世上最強大的夫妻, 我們的孩子也一定會成為最強大的生命。 沒有人比你我更適合彼此了,你覺得呢?” 白稚:我覺得放你媽的狗屁! 事已至此,她也無暇顧及蘇木瑤他們的眼神了,她現在一心只想打爆司樞的狗頭! 盛怒的白稚站起來,她捏緊受傷的左爪,鮮血頓時順著掌心流淌下來。 她滿不在乎地甩了下爪子,正要上前干翻司樞,一道疾影忽然從她身旁一閃而過。 下一瞬,司樞就被一道巨大的沖擊力推到后方房屋的墻壁上。 “嘩啦”一聲,堅硬的石墻應聲碎裂,司樞的身體隨同那些石塊一起重重地摔落下去。 這個粗暴的攻擊方式……是季月! “季月,快停下!”白稚連忙喊住了季月。 季月正欲追上去撕碎司樞,聽到這聲呼喚后,隨即轉身。 “阿稚?”他仍然保持著人類的外形,只是眼底已經隱隱泛起赤金的暗流。 白稚立即跑到他的身邊,現在她是羅剎的獸化狀態,行動比起人形要更敏捷和迅速。 “你去對付別人,這個畜生就留給我?!?/br> 白稚望向司樞的目光仿佛噴著火,“……我一定要親手宰了他?!?/br> 這個混蛋,上次就害得她和季月差點陷入危機,這次又直接害她暴露身份,還敢大言不慚地讓她給他生孩子? 她現在就要把他打回娘胎! 季月見白稚斗志滿滿,那雙原本冰冷如冬日湖面的雙眸,突然泛起點點漣漪。 ——阿稚生氣的樣子好可愛。 變成羅剎的樣子也好可愛。 阿稚為什么會這么可愛?難道她就沒有不可愛的樣子嗎? 而且……他怎么覺得阿稚變得越來越可愛了? 季月百思不得其解。 但是看在阿稚這么可愛的份上,他決定將這個機會讓給她。 “你一個人可以嗎?”季月不確定地問。 白稚瞬間炸毛:“我有什么不可以的?” 季月:“可是你這么弱……” 白稚:“我才不弱??!” “好,阿稚不弱?!?/br> 季月忽而笑了,他咬破自己的下唇,舌尖舔過滲出的鮮血。 然后他一低頭,將血液喂入白稚的口中。 蘇木瑤:“?。?!” 唐映:“?。?!殿下不可以看!” “……不好?!?/br> 手持弓箭的白衣女子見此場景,腳尖一點正要過去,姜霰雪突然攔在了她的面前。 “你的對手是我?!?/br> 姜霰雪將這句話原封不動地還了回去。 短暫地怔忪后,姜霰雪的身體還是下意識做出了阻攔眼前女子的反應。 他來不及去深思這種舉動的成因,大腦便已冷靜下來。 雖然他現在已經知道白稚是羅剎,但比起白稚,司樞和這個來歷不明的女子似乎要更危險一些。 尤其是司樞……他扭頭看了一眼那個墻塊中的男子,此時用“人類”來形容他已經不夠貼切了。 他似乎也是羅剎。 既然同是羅剎,那就讓他和白稚打去吧,再不濟還有季月這個強力的幫手。 權衡利弊之下,姜霰雪還是決定先解決掉這個可疑的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神色一變,她扔掉手中剩余的幾支箭,緩緩從背后的劍匣里拔出一把通體銀白的長劍。 這把劍倒是和她的氣質十分相符,一人一劍仿佛是浸在雪地里尖銳冰棱,危險且寒氣逼人。 二人目光一凜,幾乎是同時提劍襲了過去。 *** “……季月!”白稚幾乎是驚恐地推開了季月。 她現在正需要羅剎的爆發力來幫她對付司樞呢,他給她喂血干嘛?要知道一旦變回人類的身軀,她就打不過司樞了! “別怕,你沒變?!?/br> 季月輕聲安撫白稚,一只手慢慢撫摸她的長發。 “哎?”白稚立即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 果然如季月所說,她仍然是羅剎的模樣。 “我只喂了你很少量的血,這點血只夠你恢復傷口的,還不能支撐你變成人形?!?/br> 季月解釋道。 白稚聞言又看了看自己已經恢復如初的掌心,頓時由衷地稱贊道:“季月,你好厲害!” 季月:“那當然?!?/br> “那你去對付那個仙女jiejie吧,她看起來很強,我擔心姜大哥打不過她?!?/br> 季月撇嘴:“死了最好?!?/br> 白稚:“嗯???” “……好吧?!?/br> 季月不情愿地轉身,想了想又叮囑白稚,“不要輸哦?!?/br> 白稚獰笑一聲:“不會的?!?/br> 季月這才不緊不慢地走開了。 白稚摩拳擦掌地走到司樞倒下的墻角邊,看到司樞正狼狽地躺在石塊堆里,一臉怨恨地擦著嘴角的血跡。 “這位強大的司公子,這才受了一擊就已經起不來了嗎?”白稚不客氣地嘲諷道。 可能是和季月待在一起的時候久了,耳濡目染,她現在也變得很喜歡諷刺人,說話經常陰陽怪氣的。 怪不得季月總是這樣說話,如今她終于理解了。 ——因為這樣真的很爽。 司樞被白稚嘲諷后,臉上閃過一絲惱羞成怒的厲色。 他從碎裂的石頭塊中緩緩站了起來,手腳漸漸呈現出野獸的形態,看起來人不像人,獸不像獸,遠遠望去,在彌漫的濃霧中顯得十分詭異。 很顯然,季月剛才的那一擊對他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