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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那個時候季月說有“東西”靠近,而不是有“人”靠近。 原來靠近的的確不是人。 “不全是?!?/br> 季月搖搖頭,嫌惡地蹙眉,“他的身上有羅剎的味道?!?/br> 白稚頓悟。 原來真正讓季月確認司樞身份的,是他身上的氣味…… 等等。 白稚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臉驚恐地看向季月,“那、那你在燈會上認出我,也是因為聞到了我身上的羅剎味……?” 天吶,這是什么鬼味道啊,為什么聽起來就很惡心! 她不會臭了吧?! “不是哦?!?/br> 季月搖了搖頭:“阿稚和他們不一樣?!?/br> 白稚微微迷惑:“……不一樣?” “嗯……阿稚沒有羅剎的味道?!?/br> 季月湊到白稚的頸間,輕嗅道,“阿稚的身上很香?!?/br> 第34章 第 34 章 ……耍流氓??! 白稚心底一顫, 下意識便要推開季月。 她剛伸出手,就被季月輕輕抓住了。 這只手剛好就是被劍尖戳傷的那只, 季月攤開白稚的手心,無聲舔了上去。 濕潤的舌尖輕輕掃過白嫩的掌心, 引起絲絲癢意。 白稚睫毛微顫,略顯慌亂的目光飛快掃過周圍。 在對上不遠處司樞似笑非笑的目光后,她心里一慌, 連忙一爪子拍開季月。 被打斷的季月皺眉看她,眼里滿是毫不掩飾的不悅。 白稚努力讓自己的神色看起來自然一些:“我的手已經沒事了,你不用再幫我止血啦?!?/br> 季月冷下臉:“你之前還不是這么說的?!?/br> 白稚苦兮兮,就差沒跪下來求這只小怪物了:“大哥, 你就沒發現有人正在后面看著我們呢嗎?好歹他也是只羅剎, 你倒是有點警惕心??!” 季月站直身體, 伸出一只手將白稚攬進懷里:“那就不給他看?!?/br> 白稚:重點是這個嗎! 白稚氣急敗壞地從季月懷里探出腦袋, 果然,司樞依然在看著她。 這一次, 他的眼神似乎有些了變化, 比起看熱鬧,更像是在打量審視白稚。 白稚本能地抗拒這種眼神。 她扭頭看向廟外, 發現外面的雨不知何時已經停了。 屋檐和樹葉上的雨滴還在滴滴答答地往下墜落, 給人造成了一種還在下雨的錯覺。 “白稚姑娘,雨已經停了?!?/br> 站在廟門邊的司樞朗聲道, “我們現在可以出發了吧?” “還是說——” 他眼眸微移, 眸中閃爍著戲謔的笑意, “你們還要再等一等呢?” 白稚臉頰一紅,強裝鎮定地從季月身前走了出來。 季月也隨之轉身,他懶洋洋地低垂著眼睫,整個人都無精打采的。 他對組團去看羅剎尸體這件事毫無興趣,與其去看那些腥臭的尸體,還不如睡覺來得實在。 但如果阿稚想去,他還是會陪她的。 聽到聲音的蘇木瑤三人也抬頭向外望去,在看到漸漸放晴的天色后,蘇木瑤率先站了起來。 “雨停了!小白季月,我們現在就去找那些羅剎吧?”公主殿下興奮地雙眼閃閃發亮。 白稚側瞥了季月一眼,見對方沒有露出明顯的抵觸情緒,遂點了點頭,“那我們快去快回,盡量趕在天黑前出山?!?/br> “好!”活躍的蘇木瑤極其豪邁地脫掉了唐映的外衣,看得唐映心驚膽戰。 雖說是白稚提議去看羅剎的,但從遇襲的山頭到這座廟之間的路程,主角團每個人都很清楚。 因此還是像趕路時一樣,姜霰雪三人走在前面,白稚和季月走在最后面。 只不過這次中間又夾了一個司樞。 白稚遠遠地走在司樞的身后,仔細觀察他走路的姿勢。 嗯……腳步平穩,步態瀟灑,看起來和人類沒什么區別??? 季月見白稚一直盯著司樞的背影看,俯身質問她:“你一直看他干嘛?” 白稚摸了摸下巴:“我在看他走路的樣子和其他人有什么不同……” 季月聞言,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白稚立即瞪他:“你笑什么?” 季月邊笑邊搖頭:“看他走路是看不出來的,得聽?!?/br> 他抬手指了指白稚的耳朵。 白稚驚訝道:“聽?” “對?!?/br> 季月指尖輕觸白稚的耳際,低聲道,“凝神去聽他的腳步聲,這樣你就可以分辨出他和人類的不同?!?/br> 白稚認真地豎起耳朵聽了一會兒。 不行,根本聽不出區別。 是她的耳朵有問題嗎?還是季月的耳朵太靈敏了? 看到白稚困惑的表情,季月忍不住又輕笑起來。 “不行啊,阿稚……”季月輕輕捏了捏白稚的耳垂,像把玩什么有趣的小玩具似的,又揉捻了兩下。 “我早就說過你很弱小,缺少羅剎的本能。 這是技巧彌補不了的?!?/br> 這是季月曾經在山洞對她說過的話,如今他又重復了一遍。 白稚知道他只是在陳述事實,但他那種與生俱來的傲慢,還是讓白稚感到不爽。 “我已經變強了?!?/br> 白稚生氣地斜了季月一眼,“又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樣,一生下來就贏在起跑線上的?!?/br> 季月好奇道:“贏在起跑線上?那是什么東西?” “就是……”白稚試著用通俗易懂的句子解釋,“就是你出生的條件很好,所以一生下來就比別人有優勢?!?/br> “……條件很好?”季月的眼神閃爍了一下,漆黑的眼眸倏地幽暗下來。 他想起了某些斷斷續續的畫面,如同噩夢一般,一直盤踞縈繞在他的腦海最深處。 黑暗扭曲,令人作嘔。 他感到頭疼欲裂,甚至有種想吐的感覺。 白稚見季月不說話了,順勢抬頭望向他。 這一看突然發現季月的神色很不對,像是要發狂殺人的前兆一樣。 不好,別是踩到雷了吧? 白稚見狀連忙改口,手足無措道:“那個,我剛才是瞎說的!其實你出生的條件一點都不好,是你自己很厲害……” 天吶,她在說什么鬼東西!她不是一向很能吹牛逼的嗎,怎么今天忽然卡殼了? 白稚看到季月的神色陰郁,慌慌張張地想安慰他,可舌頭卻忽然像是打了結,越說越亂。 季月靜靜地凝視白稚,輕聲問:“阿稚,你在緊張嗎?” 白稚摸摸鼻子:“嗯、嗯……有點……” 季月不解地歪了歪頭:“為什么要緊張?” 這里又沒有很可怕的敵人,而且還有他在她的身邊。 她不需要緊張。 白稚心虛地瞄了他一眼:“因為我剛才好像說了不該說的話……” 不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