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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的,甜膩的。 正在一點一點引誘著她。 “不用裝睡了,我知道你醒著?!?/br> 唐映冷漠的聲音在白稚身后響起,透著隱隱的厭惡,“我就直說了。 我希望你能離開我家公子,她不是你能招惹得起的人?!?/br> 快出去,不要再散發香味了。 白稚感覺自己的舌尖都在微微發顫。 “我這里有一筆銀子,足夠支撐普通百姓三年花銷,只要你在天亮前離開,這筆錢就是你的了?!?/br> 這臺詞怎么這么八點檔啊,她是穿成霸總的小嬌妻了嗎?話說她好像聞到了rou香味,是從哪里飄來的…… 唐映還在自顧自地說下去,他見白稚一直沒有反應,終于不耐煩地抬手拍向她的肩膀,“喂,我在說話你有沒有聽——” 唐映突然停住了。 他看到自己的手腕被一雙細長彎曲的獸爪抓住,鋒利的指甲正一點點嵌入緊實的皮rou。 這絕不是人類的手。 他屏住呼吸,緩緩順著獸爪向上望去—— 黑暗中,一雙如猛獸般森然的金色豎瞳,正虎視眈眈地盯著他。 第13章 第 13 章 唐映怔怔地看著少女,輕聲道:“你究竟是什么東西?” 黑暗中,少女的金色豎瞳閃爍著晦暗的光,宛如某種殘忍神秘的大型猛獸。 她的雙手不知何時已經變成一對猙獰尖細的獸爪,銳利的指甲泛著幽幽的寒光。 這無疑是羅剎的特征,可奇怪的是,她的肌膚和臉龐依舊如少女般美好動人,形成了一種極其詭異的反差。 她既像人,又像羅剎,簡直像是將這兩種生物融合在一起的奇妙產物。 羅剎少女緊盯唐映,她輕舔嘴角,露出尖利的細小獠牙。 唐映見勢不妙,抬手便要拔出腰間佩劍,然而白稚比他更快,她迅猛出爪,狠狠一把扣住唐映的手腕。 在食欲的驅使下,她的力量大得出奇,唐映想要反手掙脫她的束縛,卻發現自己根本掙脫不了。 “你想吃了我?”唐映冷笑一聲。 白稚依舊無聲盯著他,赤金的瞳孔莫名清亮。 唐映的臉瞬間冰冷:“看來你是默認了?!?/br> 白稚:“……” 大哥,你有毛病吧?我失聲了你不知道嗎?我默認個屁??! 她被這個傻憨憨氣得找回了一點理智,干脆強忍食欲,一口咬破自己的手指,在床邊的小木臺上寫了起來。 唐映一臉驚悚地看著她。 這只怪物是在干嘛,自殘? 很快,白稚便寫好一行字。 她用力一拽,將唐映的臉按到臺子上。 月光透過窗戶,照亮了用血寫成的幾個小字——【我們冷靜談一談】“我跟羅剎無話可談?!?/br> 唐映冷嘲一句,手腕一翻趁機反扣白稚的胳膊。 白稚忍無可忍,倏地眉頭一蹙,低頭對準唐映的手腕,狠狠一口便咬了下去! 唐映登時發出一聲低低的悶哼。 鮮血順著舌尖流入喉嚨,白稚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滿足感。 她細細咬噬唐映的手腕,讓更多的血液進入口中,間或用齒尖抵磨骨骼,無聲警告唐映不要掙扎反抗。 “……怪物果然就是怪物,說到底還是想吃了我啊?!?/br> 唐映忍著痛意笑了起來,俊美鋒利的眉眼在月光的映照下有種扭曲的美感。 白稚靜靜瞥了他一眼,停下吸血的動作。 她喝的不多,但這對一直沒有進食的自己來說,已經非常足夠了。 人的血rou可以幫助羅剎快速自愈,即使只有這么一點,也能讓她恢復大半。 她像擱淺的魚終于回到了水中,全身的毛孔都在以一種極其舒暢的狀態呼吸著,身體也在發生rou眼可見的變化。 唐映的眼里漸漸盛滿震驚。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此時看到的一切。 黑暗與微光的交界處,羅剎少女眼眸里的赤金正在漸漸褪去,被沉郁的墨色一點點染深。 可怕的獸爪也在慢慢縮小變形,逐漸化作白皙柔軟的手掌。 她又重新變回了人類的模樣。 白稚驚喜地笑了,她抬眸得意地一挑眉,仿佛在對唐映挑釁“你說誰是怪物?” 唐映眸光沉沉,他猛地暴起,白稚矮身一躲,順勢閃到唐映的身后,瞬間鎖住唐映的喉嚨。 現在她已經填飽肚子,力量和速度自然今非昔比。 唐映扭過頭,冷冷地瞪著她。 白稚張了張嘴,一字一頓地做出口型。 【坐下談一談,否則我殺了你。 】 雖說只是威脅,但她現在的確有這樣的能力。 白稚用空著的那只手抽走唐映的劍,同時鎖著他的脖子走到桌邊。 唐映見自己的武器也被扔到一邊,知道現下他已無力還擊,只得沉沉應道,“你想怎么談?” 白稚做了個寫字的動作:【用紙。 】 她坐著一動不動,伸出一只腳將唐映的劍勾到腿下。 唐映眼神晦暗地起身,點亮桌上的蠟燭,在房間里翻箱倒柜,最后終于找出一套紙筆。 這個世界里的紙是很廣泛的,價格也不算貴,不過對于這里的村民來說,還是不能作為消耗品大量使用。 白稚拿起紙筆,熟練地在紙上寫起字來。 唐映這才反應過來,她居然是會寫字的。 羅剎也會學習嗎? 不等他開口提問,白稚已經吹干紙墨,將紙舉到唐映眼前。 【我知道你要問什么。 我可以明白地告訴你,我的確是羅剎,但我不吃人,對你們也沒有興趣。 】 唐映怒道:“我不是人嗎?” 還敢說自己不吃人,那剛才咬他手腕,吸他血的家伙是誰?! 白稚疑惑:【你是人嗎?】 唐映:“你!” 白稚趁他暴怒之前又唰唰寫下一行字:【我剛才只是喝血,不算吃人。 而且我只喝過你一個人的血,沒有傷害過別人。 】 唐映的心情忽然有些微妙,他冷笑道,“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 【信不信隨你,你只要不對別人泄露我的身份就行。 】 唐映冷冷道:“我憑什么聽你的?” 白稚想了想,認真寫下去:【就憑我知道你和你家公主的秘密,還知道你們真正想要的東西在哪兒。 】 唐映這次徹底目瞪口呆,他難以置信地看著白稚,暗自揣測她究竟是從哪里得知這些信息的。 白稚第一行字就提醒唐映,她知道蘇木瑤是女扮男裝的當朝公主。 第二行字又警告他,她有他們真正想要的線索,殺了她或是趕走她,他們就失去了一個極為重要的線索。 這多虧了白稚剛好記得這段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