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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其他人都很贊同。 姜霰雪目光投向季月,淡淡道:“你先來我們房間擠一晚吧,明天再給你單獨訂間房?!?/br> 季月面無表情指了指白稚:“我跟她住一個房間?!?/br> 蘇木瑤和唐映:“哈?!” 白稚的臉急速升溫。 雖然之前在山洞里他們也都是睡在一起,但那是情況特殊,沒得選擇。 現在房間管夠,就沒有這個必要了吧? 少女白皙的臉頰瞬間染上誘人的薔薇色,說話也變得磕磕絆絆起來,“季、季月,我是女孩子,你是男孩子……” “所以呢?”季月似笑非笑地看過來。 白稚小聲囁嚅:“男女授受不親……” “你放心我離開你嗎?”季月直視白稚,幽邃的眼眸里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 他是在提醒她,也是在威脅她。 “……當然不放心!” 秒懂的白稚一把握起季月的手,她一改之前的猶豫,誠懇地看向眾人,“季月今晚還是待在我這里吧,他睡覺磨牙,去你們房間會打擾到你們的?!?/br> 唐映和蘇木瑤:“???” 不是說新交的朋友嗎,你連人家睡覺磨牙都知道? 季月睡覺當然不磨牙,他安靜得很,這只是白稚瞎謅的。 姜霰雪的臉上終于露出一絲驚訝的表情。 他有些迷茫地眨眨眼睛,顯然不能接受磨牙這個理由,“可是……” “哎呀沒有可是,你們都早點睡吧,晚安!”白稚二話不說,拉起季月就沖進客房,并“啪”地一下關上房門。 姜霰雪:“……” “小白……小白把他拉進去了……”蘇木瑤目瞪口呆。 “殿、公子,不要管那兩個笨蛋了,我們也早點休息吧?!?/br> 唐映拉著蘇木瑤就要往回走。 現如今他已經對這個少年不關心了,只要他不和殿下睡一間客房就好。 說不定白稚就是打算趁著他們睡覺的時候吃掉這少年呢,所以才這么配合對方。 反正與他無關。 唐映壓下心底那一絲怪異,將發懵的公主拉走了。 姜霰雪在原地站了一會兒,也默默轉身離開,疏冷的背影看著居然有些蕭瑟。 他甚至忘了他的錢袋。 *** 白稚與季月并排坐在床邊,安安靜靜地目視前方。 房間里的燭火早已被白稚關門時帶起的那一陣過堂風吹滅,現在屋里黑漆漆的,只有清冷的月光從窗外透進來,落下一地晶瑩的銀輝。 但這對屋里的兩人毫無影響。 白稚和季月同為羅剎,黑夜對他們來說反而是感官最敏銳的時候,對方的一舉一動,乃至是呼吸,都能清晰地傳遞給對方。 就比如現在,白稚能夠感知到季月平靜輕緩的呼吸,還有她自己狂跳不止的心跳。 她絕對是被嚇成這樣的。 “我、我還是睡地上吧……”白稚緊張地站起身,伸手去摸床上的被子。 然而手剛伸出去,就被季月扣住了。 “你想逃?”他陰惻惻地問。 白稚嚇得一激靈:“我沒有!” “那就過來?!?/br> 季月拍拍被子,在黑暗中笑得陰森森的,“睡到里面來?!?/br> 白稚下意識顫栗了一下。 他想得可真周到啊。 讓她睡在里側,這樣就不用擔心她會半夜逃走了,畢竟沒有人在看到季月大開殺戒的場景后,還敢在他面前耍小手段。 白稚當然也不敢。 她低垂著眼睫,小心翼翼地問:“你不會吃我吧?” “你是阿稚嗎?”季月反問道。 白稚一慌:“不、不是啊……” “那我為什么要吃你?”季月微移眼眸,語氣輕松,“我只吃我的儲備糧?!?/br> “謝、謝謝?!?/br> 一點都開心不起來嗚嗚嗚。 白稚心情凄涼地慢慢爬上床,在季月的注視下躡手躡腳地挪到里側,看上去委屈極了。 季月靜靜地看著她:“你很怕我嗎?” 白稚一張小臉苦兮兮的:“……有點?!?/br> 細碎的星屑傾瀉一地,整個房間里都漂浮著溫柔寂靜的光。 季月輕聲道:“阿稚就不會怕我?!?/br> 白稚咬了咬唇,不敢說話了。 季月:“睡覺,不然我吃了你?!?/br> 白稚老老實實地鉆進被子里,嬌小的身體躺的筆直。 她聽到季月也慢慢躺了下來,和她之間相隔了大概一臂的距離。 緊張,緊張地睡不著。 白稚在心里一只只數羊,數到小羊都堆成山了,還是沒有睡著。 哎,到底是誰發明的數羊,根本就沒有用! 就在她越來越急躁的時候,一雙手突然靠了過來,無聲地搭上她的腰。 冰冷而又柔軟,像貓咪悄無聲息的靠近。 白稚愣了一下,目光緩緩下移。 是季月。 他的雙眼緊閉,睫毛微顫,身體正無意識地貼著她,和在山洞里一樣。 不可思議地,白稚的心忽然安定了下來。 第21章 第 21 章 時隔多日,白稚終于睡了一次安穩覺,還做了個久違的,溫馨的夢。 夢里她和季月依舊躲在那個陰暗的小山洞里,兩只野兔已經被他們養的肥肥胖胖。 季月說能宰了,“刺啦”一聲便剝掉了兔子的一層皮…… 等等,這個夢一點都不溫馨甚至還有點驚悚??! 白稚嚇得立刻睜開眼,發現此時已是日上三竿。 窗外的陽光很好,鳥雀在枝頭上吱哇亂叫,聽得人心煩。 怪不得她覺得夢里季月給兔子剝皮的時候自己的身上也隱隱刺痛,原來是陽光照進屋子里了…… 白稚又朝床里側挪挪,搭在她腰間的手無聲滑落下去。 對了,差點忘了。 她是和季月睡在一起的。 白稚轉過臉,看著仍然靠在身邊的清雋少年,心情很是復雜。 沒想到季月居然還沒醒,那她要怎么辦,就這么躺在床上等他睜眼嗎? 白稚想象了那個畫面,表情漸漸嚴峻。 ……還是不了吧,要是這位朋友睡了一夜剛好肚子有點餓,那她不就相當于是現成的早餐了嗎? 眼前隨之浮現出血rou模糊的血腥場面,白稚頓時打了個寒顫。 她不敢再想下去,連忙輕手輕腳地從被子里爬了出來。 “別動?!?/br> 略微低啞的少年聲音驀地響起,白稚條件反射地僵硬住了。 “又想跑了?”季月懶洋洋地睜開雙眼,纖長的睫羽下一雙泠泠黑眸,幽幽地落到白稚的臉上。 白稚默默縮了回去:“我就是想起來關個窗……” 季月向后瞥一眼:“關著呢?!?/br> 窗戶緊閉,并不需要她多此一舉。 白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