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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緊回去將帕子撿回來?!?/br> 李貴上上下下打量了荷雪一番:“出去撿一條帕子,荷雪姑娘還特意換了一身衣服?這是誰穿的衣服?你還特意換一身太監衣服出去撿帕子啊?!?/br> 荷雪已經知道事情再無挽回之地了, 她道:“皇后娘娘什么都不知道, 她想不起之前的事情,我也沒有和她提起過,這件事情和她無關?!?/br> “有關無關,回頭到了陛下面前再說, ”李貴看待荷雪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他道, “荷雪姑娘,你沒有多少機會能見到皇后娘娘了,能說什么,不能說什么, 我想你心里也清楚?!?/br> 荷雪咬了咬唇瓣,回了宮里將自己的衣服給換上。 虞夏此時已經沐浴過后,換了一身衣服, 她頭發還沒有晾干,房間里暖香一片, 窗戶開著,夜晚的風里溫柔和煦,帶著一絲絲的草木氣息。 這時已經是春天了, 萬物萌芽,御花園中蔥郁一片,各種鮮花爭奇斗艷。 她側躺在榻上,荷雪已經換了衣服,輕手輕腳的過來了。虞夏懷孕后雙腿經常酸痛,荷雪跪下來給她輕輕捏著腿。 捏著捏著,荷雪突然就哭了起來。 虞夏詫異的看向她:“怎么了?你哭什么?” 荷雪輕輕搖了搖頭,她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為什么而哭,荷雪并不是貪生怕死的人,想了想,荷雪道:“奴婢只是想家了,這邊再好,總不是家里,少了幾分親切的感覺?!?/br> 虞夏沒有這段記憶,自然也少了“家”的概念,對她而言,有劉肆的地方就是家。 虞夏拿了帕子給荷雪擦了擦眼淚,荷雪低聲道:“這邊伺候公主的人也多,她們都熟悉了公主的性情,假如哪天奴婢實在想家回去了,公主也不要思念奴婢。奴婢在闌國會好好的?!?/br> 虞夏不明白荷雪為什么會這樣說,她眼睫毛輕輕顫動了一下,眼淚卻掉了下來。 荷雪愣住了:“公主……” 虞夏抱住了荷雪:“我不想讓你離開?!?/br> ...... 虞劍清從含德殿出來后,帶著身邊的侍衛出了宮,到了路上,其中一人才道:“宮里的一名小太監遞過來一張紙條,說是要我們拿給您看?!?/br> 虞劍清接過了紙條,看了一眼,臉色微微一變:“公主她失憶了?” 如今冷靜了下來,虞劍清才注意到了不對勁。 公主自幼就不記仇,對待自己的親人她一向熱愛,每次見了虞劍清也頗為歡迎,這次表現得像是完全不認得他。 簡直太反常了。而且反常的還遠遠不是這個。 公主和白太妃的關系有多好,眾人也清楚得很,看到白太妃千里迢迢讓他們帶來的東西,她總要有一絲情感流瀉。 可是沒有,什么都沒有。 虞劍清道:“回去我修書一封,先和陛下說一說?!?/br> 劉肆待他明顯不善,能不能活著走出景國,虞劍清也不清楚。不過想起前兩日劉肆欺騙自己的話語,虞劍清心頭就一股無名之火。 他也不曉得劉肆為什么要挑撥闌國和玉真公主的感情,但劉肆這個舉動,著實讓他覺得自己被羞辱了。 荷雪的事情自然也傳到了劉肆的耳中。對于這個丫鬟,他自然沒有空閑去處理,交給李大吉就好了,砍了殺了杖斃了,對劉肆而言都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至于闌國這群使臣,劉肆念頭變了又變,最后還是覺得留這些人一條狗命。 殺了他們,只會讓闌國受到更多的觸動,以虞章對虞夏的重視程度,改日又免不了再派人過來。雖然不知道荷雪向他們傳遞了什么消息,但這并不難猜。 他們知道虞夏失憶了又能如何?景國的事情,壓根輪不到闌國來插手。 哪怕她恢復記憶了,劉肆也不會放她離開。虞夏是他的人,這輩子都是他的人。虞夏的背后是一個弱小的國家,有劉肆在,闌國永遠也不能超越景國,這也代表他可以一直用強硬的手段占據虞夏。 荷雪落到了李大吉的手中,李大吉也很為難,他并不敢殺荷雪。 打狗還要看主人,更何況,荷雪并不是一條狗,對虞夏的意義,荷雪大概相當于知心jiejie,半個奶娘那種,畢竟荷雪陪伴了虞夏那么多年。 李大吉擔心虞夏哪天知道荷雪死在自己手上,虞夏若對他記了仇,劉肆為討美人一笑肯定不會讓他活著。 因而,李大吉大膽對劉肆道:“陛下,還是留荷雪姑娘一命吧。荷雪姑娘伺候了皇后娘娘那么多年,您如果將她給殺了,皇后娘娘知道了難免難過,到時候想把她給哄好不容易?!?/br> 劉肆掃了李大吉一眼:“瞞著她?!?/br> “這種事情怎么好瞞得???宮里這么多張嘴巴,萬一哪個犯了渾……”李大吉道,“將荷雪姑娘趕出去和殺了她也沒有什么兩樣,反正都遠離了皇后娘娘。將她趕出去,哪天皇后娘娘問起來了,還有和解的機會?!?/br> 劉肆淡淡的道:“你看著來?!?/br> 李大吉將荷雪給送出宮了,荷雪年齡也不小了,也能在宮外嫁人生子過個小日子。錢財倒是沒有沒收荷雪的,在京城中找了個地方給荷雪安置過去,算是遠離了虞夏。 虞夏聽說荷雪要出宮時,心里其實很是難受,這個宮里本來只有她和荷雪是同一處的人,而且荷雪待她極好,荷雪離開之后,她就什么都沒有了。 只有肚子里的這個孩子,還有劉肆。 劉肆對虞夏來說太遙遠,他不僅僅是虞夏的夫君,還是整個國家的皇帝。 無論如何,虞夏都失去了一個對她很好很好的人。 荷雪離開的第二天晚上,虞夏做了噩夢,醒來的時候身邊空空蕩蕩,她自己也害怕。巧蕊來陪伴虞夏,虞夏和巧蕊的關系相對而言沒有那么好。聽到巧蕊的聲音,虞夏腦海一陣混亂,半夜的時候,虞夏突然問巧蕊:“憐煙去了哪里?” 憐煙便是劉肆曾經讓杖斃的宮女。 巧蕊一時間手腳冰涼:“她被安排到了別處做活兒?!?/br> 虞夏也不記得憐煙,話語純粹是突然冒出來的:“荷雪會和她一樣嗎?” 巧蕊搖了搖頭:“荷雪jiejie出宮了,娘娘,您如果之后還想見到荷雪,可以讓人接她進宮住兩天,就像是春桃姑娘一般?!?/br> 虞夏點了點頭:“我想見陛下,你讓人將陛下叫來吧?!?/br> 巧蕊一臉為難。 三更半夜的,紫宸殿那邊說不定早就睡了,大半夜的將陛下叫過來,陛下明天還要早朝,怎么可能原因這么遠過來? 但是虞夏在被子里,她長發散在身后,小臉精致的,眼睛大大的,膚色蒼白,看起來特別可憐,巧蕊一時間心軟,讓人去紫宸殿傳話。 沒想到,過了不到半個時辰,劉肆真的來了。 虞夏撲進了劉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