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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隨即緩慢向下滑動,和他十指相握,把顧逸洲拽出了包間。“你傻不傻?”俞承澤眉眼含笑,雙手環胸看著靠在墻上的顧逸洲,隨后伸出一根手指挑了挑他的小下巴。“你別他媽動手動腳!”顧逸洲毫不客氣,抬手用力打開了俞承澤的爪子,惡狠狠的抬起膝蓋頂了俞承澤的小腹一下。毫無防備的俞承澤痛的皺著眉捂著肚子彎了彎腰,還沒來得及說話,就又被顧逸洲狠狠地推開。“你他媽才傻,不僅傻,還是個傻逼王八蛋!”顧逸洲大聲罵了一句,怒目圓睜,然后頭也不回的走了。他怕啊,他剛才那么不管不顧的當著俞承澤女朋友和未來岳父岳母的面兒親了他,還宣示主權,還當場出柜。萬一俞承澤要跟他說倆人不可能了怎么辦?他不僅怕,他還氣,氣的直委屈,委屈的鼻子酸眼睛紅,直想掉淚。俞承澤揉了揉肚子,哭笑不得的扶著墻看著顧逸洲離開的背影。這他媽都哪兒跟哪兒???俞承澤晃了晃腦袋,冷靜了冷靜回屋先收拾了爛攤子。“我送你回家?!?/br>“好?!?/br>宋昕瑤今天顯得尤為沉默,以往兩個人只要單獨相處,她總會想方設法的活躍氣氛,就算俞承澤并未怎么回應她,她也能一個人自說自話,但今天這一路,她嘴唇都沒有動過一下。“是不是只要我不主動,咱們兩個人在這兒坐上一天一夜也一句話都不會說?!?/br>到達目的地,宋昕瑤突然開口,眼眶通紅的看著俞承澤,牙齒狠狠地咬著嘴唇,殷紅一片。俞承澤有點尷尬,他完全沒注意到剛剛兩個人沒說過話,滿腦子都是顧逸洲。“我知道我輸了,你對他跟你對其他任何人都不一樣?!?/br>宋昕瑤聲音顫抖,眼睫毛撲閃撲閃一合一睜,兩滴豆大的淚珠順著臉頰滑落下來。“我知道你喜歡他,五年前第一次見你就該知道的。那時候只要順著你的眼神就一定能看到顧逸洲,你看著別人的時候永遠是不帶感□□彩的,但只要看著顧逸洲,你的眼睛里就全都是濃情蜜意?!彼侮楷幎⒅岢袧伞拔抑牢也粦撟圆涣苛Φ?,可我以為這五年我陪著你多多少少你會對我有些感情,我以為只要我夠堅持夠努力,但從上次在酒會上遇到顧逸洲開始,我就知道都完了?!?/br>俞承澤嘆了口氣,抽出一張紙巾遞給宋昕瑤,輕聲道:“對不起?!?/br>他真的不知道該說什么,也覺得說什么都不對。“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彼侮楷幮α诵Α澳銖膩頉]給我任何虛假的希望,是我一直自欺欺人?!?/br>宋昕瑤的聲音很輕,混雜著車外的雨聲飄進俞承澤的耳朵里,有點模糊有點虛幻。其實她說的沒錯,他的確是從來沒給過她希望,沒給過任何人希望。他以前不會愛別人,直到遇到顧逸洲。他已經把這一生所有愛別人的能力用在顧逸洲一個人身上了,哪有余力再去想別的人。宋昕瑤苦笑了一聲,然后聳了聳肩,故作輕松的說:“好啦,我也不想在你們兩個人的愛情故事里飾演惡毒女配了。從今天開始,我宋昕瑤,會努力不喜歡你的?!?/br>俞承澤脫下西裝外套將宋昕瑤攬在懷里,自己淋著雨把宋昕瑤送到了樓上。這大概是兩個人認識六年多來,距離最近的一次吧。俞承澤坐在車里看著玻璃上的雨刷掃來掃去,抬手將旁邊的盒子拉開,從里面抽出一根萬寶路,不太熟練的點燃。有點嗆喉嚨,俞承澤瞇眸看著窗外的雨。他以前從不吸煙的,顧逸洲喜歡這個牌子,他也一直在監督顧逸洲戒煙。但也知道他偶爾會壓力大需要排解,就一直在車里備著。后來顧逸洲出國了,這個習慣他也沒有改。俞承澤在這些年里經常大半夜開車停到橋邊,然后點燃一根顧逸洲最愛抽的煙,任由它嗆喉嚨嗆得眼淚都要留下來了,卻覺得在朦朧的煙霧里好像能看得見顧逸洲的輪廓,香煙觸及自己的唇瓣仿佛能感受到顧逸洲的體溫。他就這樣靠著幻想過了這么多年,沒人知道他有多想顧逸洲,沒人知道這五年來的每一天他過得有多煎熬。抽煙這事兒他不在行,五年了還是動作生疏,就像小孩兒偷偷摸摸學大人抽煙似的。真不知道這破玩意兒有什么可抽的,顧逸洲那家伙怎么就那么上癮?俞承澤皺了皺眉,輕輕咳嗽了幾聲,將還未燃盡的香煙捻滅,擰開一瓶礦泉水仰頭咕嘟咕嘟喝了幾大口,隨后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腳下油門一踩躥了出去。☆、第64章俞承澤熟練的輸入了密碼,沒敢開燈摸著黑關上了門。鞋架上整齊的放著顧逸洲的鞋,是他今天穿的那雙Vans,俞承澤記得很清楚。白毛黑鞋,上白下黑,首尾呼應。他勾起嘴角露出一個笑容,雙眸中滿是星星點點,俞承澤心跳的厲害,摸著墻小心翼翼的往臥室里走。他的腳步放的很輕,配著腳下那雙淡灰色的毛絨家居拖鞋,更是一點動靜都沒發出來。顧逸洲套了件紅白條紋的T恤,藏藍色的大褲衩子,四仰八叉躺在床上。即使天已經挺冷了,他還是把被子蹬到了一旁,露著平坦的小腹和小腿。他睡得很香,呼吸平穩,胸腔有節奏的一起一伏。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在他的臉上,濃密的睫毛輕顫,五官怎么就那么正好長成了俞承澤喜歡的樣子。俞承澤吞了口口水,躡手躡腳的走過去,脫下拖鞋整個人趴在顧逸洲的身上,把臉埋在他的頸窩處深吸一口氣。睡夢中的顧逸洲被突如其來的壓力驚醒,皺著眉頭緩慢的睜開了睡意朦朧的雙眼,抬手剛想用力把這個不明物體推開,就被一陣久違了的熟悉感震得心里酥酥的。顧逸洲咽下了已經跑到嘴邊的臟話,右手僵硬的停在半空中,動了動嘴唇沒說話,慢慢的將手放在了俞承澤背上,輕柔的拍了幾下。俞承澤沒聽見顧逸洲出聲,卻覺得他在自己背上的輕撫就像是一聲尾音極長的嘆息。顧逸洲都不用打開床頭的臺燈,也不需要去摸出眼鏡戴上,僅憑心跳他都能感受的出來這是俞承澤。俞承澤也沒有說話,僅憑著生理上的沖動掀起了顧逸洲的上衣,帶著點繭子的指腹在他的肌膚上撫摸揉搓。顧逸洲比他還要沖動,腰部熱烈的貼合著俞承澤的腰身,抬起手撕扯他的衣服。……這就是一場無聲的相互愛撫,夜色中只能看到兩具燃燒著nongnong雄性荷爾蒙的身體纏抱在一起。俞承澤的雙手撐在顧逸洲腦袋旁邊,眼神緋紅的盯著他的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