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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夏忍不住嘆了口氣:“太困了,今天坐了一天的馬車, 我最厭煩坐馬車?!?/br> 她手腕上還戴著太后給她的那只細細的金胎穿珍珠手鐲, 手鐲做工應該極為精細,珍珠也是難得的漂亮,瑩潤發亮的珍珠鑲嵌在鏤空雕花的金鐲中,看起來十分富貴。 虞夏長得就是嬌生慣養被寵大的模樣, 珍珠和黃金與她也搭配, 劉肆看到她腕上的鐲子:“太后給你的?” 虞夏點了點頭:“挺漂亮的, 摘也摘不下來?!?/br> 劉肆握住了她的手腕,在手鐲上撫摸了兩下,繼而手上用力,溫泉水滑, 想在水中給她取下來。 可這只鐲子戴進去容易,取下來卻很難,虞夏的手上被劉肆去褪手鐲, 頓時兩側磨紅了,柔軟的肌膚都被擦破皮, 她疼得眼淚涌了出來,把手縮回來:“陛下你做什么?” 劉肆道:“戴著特別難看,給你取下來?!?/br> 細細的血絲滲了出來, 虞夏疼得推開他的手:“好痛……” 劉肆摟住了虞夏的肩膀,把她從水里抱了出來:“對不起,讓朕看看?!?/br> 他并非存心,只是劉肆力氣大,沒個輕重,很容易就忘了虞夏經不起折騰,他吻了一下:“朕給你上藥?!?/br> 虞夏看著自己手腕受傷的部分,她點了點頭:“好吧,以后陛下對我也要溫柔一點?!?/br> 劉肆摸了摸她的腦袋:“好?!?/br> 換上衣服之后,劉肆拿了藥膏給虞夏擦手,這也不是太重的傷,蹭破了一點皮,流了一點點血,虞夏看著他給自己上藥,心里也覺得暖暖的。 她輕聲道:“哎,陛下,你有沒有給別人上過藥?” 劉肆將她手腕周圍擦干凈,這次放慢了一些動作,輕柔的給她上藥:“什么人?” 虞夏想了想道:“貴妃什么的……” “沒有?!眲⑺劣眉啿冀o她包了一下,把手包成了一個粽子,“只給你上過藥?!?/br> 虞夏低頭,抿唇輕笑了一下,往劉肆身上靠去。 少女身上的氣息柔軟,身子更為柔軟,劉肆僵了僵:“好了,別鬧朕了,自己去睡覺?!?/br> “可我還沒有吃飯呢?!庇菹牧硪恢煌旰玫淖笫肿プ×藙⑺恋氖滞?。 她骨架小,劉肆比她高大那么多,手腕也更粗,虞夏的小手自然握不住。 她強拉著劉肆的手,將他的手心貼在了自己扁扁的肚子上:“好餓?!?/br> 平坦如原野,線條很美,軟綿綿的。 劉肆卻忍不住想起了某些畫面。 那天在寶座上,劉肆咄咄逼人,她一直小聲啜泣渴求劉肆的溫柔,自然被撐得飽飽的。 這種畫面不能再想,劉肆并非君子,若要他再來,他還會將虞夏欺負得慘不忍睹。比上次還要慘 他的眉心跳了跳,狹長的眸中莫名蒙了一絲暗色,將手縮回后,劉肆道:“讓人給你做些吃的東西,乖,朕還有事情要忙,沒空陪你?!?/br> 虞夏抓著劉肆的手腕不放:“傷了我就走,下次我就不愿再見你了。你走了之后,我要用左手拿著筷子吃飯?!?/br> 她眼睛水汪汪的,讓人不忍心責備,劉肆反手握住了虞夏的腰:“好,朕喂你,等下老老實實的坐著,吃飯不要跑到朕身上來,更不準隨便撒嬌?!?/br> 虞夏乖乖點了點頭:“好?!?/br> 她也不是時時刻刻都要纏著劉肆,要坐在他身上的,只有兩人單獨相處時,虞夏太喜歡劉肆,總是忍不住往他懷里湊,要他抱著自己。 晚膳準備得清淡了一些,下面的人準備了鵪子水晶膾,白芨豬肺湯,冬筍玉蘭片、莼菜羹等,虞夏吃了一點紅稻米粥,她右手受的傷并不足以影響她拿筷子,雖然口頭上說著要劉肆喂她,但她畢竟不是三歲小孩子了,坐下來后,虞夏還是自己捧著碗小口小口的喝粥。 她知曉劉肆忙,最近劉肆不曉得在做什么,總是有大臣來找他,這次來湯泉行宮,伴駕的大臣不在少數。 景國后宮女子一向不允許參政,當初齊太后如日中天時,她雖然在朝堂上幫了齊家不少,卻也沒有參與太多。劉肆也沒有讓虞夏了解過朝堂上的事情。 他自己就能解決許多事情,不愿讓虞夏了解太多事情而心煩。 等稍晚了一些,虞夏要入睡了,劉肆也要離開華音宮。 雖然也能和她睡在一起,但兩人發生的那兩次關系,每次都是情非得已,劉肆怕自己再度傷害了虞夏。 他并不是依賴這些,虞夏覺得痛苦不喜歡,他可以不要。 她能一直陪伴在他的身邊,已經足夠了。 來了行宮第二天就下了雪,湯泉行宮有露天溫泉,可以一邊賞雪一邊在溫泉中泡著。 闌國氣候相對于這邊溫和一些,虞夏之前就很少泡溫泉,來了這邊,自然而然也不依賴溫泉,不喜歡在溫泉里一泡半天。 虞夏趴在窗邊看雪,她手上的傷口經過一晚上已經好很多了,畢竟只破了一點皮,出了些血,下了一晚上,地上已經鋪了厚厚一層,宮女太監將道上的積雪都掃干凈,虞夏上身穿得厚了點,荷雪給她圍了一件厚實的披風,下面仍舊光著兩條小腿,襪子都沒有穿。 荷雪看到虞夏衣衫不整的跑到窗邊看雪,忍不住嘆了口氣:“這有什么好看的?以后年年都能看到,公主還是進來吧,將衣服好好穿上,不然生了病怎么辦?” 荷雪拿了襪子給虞夏套上,她知道昨天晚上劉肆來了,這段時間,劉肆似乎都沒有怎么臨幸虞夏,荷雪沒有在虞夏身上看到任何痕跡。 想了想,荷雪道:“公主,陛下昨晚怎么沒有寵幸您?” 虞夏臉色一紅:“這個……我怎么知道,他可能最近太累了,陛下日理萬機,晚上也要好好睡覺的,不像我這般清閑?!?/br> 荷雪關了窗戶,摟著虞夏半邊身子,將人按在了榻上:“不許再看了,吹了點冷風,您的臉都發紅了?!?/br> 虞夏靠在荷雪身上暖了片刻,荷雪道:“奴婢覺得,假如陛下同意的話,你給他生個孩子,還是牢靠一些?!?/br> 母憑子貴,這是不爭的事實。劉肆后宮中至今沒有皇兒出生,倘若虞夏生下一個皇子,這個皇子不僅是長子,還是嫡子。 荷雪不求這孩子將來能像劉肆一般君臨天下,只希望關鍵時候能換來劉肆的憐憫,救虞夏一命罷了。 虞夏漸漸將手暖熱了,她道:“等來日他得了空閑,不再這么累了,再考慮此事。陛下事情忙,也不情愿,我每次靠近他,他都不太樂意我碰他?!?/br> 荷雪不曉得虞夏和劉肆的感情究竟如何,在她的眼睛里,劉肆這人冷酷無情,善于偽裝,心里應該不是喜歡虞夏,做出和虞夏好的樣子,大概也是為了利用虞夏。 由于李大吉的提醒與恐嚇,荷雪也不好直白的