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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俯身,雙臂小心溫柔地繞過她的脖子和小腿。 “捂住我的眼睛?!?/br> 季月在白稚耳邊輕聲提醒。 這次白稚全身上下都紅透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伸長雙手,輕輕捂上季月的眼睛。 少年濃密纖長的睫毛像兩把小刷子在白稚的手心輕蹭,蹭得她手心發癢,小姑娘忍不住輕笑出聲。 季月好奇地問:“怎么了?” 白稚連忙止住笑意:“沒,沒什么?!?/br> 她才不會告訴季月呢,要是他聽了把眼睛移開怎么辦。 季月幾乎沒有多費什么力氣,便將濕漉漉的小姑娘從水里撈了出來。 她身上的水沾濕了季月的衣服,但季月并不在意。 他能夠感覺到白稚整個人正貼在他的胸膛前,濕潤又柔軟,散發著清幽甘甜的氣息。 想到這樣的白稚是只屬于他一個人的,季月的心情忽然好了不少。 柔軟細嫩的小手輕顫著捂著季月的眼睛,季月的眼前一片漆黑,視覺以外的感官似乎被放大了百倍。 他感受著白稚溫熱的呼吸,光滑的肌膚,心跳的頻率忽然加快了些。 “阿稚?!?/br> 季月低聲喚她,“你的體溫有點高?!?/br> 白稚:我在害羞!我在害羞好嗎!不要打擾我! 天知道渾身光溜溜的被一個男人公主抱是一件多么羞恥的事情,雖然季月是不諳世事的美少年,但他也是男人啊,是雄性動物! 這種情況下_體溫升高不是正常的嗎?你察覺到也就算了,說出來干嘛啦! 白稚整個人都因為季月這句話瞬間熟了。 她想捂臉,可一想到自己的手還要用來遮季月的眼睛,只得有氣無力地哼哼:“我、我可能是要發燒了,快放我到床上去?!?/br> “好?!?/br> 雖然視線被遮擋,但季月還是憑借超強敏銳的感官,準確無誤地一步步向床邊走去。 房間里很安靜。 燭火靜謐,白稚幾乎能聽到自己砰砰亂跳的心跳聲,一下,一下,幾乎快要和季月的心跳聲重合了。 等等? 季月的心跳……也和她一樣快嗎? *** 季月將白稚輕輕放到床上,白稚立馬鉆進被子里,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她將被子一直拉到鼻子上面,只露出一雙漆黑濕潤的眼睛,這才悶悶道:“好啦?!?/br> 季月睜開雙眼,看到白稚正裹在被子里,那雙剔透的眼眸在燈火的照耀下清亮動人,透著隱約的羞澀。 她這樣真的很像一只毛茸茸的小動物。 季月想。 “你感覺怎么樣?真的發燒了嗎?”他坐到床邊,摸了摸白稚的腦袋。 他不知道辨別發燒可以探探額頭的溫度,只知道白稚喜歡被他摸頭。 因為每次他一揉白稚的頭發,她都會微微瞇起眼睛,露出愜意的表情。 白稚眼睫忽閃,搖了搖頭:“好像沒有?!?/br> 季月也搖了搖頭:“還好我沒有出去,不然你死在里面都沒有人知道?!?/br> 白稚:不要咒我死啊喂。 但她心里也清楚,季月說得沒錯。 如果今晚真的讓季月出去了,那她在浴桶里睡多久都不會有人發現。 到時候說不定受涼發燒都是輕的,要是人滑到水下,那不就要被淹死了嗎…… 白稚越想越后怕,連帶著看向季月的眼神都感動起來。 還好他在啊。 季月:“?” “那以后我洗澡的時候,你都在旁邊待著好了?!?/br> 白稚移開視線,聲音細弱,被子幾乎要拉到頭頂,“但是你不可以看!你聽動靜就好,如果聽不到動靜,就叫醒我……” 季月挑了挑眉:“我看阿稚你根本就不會洗澡,還不如我幫你洗?!?/br> 白稚驚得被子都掉下來了:“什么?!” 他他他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她有手有腳怎么就不會洗澡了?而且誰要他幫忙??? 季月振振有詞:“山洞里的那兩只兔子就是我洗的,不是洗得很干凈嗎?” 白稚:“嗯,的確是很干凈……但是我和兔子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了?”季月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你也就是比兔子大一點,軟一點而已?!?/br> 比兔子大一點,軟一點…… 白稚的臉都快滴血了。 這個人怎么一本正經地耍流氓,他不要臉人家還要臉呢! 白稚真的不能再和季月溝通下去了,今晚她受到的刺激已經太多了,再說下去,她的心臟會超負荷爆炸的。 “你你你不要再嗶嗶了,去別的房間洗澡,或者隨便去哪里洗澡都行,讓我一個人靜靜?!?/br> 她無力地揮揮手,看起來心很累。 白天早些時候,蘇木瑤他們就給季月又開了一個空客房,只不過季月不肯住進去,白稚也就沒管他。 季月:“你不是剛睡過嗎?” 白稚:“要你管!” 說完她飛快瞄了季月一眼,生怕他突然生氣。 季月覺得白稚現在太兇了,應該嚇嚇她才好。 但他看白稚躺在床上,如玉似的細胳膊搭在被子外面,圓潤小巧的肩頭上還微微泛著青,想了想還是決定放她一馬。 畢竟阿稚今晚為了幫他取解藥還受傷了呢。 季月出奇地沒有像以往那樣陰惻惻掃她一眼,白稚還有點不習慣。 她眼睜睜看著季月將她的胳膊塞回被子里,然后輕輕拍拍她的頭。 “睡覺?!?/br> 小怪物又轉性了,真是一時一個脾氣。 白稚見季月沒有沉下臉,頓時松了一口氣。 她輕輕嗅了嗅空氣中的味道,在聞到季月身上似有若無的冷冽氣息后,才安心地閉上眼睛。 她很快就睡著了。 *** 白稚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總覺得有哪里不對。 她首先抬眼看了看屋頂,嗯,熟悉的天花板。 接著又扭頭看了看屋里的布局,嗯,熟悉的屏風。 最后低下頭看了看睡在身旁的少年,嗯,熟悉的季月。 究竟是哪里不對呢? 白稚百思不得其解,正要掀開被子起床看看,余光突然瞥見自己光溜溜的胳膊。 …… 她想起來了。 她現在……好像沒穿衣服來著。 白稚靜止了幾秒,然后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地掀開被子一角。 很好,季月這次很老實,沒有把手搭在她的腰上。 他只是靠得很近,還把臉對著她這一側。 白稚:“……” 要不,還是裝死吧? 幾近絕望的白稚在這邊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又想叫醒季月,又怕季月醒過來,又緊張又崩潰,還不敢大口呼吸,生怕會吵醒季月,差點要把自己給憋死了。 許是她急躁的狀態傳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