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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 又何等可怕。 他在剿殺羅剎這件事上可以說是做到了極致。 無論通過什么樣的手段, 只要能夠達到他的目的, 他都在所不惜。 白稚想起自己被殷念容狠虐的經歷, 恨不得現在就找到他, 將自己受過的痛加倍奉換回去。 “殷念容已經離開,你們可以放心了?!?/br> 姜霰雪的臉上依然沒什么表情,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這次的事情很蹊蹺。 孫府的兇殺案至今也沒有線索,聽說孫員外已經雇了新的一批人去追查兇手了?!?/br>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睛特意盯著季月,似乎想從季月的臉上看出一點蛛絲馬跡。 可惜季月一心念著白稚承諾的甜點,根本就沒有注意他說了什么。 本來他也不想聽這些人類逼逼叨叨,如果不是阿稚硬要把他拉來,他早就走了。 姜霰雪見季月不僅無動于衷,還透著一絲心不在焉,心里對他的懷疑又少了幾分。 如果季月就是那個神出鬼沒的兇手,剛才聽到孫員外又雇了更多人追查他的消息,不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的。 但還是不能完全對季月放心……姜霰雪決定接下來的一路上要多加留意季月的一舉一動,確保萬無一失。 “能在一夜之間殺光那么多護院,一定不是等閑之輩,孫員外查不到也在意料之中?!?/br> 白稚順著姜霰雪的話頭分析下去,“不如我們也去試試?那么多酬金哪……” 她做出心馳神往的樣子,順勢轉移話題。 “不行?!?/br> 姜霰雪搖搖頭,“我們還有更重要更緊迫的事情要去做?!?/br> “啊……那還是算了?!?/br> 白稚故作遺憾地嘆了口氣,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一拍雙手,“對了,你們昨天發現了什么?” 昨晚蘇木瑤說有重大發現,八成是他們打聽到隱見村的線索了。 蘇木瑤聞言頓時興奮地搶過話頭:“我們打聽到了隱見村的地址!” 果然。 白稚這一次終于露出了真心的笑容。 她和他們一樣對這個村子充滿好奇與渴望,更重要的是,他們必須盡快離開金都,否則難保不會再有第二個殷念容找到她和季月。 “這個村子比較偏僻封閉,知曉的人很少,還是一個早些年偶然路過那里的老爺爺告訴我們的?!?/br> 蘇木瑤炫耀似的將他們搜羅到的情報盡數告訴白稚,“聽說通往隱見村必須要途徑一段山路,山路崎嶇多有不便,我們必須盡早出發,才能快些到達村子?!?/br> “小白,你……你怎么樣?”蘇木瑤目露擔憂,意有所指地問,“這兩天能趕路嗎?” 白稚笑了笑:“我沒事。 今天已經好多了,隨時都可以出發?!?/br> “太好了……”蘇木瑤扭頭看向姜霰雪,“姜兄,那不如我們明日就出發,你覺得呢?” 姜霰雪:“可以?!?/br> “那我們下午就開始收拾東西吧,吃的東西一定要多帶一點,還有雨傘,以防下雨……” 蘇木瑤像個準備春游的小學生,又期待又興奮地回她自己的客房去了。 白稚見沒什么事,也打算和季月回房一起吃甜點,誰知走出房門后沒多遠,就看到唐映正站在走廊里等她。 “我有事要問你?!?/br> 唐映神情冷峻,懷抱佩劍冷冷地看著她。 身旁的季月又在不爽了,白稚感覺現在的他就像一只炸毛的貓,連忙安撫似的摸摸他的手背,然后坦然對上唐映的目光。 “有什么事就在這里說吧,不用避開季月?!?/br> 不用避開他?唐映眼神莫測地掃了季月一眼,低聲道:“殷念容真的是自己離開的嗎?不會是被你吃了吧……” 就知道他會問這種問題。 白稚嗤笑一聲:“你猜的沒錯。 怎么,要不要我獎勵你一朵小紅花呀?” “什么?!你居然敢……”唐映頓時憤怒地瞪大雙眼,“你明明答應過只吸我一個人的血,絕不會傷害其他人的!” 季月挑了下眉,漆黑的瞳仁里閃過一絲不悅。 “哼,你還真是天真,我說什么你都信呀?” 白稚眼神充滿鄙夷,毫不客氣地嘲諷唐映,“殷念容那么陰毒,我才不想喝他的血。 他不怕疼,我還怕他血里有毒呢!” 唐映半信半疑:“那你看上去怎么比之前……” 他本意是想說白稚比以前更加紅潤健康有血色,但他又怕白稚以為這是在夸她,只好像這樣吞吞吐吐地說不出口。 “我喝的是季月的血?!?/br> 白稚直截了當地打斷他,“還有問題嗎?” ……原來這還真是她的血袋啊。 唐映驚訝地看了看和諧的兩人,心底微妙地滋生出一點別扭的感覺。 他為了殿下忍辱負重,與這只食人的怪物共享同一個秘密,如今她卻輕易地違背承諾,轉而去和其他人聯結。 不知道為什么,唐映突然覺得自己的忍辱負重變得一文不值。 “你違反了我們的約定?!?/br> 唐映眼神郁郁,聲音像從牙縫里擠出來似的。 “沒有哦?!?/br> 白稚握起季月的手,語氣輕松,“季月是自愿的?!?/br> 自愿的? 這世上還有人自愿把自己送到羅剎的嘴邊? 唐映震驚地看向季月,發現對方正百無聊賴地把玩白稚的發帶,他自然地靠在白稚的身邊,兩人之間的距離很近,透著不經意的親昵。 看樣子好像真的是自愿的。 唐映更氣了,轉身憤然離開。 白稚:“???” 這人什么毛病,吸他的血他也氣,不吸他的血他也氣,他是充氣筒嗎? 白稚無語地和季月一起回屋了,途中季月還問了她一個問題。 “剛才那個人類說你只吸他的血?”季月清秀的臉上滿是陰霾,“你還喝過他的血?” 白稚點點頭:“喝了一點,之后就再也沒有過了?!?/br> 之前她還以為唐映的血味道不錯,如今和季月的血一比,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口感差太多了。 這下就算唐映請她喝,她還不稀罕呢。 季月沒有吭聲,眼神一直陰陰冷冷的。 一想到阿稚吸過剛才那個男人的血,他就覺得特別不爽,不爽到現在就想回去殺了那個男人,再剁掉他的兩條胳膊扔進烈火里燒成灰。 季月是個行動力很強的家伙,他覺得這個主意不錯就要立刻去實施。 他停下腳步,轉身便往回走。 “季月,你干嘛呀?”白稚好奇地拉住他。 季月:“我去殺了剛才那人?!?/br> 白稚:“……” 他怎么又發病了。 “不行啦,我們還要跟著他們一起去隱見村呢?!?/br> 白稚抱住季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