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條,她頭發也沒有梳起來,只用一條衣帶松松綁著。 劉肆盛了一點粥喂她:“張口,乖?!?/br> 虞夏不動。 劉肆掃過一旁的宮人,目光陰寒:“皇后不喜歡這些東西,廚師是誰?拖出去……” 話未說完,虞夏張開嘴,吃了這勺粥,劉肆唇邊浮現一絲笑意,在她臉上親了一下:“繼續吃?!?/br> 虞夏吃完之后,劉肆在她唇角吻了吻。 他上午還要和大臣商議朝事,劉肆對李貴使了個眼色:“好好看著皇后娘娘?!?/br> 李貴自然覺察出了發生了大事,他點了點頭道:“陛下放心,奴才會好好照顧陛下?!?/br> 劉肆這邊剛剛起身,虞夏跌跌撞撞的從榻上下來,一頭就往桌角上撞去。 他眼疾手快捏住了虞夏的腰,抬手掐住了虞夏的下巴:“你還想死?” 虞夏閉上了眼睛。 “虞夏,你若死了,朕不僅讓整個鳳儀宮的人給你陪葬,朕還會讓你皇兄,讓你母妃,讓數百萬闌國百姓給你陪葬?!眲⑺梁莺菽笾菹牡南掳?,“你如果不在乎他們,盡管去死?!?/br> 虞夏抑制不住的崩潰起來了,她抬手推開了劉肆:“你滾!” 地上嘩啦啦的跪了一地宮人,李貴臉色也青了起來,生怕劉肆震怒,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劉肆寒聲道:“都滾出去!” 虞夏捂著臉哭了起來,大滴大滴晶瑩的淚珠順著她的手指往下滑落。 劉肆把她摟到了自己懷里:“忘了之前的事情好不好?朕會對你好,玉真,只要你聽話,朕什么都給你?!?/br> 虞夏哽咽道:“我想回家?!?/br> “這里就是你的家?!眲⑺恋?,“那邊不是你的家,你已經嫁給朕了,你的孩子是景國的太子,玉真,你回不去了,你回去后,也會被闌國人厭棄,只有朕喜歡你?!?/br> 虞夏搖了搖頭。 她難過得說不出一句話來,只是推開了劉肆:“我討厭看見你,我也討厭你的孩子?!?/br> 劉肆眸中失去了最后一絲光亮,他撫摸著虞夏的臉頰:“可這世上,再沒有第二個人像朕這般迷戀你,除了朕,誰還會對你一往情深?!?/br> 虞夏眼皮哭得發紅,皮膚很薄,此時卻顯得蒼白,哪怕哭成這樣,她仍舊惹劉肆愛憐。劉肆知道,再也不會有第二個人讓他這般喜愛。 他對虞夏的感情就像盛夏傍晚一場干燥的大火,火光燎原,熱浪吞了所有,也燒了所有的精力。 “就算你討厭,你也擺脫不了朕?!眲⑺梁茏运?,他一直都是這般自私,他做不到喜愛一個人就順從對方的心意。 倘若劉肆喜愛一個人,不管這個人愿不愿意,他都要占為己有,他要握在手中,抱在懷里。倘若得不到,劉肆也不會讓別人得到。 他生來就是這般扭曲的性子。 劉肆吻著虞夏的臉頰,一點一點的往下吻,熾熱的吻落在了虞夏的脖頸上:“朕喜歡你就夠了?!?/br> 虞夏已經不知道自己怎么暈過去的了。 醒來的時候,她只聽到耳邊是斷斷續續的銀鈴聲響,這種聲音太過渺遠,虞夏也不知曉是從哪邊傳來的。 四下一片漆黑,虞夏輕輕的動了動身子,喊了一聲“荷雪”。 沒有人應答。 虞夏心里難受得說不出話來了。 荷雪大概是死了。 在她不知道的時候,荷雪大概已經被劉肆給處死了。 劉肆暴虐無道,殺人如麻,自私陰鷙,他的種種行徑,和虞夏想象中,她應當喜歡的那種人的品質截然不同。 這與你以為你喜歡吃櫻桃,結果卻愛上了蜜瓜的性質并不同。而是觸及了虞夏的道德底線。其實她知道,她最應該討厭的其實是她自己。 劉肆可以騙她,但她的身體,她的心卻是由她自己掌控,她并沒有掌控好自己的心臟。 虞夏想要翻身下床,卻發現自己被細細的鏈子給捆綁住了手腳。 她掙了兩下沒有掙開。 虞夏心中惱極了劉肆,她拼命掙扎著,然而鎖著她手腳的鐐銬實在太結實,她手腕都被磨破出血了,仍舊沒有掙開。 最后虞夏沒有力氣了,睡了過去。 劉肆過來時,他掀開了床帳將虞夏抱在了懷里,卻嗅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兒。 他臉色一變。 劉肆知道虞夏是最怕疼的,床笫之間的疼痛都會讓她暈過去,如今她的手腕上卻被磨得血rou模糊,不知道她掙扎了多久。 他本以為,嘗到疼痛了,虞夏就會放棄,然而她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倔強。 或者說,這血淋淋的一片,是對他的恨意。 齊太后的話語仍舊在他的耳邊回蕩。 “你這樣的心性,注定孤家寡人?!?/br> “劉肆,你喜歡她,她這樣干凈的人,一輩子連一只兔子都沒有殺過的人,絕對不會喜歡你,你這輩子都不會有人真心實意的對你好?!?/br> …… 他會擁有這江山,擁有這一切,卻也什么都沒有,這輩子,他都不會得到自己最迷戀的姑娘的喜愛。 劉肆親吻著虞夏手,從她血跡斑斑的手腕,再到修長的指尖。 虞夏迷迷糊糊醒來時,劉肆在給她擦洗手腕上的血跡,她淡淡看了一眼。 劉肆的面容在昏暗的燈下冷肅深邃,他天生一副薄情相,此時卻有一種深情的感覺。 虞夏眼眶中瞬間就溢滿了淚水,她輕輕別過臉,不再去看劉肆。 劉肆給她的手腕清洗,然后包扎,上藥,最后將鐐銬再戴在虞夏的手上。 虞夏道:“我之前應該想過,我未來喜歡的人會是什么樣子,他一定長相俊朗,文韜武略,善良公正,可我不知他還會滿口謊言,殺人如麻,自私自利。陛下,你為什么要殺荷雪?” 劉肆知曉,虞夏認定自己殺了人,哪怕解釋說沒殺,她也不會相信。 他做過的壞事太多了。 甚至對待虞夏,他都做了許多壞事。 劉肆握住她的手:“朕想獨占你,可不可以?” 他道:“你大概不會知道,朕討厭你和其他人有往來,朕只想自己擁有你?!?/br> 他的這種喜歡太讓人恐懼。虞夏只是一個正常的,甚至有些膽小,被慣壞的女孩子。 她眼眶紅紅的,劉肆親吻著她的手指,一點一點的親吻。 虞夏手指纖長,又細又白,她大概自己都不知道,她有多少值得他迷戀的地方。 黑暗之中,所有的一切都失去了顏色,虞夏掙不出手上的鐐銬,同樣也逃不出劉肆的手掌心。 不知過了多久,虞夏睡了過去。 耳邊只有男人低沉沙啞的聲音。 其實,劉肆也不能理解。明明之前她還告訴他,她纏著他,坐在他的懷里,說一輩子都喜歡他。如今不到一年,她卻變了心。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